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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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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科林·克裡維被石化的消息如野火般席卷了整個霍格沃茨,瞬間吞噬了所有話題。學生們成群結隊,警惕地盯着每一處陰影,好像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随時會從某個古老盔甲後面跳出來襲擊他們。一年級新生尤其被吓得不清,就連走在陽光充足的走廊上時也握緊魔杖,瞞着老師交換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護身符,從熏人的腐爛大蒜到亮紫色的水晶,據說能抵擋黑魔法的侵襲。

斯萊特林學院則處于一種介于隐秘的得意和謹慎之間的微妙狀态。馬庫斯·弗林特這類人在走廊中昂首闊步,趾高氣揚,仿佛克裡維的石化某種程度上證明了他們血統高貴。而那些更懂得審時度勢的斯萊特林則保持着精明的中立态度,深知在這種時刻表現得過于幸災樂禍隻會為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星期二晚上,潘西坐在公共休息室她慣常的座位,思緒沉浸在面前的羊皮紙上,對休息室裡浮躁的氛圍一無所覺。她手邊攤着兩本基本厚重的參考書,十一英寸的變形術論文已經寫了一半。

“在研究什麼有趣的東西?”紮比尼的聲音像絲緞一樣滑入她的耳畔,影子同時落在她面前的羊皮紙上,宛如一片不請自來的烏雲。

潘西沒有擡頭,左手挪動了一下,确保壓在課本下的那份私人筆記不會被他看見。“麥格教授布置的部分變形論文。談不上有趣。”

“哦,我說的不是這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越過她的肩膀,輕點着從教科書下面露出一角的羊皮紙,像一條蛇精準地找到了獵物。“是這個。”

潘西若無其事地放下筆,手掌自然地覆蓋住那張紙的邊緣,擡頭對上那雙冷淡的深色眼眸:“我沒想到你會對女生的私人日記這麼感興趣。”

“是嗎?”紮比尼的笑容像是某種掠食者,露出牙齒卻毫無溫度,“我一直認為,保持适度的好奇心是保持生活趣味的關鍵。”他說着坐進她身側最近的那把雕花橡木椅,看似随意的姿态卻巧妙地封鎖了她任何可能逃離的路線。

“說真的,潘西,”他壓低聲音,“對于一個向來注重細節的人來說,你最近可真是…馬虎得出奇。”

休息室裡的談話聲仿佛突然被調低了音量,潘西感覺到另一道目光的重量如有實質地壓在她的脊背上——不需要回頭也知道那是諾特。她側頭用餘光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他那瘦高的身影半掩在一本厚重的古代魔文典籍後面。盡管他的眼睛仍聚焦在書頁上,但平日裡習慣性輕叩扶手的手指已然停止了動作。

“有嗎?”她扯出一個完美無缺的假笑,“我沒想到你還有時間關心我的事,布雷斯。我還以為你的‘朋友們’已經榨幹了你的所有注意力。”

“難道我分散的注意力讓你感到失落?梅林,我簡直要受寵若驚了。”紮比尼促狹地傾身靠近,讓她想起帕金森先生收藏室裡那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标本,“不過别誤會,這不是關心。而是——姑且稱之為同類的好奇吧。畢竟,很少有人會将自己置于如此明顯的危險之中,尤其是像你這樣一貫謹慎的人。”

潘西還沒來得及回應,馬爾福就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克拉布和高爾像兩座肉山般跟在他身後,他蒼白的臉龐因為興奮泛起了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父親剛剛送來了貓頭鷹。”他刻意提高音量,像是要确保所有人都能聽見,眼睛卻直直望向潘西,“我問了他關于這些襲擊的事,還有他是否知道密室的内情。”

休息室的談話聲這次真的小了下去。離得近的幾個學生毫不掩飾地放下手中的羊皮紙,豎起耳朵。有人甚至關掉了魔法收音機,以免錯過任何重要的信息。

“馬爾福先生說了什麼?”潘西順勢接話,暗自松了一口氣。

馬爾福明顯享受着衆人的關注,漫不經心地掃了紮比尼一眼,這才得意洋洋地在她椅子的扶手上坐下。

“他說密室以前就被打開過。”他帶着一種戲劇性的神秘感故意停頓,确保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話,才慢悠悠地繼續說,“就在五十年前。有個學生死了,霍格沃茨差點就被關閉了。當然,魔法部把整件事都壓下來了。”

