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從二月份開始,隔三差五就會有沒有署名的信被送來,寄信的地址也是五花八門,因為隻是一些語焉不詳的話,
一開始福富太郎先生并不在意,但最近他的家人發現被人跟蹤的痕迹,所以才重視起來。”
“難怪會看到毛利小五郎先生。”
“大概福富先生也是想趕緊抓住那個寄信的人,被人在這麼暗中盯着真的很恐怖。”雪乃不由自主地抱住胳膊。
“是跟蹤福富先生的太太嗎?”潮崎久世問道。
雪乃點了點頭:“是他的太太和兒子,似乎是從幼稚園回來的路上被盯上的。”
潮崎久世有點驚訝地說:“據說福富先生是1942年出生的?”
雪乃咯咯笑起來,壓低了聲音透露:“據說是福富先生和太太到神社參拜時撿到的孩子,後來就收養下來。”
關于這件事的談論到此為止,他們誰都沒把這些消息放在心上,但沒想到的是兇案的真相竟然真的和那個孩子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在被沉睡的毛利小五郎以不能辯解的線索指認為真兇後,負責為卡拉OK區提供服務的岩田由梨說出了真相。
來自于岩手縣的由梨女士自幼喪父,跟随母親長大,在十七歲的時候與人前往橫濱,在那之後一直從事工廠與看護的工作。二十歲的時候她逃離了名為村口健治的死者來到千葉,兩年後即将與名為土屋良太的男子訂婚時,被找來的村口健治綁架并遭到數次強/暴。之後她再次逃離來到東京,為了躲避村口健治,也為了維持生計,她開始在池袋的一家派遣風俗店打工,但不久後就發現已經懷孕四個月。
因為一直擔驚受怕與颠沛流離,所在的也是收入微薄的廉價派遣風俗店,由梨女士在懷孕後也憔悴不堪、身形瘦弱。她沒有醫保,也無力負擔流産的費用,後來在出租屋的衛生間裡生下了嬰兒,并對外謊稱是幫助撫養朋友的孩子。大概在嬰兒半歲的時候,她将孩子遺棄在神社門前,并躲在暗處直到看見孩子被人抱走。
由梨女士并未想過要與孩子相認,來到“好萊塢歌舞廳”做服務員也隻是想要暗中報答收養孩子的福富太郎先生。但她沒想到的是,再次找來的村口健治竟然會循着這條線索發現自己是那個孩子生父的事實。
一開始他隻是以此來敲詐由梨女士,但不久之後胃口越來越大,想要以這件事向福富太郎勒索更多的錢财,由梨女士再三勸阻不成後決定将他殺死,并在今天付諸了行動。
警察将兇手抓捕帶走後,人群也漸漸散去,時間已過午夜,雪乃和江美已經困倦不堪,即便如此她們還是将潮崎久世與島川送到了門口,并一直目送着他們離去,直到看不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