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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期末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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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琉厄斯和海斯還是好心的陪着安奇芬去取回了作業本。在第二日,安奇芬專門給他們去大廳取來幾塊面包當作早餐來答謝淩晨的恩情——畢竟周末時間寶貴,大家都不願爬七層樓去到大廳用餐。拿到早餐準備返程時,她注意到記錄學院杯比分的巨大沙漏——準确來說是格蘭芬多,陡然間降低了一半多,成為了四大學院的最後一名。阿沙抱着《千種神奇藥草及蕈類》準備去圖書館,經過安奇芬時懶洋洋的揮了揮手。女孩沒有理會他,他将視線移到沙漏上,明白了一切。

“我還以為馬爾福在騙人呢,麥格教授還真扣了整整150分——哈利波特這麼希望斯萊特林赢得學院杯?”

“你說什麼,我不太理解。”安奇芬一向并沒怎麼太在意學院分數,隻是渾渾噩噩的在過日子,畢竟她經常會在魔藥課上丢分。捕捉到阿沙話裡有話,她轉頭望向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清晨經過窗頂陽光的照射顯得分外透亮,像玻璃一般——該死,情不自禁地就盯住這雙眼睛發呆,真想扣下來。

“馬爾福在斯萊特林長桌大肆宣傳哈利波特和幾個一年級因為大半夜不遵守校規在城堡裡遊蕩,一人被扣除50分。我并不喜歡聽馬爾福講話,話裡簡直沒有任何營養。很遺憾,他聲音過于響亮,巴不得讓所有人知道這個消息……顯而易見,他做到了。他甚至不需要擴音咒,那尖銳的聲音就能穿透我的耳膜,讓我被迫接收。”

“這并不是個好消息,你可以把它扔出大腦。”

“很好的建議。”見安奇芬一個人徑直準備往塔樓奔去,阿沙叫住她,“你不去圖書館?這周的草藥課作業你還沒給我檢查,上周的變形學也隻講了一半就來吃晚餐……你能不能有些耐心。”

“我會來的。稍微晚一點,我要去休息室送東西給同學……”安奇芬跑上樓梯,些許不滿的轉頭看着男生,“你能不能别學教授講話,真的,你隻是個一年級。”

阿沙聳肩,安奇芬才不想聽見他反駁,迅速地離開。男孩并沒有想接話的意思,又打量了沙漏一眼,見越來越多的學生上前查看,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他不喜歡吵鬧的人群。

安奇芬頭一次踏入男生宿舍——她并不願意,隻是伊琉厄斯和海斯還在宿舍裡,若再不出來拿走面包,隻會耽誤更多時間。整個寝室的男生錯愕地看着不屬于該地的女生,如果納威在絕對第一個尖叫出聲。氣氛詭異下沉,幾乎沉默了一分鐘左右,羅恩打破了僵局。

“你是怎麼上來的?”

“走上來的。”弱智又正确地答案,顯得羅恩很蠢。

“可樓梯不會變形嗎?男生進女生宿舍時樓梯會變成滑梯,你沒有機會上去。”伊琉厄斯抛出疑問,大家眼神投向他,眼裡流露出驚訝,似乎在質問他怎麼得知的消息。“我隻是有次回宿舍走反了方向,僅此而已。”

“我相信你,愛迷路的小孩。”安奇芬将面包分發給伊琉厄斯和海斯,餘光撇見哈利和羅恩踏出宿舍,她連忙放低聲音。

“你們知道嗎,今天淩晨哈利他們被費爾奇抓到,足足扣了150分……我真不敢想,如果我們幾個也被費爾奇逮到,那格蘭芬多的沙漏直接變成負數……”

“猜到了會扣分,沒想到居然這麼多。”海斯苦着一張臉,“梅林的餅幹,看來今年格蘭芬多無望學院杯……”

“他們幾個昨天回來就垂頭喪氣的。”伊琉厄斯看起來并不在意分數這個事情,他倚着床柱淺淺伸了個懶腰,似乎還未從夢中醒來,“今年沒有還有明年,明年沒有還有後年,多年過去總會有的……我們今晚再出去一趟吧,我想去禁林看看……”

“你太過分了!”海斯小臉皺巴巴的,用手指戳着伊琉厄斯帶有睡意的臉蛋,“我們隻有七年讀書時間!去禁林被發現,可不是扣50分這麼簡單的懲罰!甚至要關禁閉!”