休息室裡爆發出一陣低沉的竊竊私語。潘西注意到紮比尼的注意力已經從她隐藏的羊皮紙轉移到了馬爾福身上,那雙多情的眼睛因為興趣微眯起來,但一隻手仍然若有若無地在她的椅背上輕敲,仿佛在提醒着她之前的談話并未結束。

“他有沒有提到兇手是誰?”她問道,聲音比平時稍響,确保馬爾福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身上,同時巧妙地挪動身體,不着痕迹地将那疊筆記收起。

“他不肯明說,”馬爾福撇了撇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隻提醒我應該離那些行為可疑的人遠點。他還強調,斯萊特林應該在這種特殊時期團結一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内部的事。”

接下來,談話順着毫無新意的方向發展。馬爾福開始滔滔不絕地重複着他父親那些含糊其辭的暗示以及馬爾福家族的聲望與地位。

“當然。”他傲慢地揚起下巴,毫不掩飾地享受着一年級學生崇拜的目光,“我父親對學校董事會有巨大的影響力。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鄧布利多很可能會被要求辭職。一個連學生安全都無法保證的校長,還有什麼資格繼續留在這個位置上?”

潘西全程心不在焉。當談話終于轉向别的話題,她借口作業還沒完成,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女生宿舍。

就在她幾乎已經走到通往女生宿舍的螺旋樓梯口時,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肘。

“稍等一下,潘西。”紮比尼的語氣輕快,但他如鐵箍般的手指卻與他的語調截然相反,“我想我們的談話還沒有結束。”

她慢慢轉過臉,露出慵懶而略帶不耐的表情:“我累了,布雷斯。如果你有什麼想說的,不如等到明天。”

“西奧多和我想和你聊聊。”他彎起嘴角,露出一個完美但不達眼底的微笑,咬緊最後幾個字:“私下裡。”

他說完,用那雙深色的眼睛意有所指地瞟向休息室陰暗的角落。諾特正無聲地站在那,手中的書已經合上,臉上的表情如同一潭死水,深不可測。

馬爾福正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四年級女生團團圍住,這讓潘西失去了一個現成的借口脫身。

“啧,真神秘。”她扯出一個假笑,姿态刻意地放松,拂開臉側的碎發,内心卻豎起了全部防備,“好吧,帶路吧,先生們。”

紮比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料到她會如此輕易地同意。他松開了鉗制她手臂的手,優雅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别擔心,不會耽誤你太久。”

諾特已經悄無聲息離開了原本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另一側,雖未接觸,卻以一種無形的壓力引導着她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領着她來到公共休息室邊緣的一個小壁龛,墨綠色的帷幕半掩,雖算不上真正私密,但足以避開有心者的傾聽。這個空間狹小逼仄,三人被迫站得極近。帷幕後牆壁上的火把光芒微弱,勉強照亮這方寸之間。

諾特站在唯一的出口,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姿态像一堵人形牆壁;而紮比尼則站在她面前,身上古龍水的味道強行鑽入她的鼻腔,如同他的存在本身一般難以忽略。

“你要知道,我們已經相當有耐心了。”紮比尼開門見山,嘴角依然挂着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一直等着你自己開口告訴我們你卷入了什麼麻煩。但說實話,耐心這種東西,就像我母親的丈夫們一樣,壽命總是出奇的短暫。”

這樣的調侃在平時或許會引起潘西的輕笑,但現在卻讓她心中微微一緊。

她仰起頭,眼中流露出恰到好處的困惑:“什麼麻煩?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你之前的夜遊。”諾特突然開口,比起紮比尼的曲折試探,他選擇了最直接的攻擊,“那些在課堂上無法集中的時刻,無法掩飾的頭痛,一本又一本禁書,還有你向紮比尼索要的特殊藥劑。”

潘西感到喉嚨有些發緊。關于日記本和裡德爾的計劃顯然耗盡了她的精力和警惕。她不可能毫無破綻,尤其在兩雙有心的眼睛前。諾特有着近乎不自然的觀察力,而紮比尼對人性的了解則如呼吸般自然。她本以為随着時間流逝,他們在她身上的注意力自然會被轉移,但密室一系列事件顯然起到了相反的效果,或許還讓他們産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聯想。

“如果你們是在擔心我違反校規,”她歎了一口氣,刻意流露出些許厭煩,手指穿過耳邊的黑發,“我真的不覺得我有必要向你們彙報我的行程。我們不是格蘭芬多,對吧?不需要時刻黏在一起——”

