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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影門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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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管他?那就殺了吧!”尚王也于心不忍,但總得演演戲。誰來動手?大家都變成了啞巴。“就你吧,空塵。”尚王一副被逼無奈的表情,誰叫你好好的把它射來的?

空塵一臉愕然,明知是坑也得往裡跳啊!他旋即拔出了刀,他就不信,這世上有愛财如命的,就沒有愛“獸”如命的?把刀先架好了,肯定有人求情,先賭一賭,實在不行,再替它求情。

晃晃的刀影映在銀蠱獸清透的藍色眼底上,它眨巴了幾下眼睛,似乎明白了要發生什麼,縮在原地,脊背上生出了無數的刺,可惜因為它太小,刺都是軟的,看着就讓人心生恻隐。

“還請尚王開恩!”終于等到有人站出來了,這聲音?他怎麼站出來了?尚王一看是那個叫什麼七的人,沒放在眼裡,拂拂袖,呵斥他下去。他卻不依不撓,又撲跪上來,說是求三日寬限,遍尋離國上下會訓靈的能人異士,若是再找不到能收服得了它的人,再殺也不遲。

木堇寒看這情形急了,薛七他人輕言微的,尚王怎會聽他的?就盯着對面的義王,沖他擠眉弄眼起來。義王撇過臉去裝作沒有看到,心中長歎一口氣,最後還是站了出來,他明白他王兄的本意,也沒辦法置身事外,索性遂了他們三個的心思,他就是那個大家的台階嘛!于是站出來替銀蠱獸求了求情。

“也罷。”聽了義王的一番話,尚王這才松了口,“就限三日。”

鬧騰了一番,大家差點兒忘了木堇寒還沒碰淩雲弓呢。一看他上了高台,整個校練場又群情激昂起來。木堇寒抖擻了一下精神,輕觸了觸淩雲弓,掌心忽冷忽熱的,該不會是怯生了?他嘴角一撇,将弓信手一拎,它搖身一變,壯碩的弓身一下子變得輕巧了,似是給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他在手中掂了掂,該射什麼好呢?雷霆獸?四眼鳥?多喜蟲?要不紅腮魚?他有些洋洋自得,“我的靈力沒問題,就看你這淩雲弓有多大本事了。”

“射蠱雕!射蠱雕!”嘤嘤嗡嗡木堇寒仿佛聽到淩雲弓鼓噪着。

“你都把人射死了,哪裡還有蠱雕。聽我的!我想射什麼你就射什麼吧!”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氣運丹田,從容地架起箭,一股帶着生機又夾雜着殺伐之氣的又澀又細的靈力從他腳趾一直竄到了他頭頂,又從腦際延展到四肢,如同春天落單的種子尋找着一片土,最後終于落在了他的心坎兒上,從那裡漫着的悠悠木香,袅袅琴聲讓淩雲弓笃定,這便是他心中所想了。

刹時,無形中自弓弦處漸漸生出一支七彩靈箭,一寸,兩寸,直至越過弓臂,木堇寒仰天開弓,隻聽一聲長鳴,眨眼間箭矢便不見了。

等,衆人齊刷刷地望着天,等着看會是怎樣的獵物。天上卻空蕩蕩的,直到仰得脖子都酸了,才突然從東邊天際飛來了七彩箭矢,劃過軍衛人馬的頭頂,直奔看台而去。

“空箭!”木堇寒剛看清,這不受控制的靈箭沖着看台旁的一人便直直射去,眼見就要戳中那人心口,義王見勢不妙,奮然一躍将那人撞開來,兩人一同匍伏在地。看台上驚駭一片,淩準和其他人上前欲将他二人扶起,義王撐起身子擺擺手稱無妨,讓他們都退了下去,他這才把緊握在手中的箭仍在一旁,再看看剛被自己救下的人——薛七,怪不得能喚來靈物,原來是水性靈石,他立刻猜到了他是誰。若是被他王兄知道了,那他一定會大發雷霆。不知是因為被吓到還是猜到身份可能被識破的恐慌,薛七看義王的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義王意味深長地沖他點點頭,扶他一起站了起來。

木堇寒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一個移幻術轉瞬到了看台旁,方知差點兒害了薛七性命。他也不敢狡辯,負疚地先跪下來請罪。魏王後問他剛剛心中到底要射何物,明明與淩雲弓靈神契合,又怎會讓淩雲弓亂了方寸?