縱使海斯多麼苦口婆心,伊琉厄斯在迷迷糊糊中又沉睡過去。安奇芬見他右手手背貼上一片創口貼——是她今天淩晨的傑作。她在心裡暗暗發誓,到時候送伊琉厄斯聖誕禮物一定要送創口貼。實惠又管用,伊琉厄斯為創口貼代言。

西蒙出現在五樓的樓梯口,碰見安奇芬滿是驚喜,還不得女孩開口說些什麼,她直接将她拉到一個空空的,沒有一張桌子的教室,盡管安奇芬說她趕時間,西蒙還是要堅持寒暄幾句。

“我哥跟我說哈利波特有一隻火龍,我讓他不要去多管閑事,還是被費爾奇抓到,扣去了20分——”西蒙雖然嘴裡責怪,但眉眼中是依舊抵擋不住的歡喜,畢竟現在他們學院是第一名,她沒有理由不高興。安奇芬有些不舒服的抿起嘴唇,思緒丢到了千萬裡。“你有見過那隻火龍嗎?”

安奇芬還在想着等會如何找合适的理由補救缺席十幾分鐘的自己,發現對面的女孩已經滿臉期待的對她抛出問題,反應回來,遲鈍了一會才搖了搖頭。她的确沒見過。西蒙眼裡閃過一絲懷疑,後立刻恢複起友善的笑容。

“看來他保護的很好,都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藏起來。唉,我真想見見那個小家夥。”西蒙面露惋惜,“我太喜歡這些神奇動物,可帕金森隻會嘲笑我的審美為零……”

“沒必要在乎别人說的。”安奇芬并不認識對方,但西蒙總是會在語句裡插入進她的小夥伴,她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和德拉科馬爾福說上過一句話。雖然這樣做并不妥,但安奇芬隻能先一步打斷西蒙,打算之後再找個時間來補償她。“西蒙,我該走了,我的朋友還在圖書館等我……”

西蒙望向安奇芬匆忙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地是難以辯識的複雜之色。她感覺安奇芬在有意的隐藏一些事情,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是自己第一個格蘭芬多朋友,有可能也是最後一個。家裡人叮囑過讓她不要和紅色學院的人交流玩耍,她并沒有照做,但現在鬧這麼一出,她的大好心情已經被澆滅。咬了咬牙,她将準備好的畫闆收起,離開了這間廢棄的教室。

在圖書館的時間很漫長,安奇芬時常會寫錯基本知識點——但比以前好太多,至少不會再胡編亂造。趁着阿沙檢查作業,安奇芬開始欣賞起埃利奧特新寫的曲子。

“你覺得後面改成rui是不是會更流暢一些?”安奇芬指向樂譜第二段末尾,埃利奧特苦惱了此處許久。他嘗試用女孩的方法哼了幾聲,滿意的點了點頭。

“天才!這樣确實會更順口……你不會背着我偷偷學了音樂吧?你這可不像是一竅不通的樣子。”

“我用上帝和梅林發誓,這是直覺。”

“别發誓了,他們承受不起你們漏洞百出的作業。”阿沙仿佛經曆了一場大戰。他将兩人的作業鋪在桌面,望着那一圈圈塗改的痕迹,安奇芬和埃利奧特對視,當作阿沙不在一樣小聲議論。

“你找朋友的水準是教授起步嗎?”安奇芬問。

“我覺得應該是保姆。”埃利奧特一本正經地胡說。

“……不要當我不存在。寫不完不準回去睡覺。”

格蘭芬多一夜之間丢了150分的事情在整個霍格沃茨傳開。衆人眼中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還是兩次魁地奇比賽的英雄,害得自己學院丢失這麼多分數。幾乎是所有學生都不給他好臉色,走到哪裡,人們都對他指指點點。更難受的是,從斯萊特林的學生們身邊經過時,他們又鼓掌又吹口哨,感謝哈利波特幫了他們學院大忙。安奇芬極其不舒服,她在長桌上記着筆記,周圍都是議論哈利的聲音。她感覺這股氣氛十分詭異……雖然扣分有錯,真的有必要全盤去怪罪嗎?有這功夫還不如去自己上課多加一些分呢……

很罕見,安格從斯萊特林長桌過來,給安奇芬送了幾塊巧克力。望見紮爾正在那邊給她做手勢,她一目了然。哈利已經準備捂住耳朵不去聽斯萊特林學生們的嘲笑,但安格沒有任何反應。他憋了好久才露出一個微笑——這對于他來說很困難,但他還是努力去做給安奇芬看。他握緊拳頭,向女孩微微打氣鼓勵,迅速的跑回長桌。

“是他要主動來的。他覺得你心情不大好,因為扣分的事情?”休息時間,安奇芬和紮爾前往魁地奇球場散心,紮爾一面問,一面又喃喃自語,“安格看來真是成長了,很好,我很欣慰……”

“說這種話隻會讓我覺得你是安格的監護人……沒有,我才不斤斤計較。我是覺得過于浮誇,三天了都不消停。可能我自己沒有分數的概念……這麼說顯得我很不團結。”

“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無需因一件事定義集體。”紮爾淡然一笑,“這麼看來,你會和波特相處融洽。”

“其實那晚……我偷偷溜出去拿我丢失的作業,隻不過我沒他們這麼倒黴罷了。”安奇芬扭捏一陣,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看着紮爾,後者無奈搖頭。

“好吧,愛夜遊的小獅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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