“這跟違反校規無關,”紮比尼流暢地打斷她,手指輕撫過下巴,仿佛在思考如何措辭,“我們更關心的是你的身體狀況。無論你在做什麼,它都在改變你。而且很明顯,并非朝好的方向發展。”

他的聲音裡難得流露出一絲坦率的關切,這比他之前所有精心編織的語言陷阱都更讓潘西措手不及。在預想過的所有可能中,這是她最沒料到的。紮比尼的興趣一向是冷眼旁觀,将他人的困境視為消遣。

“你一直在閱讀關于精神入侵和防護的書籍,還有靈魂與魔法的聯系。”諾特接着說,他眼睛毫不眨動,追逐着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字字如刀,“不是普通的課外閱讀,而是系統性的研究。這一切都始于那晚你從盥洗室回來之後。為什麼?”

她将手抱在胸前,調整了一下姿勢,避重就輕道:“據我所知,學術好奇心并不犯罪。”

“好奇心?”紮比尼後仰靠上石牆,深色的長袍如一片陰影舒展開來,“好奇心有時非常危險。尤其是當它涉及黑魔法時。”他直視着她,目光裡不帶平日那種輕浮,“我不反對野心,潘西,實際上我相當欣賞你這一點。但我更欣賞能活着實現野心的人。”

談話的方向已經徹底超出了潘西的掌控。她不再試圖保持那種僞裝的困惑,表情是接近冷漠的直白:“所以,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我們認為,無論是誰打開了密室,他可能對你做了什麼。”諾特直截了當地說,仿佛在陳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或者更糟,你已經卷入其中,成為了某種程度上的共犯或犧牲品。”

這個猜測讓潘西的血液幾乎凝固。她快速調整表情,仰起下巴,露出被冒犯的神色,“你們認為密室的繼承人對我做了什麼?就因為幾本書和一些頭痛?”

“别把我們當傻子。”諾特說,那雙冰冷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謊言,“我們都成長在那種家庭裡,知道什麼是普通的頭痛,什麼是黑魔法的後遺症。還有你服下紮比尼魔藥之後的異常反應,更别提你在密室被打開的那天缺席了宴會。”

潘西感受着胸腔的緊縮感,内心開始衡量各種可能性。她絕不可能告訴他們真相,但也不能全盤否認。

“所以,你們認為我被某種黑魔法控制了?”她冷冷地反問,“還是說你們認為我與密室的繼承人有某種聯系?”她嗤笑一聲,“真沒想到,你們還有洛哈特那樣豐富的想象力。”

“那就解釋那些頭痛。”諾特契而不舍。

“聽聽你們自己在說什麼!”潘西猛地提高音量,進行反擊,她的手指向紮比尼,幾乎要戳進他的胸膛,“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結果你們在這裡卻像審問犯人一樣逼問我?”

“朋友?”紮比尼輕聲反問,聲音如潮汐般溫柔,卻比任何咆哮更具威脅,“你真的把我們當朋友嗎,潘西?”他的目光從她移到諾特,帶着一種洞察一切的了然,“你認為真正的朋友會在看到對方明顯陷入危險時袖手旁觀嗎?”

這個問題如一記重拳擊中潘西的胸口。她瞪着紮比尼,一時竟無言以對。

“潘西,我們不是你的敵人。”他繼續說,帶着近乎誘哄的語氣,“無論你卷入了什麼,它顯然已經超出了你一個人能處理的範圍。就像你當時願意向我尋購藥劑一樣,我們或許可以幫你。”

潘西閉了閉眼,身後石牆的濕氣不斷滲進她的長袍,包圍着她的兩個男孩卻讓她感到一種酷熱的窒息。

“好吧,先生們。”她睜開眼時,眼中的情緒已經從激烈的憤怒轉為一種疲憊的妥協。“我想也許是時候告訴你們一部分真相了。臨近開學前,我去對角巷采購學習用品,在等待達芙妮的時候,我無意間走進了一家二手商店。”

說到這裡她瞟了一眼諾特,無聲地提醒他就是他們兩家一起去對角巷的那一天。摻入真實經曆的謊言總是會相對可信。

“那裡堆滿了各種被遺忘的書籍和手稿,多半是無人問津的二手課本和過時的魔咒理論。但我在浏覽時發現了一本古老破舊的小冊子,那裡面記載了一種稱為「靈感術」的精神魔法,能夠增強施咒者對魔法能量和痕迹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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