木堇寒也不知啊,回想起來自己确實有些心神不定,可怎會射到這小子?他吱唔着,抓耳撓腮地說不出個所以然,忽見銀蠱獸湊到了薛七旁邊,像是看到了救星,鄭重其事地說是想替銀蠱獸射出個馴服它的能人。繼而他又不假思索地轉身向義王拜了三拜,振振有詞地一面自責一面多謝英勇神武的義王殿下出手相救。

義王看他那神情語氣,猜他一準是在撒謊,還撒得這麼堂而皇之,他剛剛要不是心不在焉,要不就是太過心急。況且,射個訓靈獸的人幹嘛要把箭對着胸□□?一時之下既覺好氣又覺好笑,正替他要如何自圓其說捏着一把汗,卻見他蓦地現出一副驚喜之色,指着義王身旁故弄玄虛地問他:“殿下,你看該不會這個能人真的是他?那這銀蠱獸算不算是有着落了?”他眼睛睜的溜圓,看他的眼神簡直要把義王的三魂六魄都拉向他的陣營,明顯是要拉他下水。

義王不慌不張地低頭看看,那銀蠱獸真的乖乖蹲在了薛七的身旁。他明白了,原來這個木堇寒拐彎抹角地是要讓他替他說出這句話,真是交友不慎,他那樣問,救他不就等于也救下了銀蠱獸嗎?便對尚王說:“王兄,我看這銀蠱獸與薛七還真有幾分緣分,不過要說木公子對這淩雲弓的操控那恐怕也就有個七八分,不然這箭怎會如此的來勢洶洶?初衷雖好,可惜結果不盡如人意,”他重重地瞥了眼木堇寒,不這樣說他日後怎麼長記性?接着又說:“險是險了些,但通常而言,淩雲弓不會出錯,空公子,你說呢?”

空塵表面平靜如水,心中卻思緒萬千,他沒有反駁,木堇寒的插足是個意外,差點兒射到他師弟更是始料未及,也許就像他師父空逸所說,他們也隻能盡人力,這些無端生出的旁事看似細微,卻有可能牽動着未來的千絲萬縷,他們憑玄術隻能從過去中尋找玄機,可對于未來之命,也隻能各人靠各人争取,他已盡力,無奈沒再多言。沒有人想在這件事上小題大做,尚王沒再追究,衆人商議下決定将小銀蠱獸暫時交予薛七管訓。

淩雲弓發出的箭并不是誰人都能接得住的,故此原本略勝一籌的空塵也無奈地甘拜下風。義王擎着淩雲弓站上了高台,在這一刻,他成為了萬人崇拜的完美皇族,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殿下神勇,殿下威武……”這聲音回蕩在山中,久久不散。

“蕭遙,你醒醒……蕭遙!”一陣晃蕩,蕭遙睜開眼,見是空塵在搖他,周圍湧動着的流光幻影堪比天境。

他問:“這是哪裡?”

“影門邊緣,我們在影縫之中。”空塵答。

“你輸了,輸給了孟義慈。”

“義王殿下?”空塵愕然,馬上猜到他為何過影門定靈寶時會恍惚地做了停留,必是在縫隙之中看到了過去,“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出去再說。”說着,二人起身,劈開一道道快要敷成繭子般的影門闖了出來。

少頃,虛境影門大開,一道銀光從門内傾瀉而下,大功告成。

四人一同往太、少靈司那邊複命。空塵放慢腳步同蕭遙走在後面,問他:“你記起我師妹空如雪了?”

“空如雪?”蕭遙不懂。

“就是同我們一起比箭的我的師妹。”

“什麼師妹?不是你師弟薛七嗎?”蕭遙一臉茫然。

“對,就是薛七,薛七就是我師妹,空如雪就是薛七。”空塵說完,哈哈大笑着快步走開了。

蕭遙愣在一邊,空如雪,空如雪,究竟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為什麼每默念一聲心口會隐隐地做痛呢?

他們走到太、少靈司近前,叩拜複命。蕭遙望着高高在上玉紗遮面的孟義慈,他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倘若不是韶太後入宮誕下一子,那如今坐在這王位之上的不就是他孟義慈了嗎?他和他師父曾是那樣默契的摯友,什麼樣的變故會讓他師父寒了心,從此不相往來?

倏忽間他又想起,當年的義王殿下也對木堇寒說過同樣的話,“傻子,薛七就是空如雪,空如雪就是薛七。”

錯綜複雜的各種疑問紛湧而來,但他想看到答案的這一天應該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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