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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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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陽光從東方照耀城市的高樓大廈,微風從天空降下,吹拂過每一片青翠的樹葉。

林婉坐在飄窗上,輕撫着相框,頭靠在牆上。

“好刺眼......”陽光從窗簾縫隙裡直射進來。林婉靠在窗邊,看了眼照片。照片上,是林循然的側臉——已經被子彈打穿了。林婉握緊照片,相框的玻璃似乎快要碎了。她看着,狡猾地笑了。

你不知道她看你的時候,是在看人,還是一枚棋子。

她走下飄窗,把相框拍在桌上,并倒扣着放置。林婉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看了眼裡面的衣服——嗯......除了黑色和白色的襯衫與風衣,就是黑色裙子或者褲子,裡面還有幾件禮服,但是不常穿。

林婉拿了一件黑色襯衫和黑色長裙,把黑色的風衣挂在了椅子上。

因為工作問題,所以沒什麼衣服啊......畢竟黑色耐髒麼......

清晨的陽光透過沒拉緊的窗簾縫照射了進來,在黑暗的房間裡打下一些自然的光亮。

吃過早飯以後,林婉和臨墨就出門了。

“首領,言傾什麼時候會來?”上官青靠在門邊問道。

林婉降下車窗,“任務開始的時候。她會準時到的。”

林婉說完,便拉上車窗。

車尾燈漸漸消失在遠方。

“她真的很放心我們。”烏靈也走了出來。

“不然呢?你們可是她一手養大的學生啊。”空靈的聲音伴着海水沖向海岸的聲音。

海邊,遊來一隻人魚:黑色的長發,耳邊有白色的挑染,空氣劉海顯得很好看。棕黑色又有點偏金黃色的瞳孔和她白色的睫毛很是相配。青色的魚尾拍打着海水。

人魚在這裡很常見,但這麼漂亮的,極為罕見。

她是宋臆,人魚(鲛人),異能名:北方的海。能用意念操控所見和所想之物(曾經見過的)。

“臆大人,”上官青做了個很标準的屈膝禮,“好久不見。”

烏靈一驚,趕緊紳士的行禮。

“确實好久不見,我隻是路過,很快就要回去,反正她最近沒什麼事找我。”宋臆趴在海邊的礁石上,甩動着魚尾。青色的魚尾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像是一枚精緻的藍寶石一樣。

“很抱歉您難得一來,首領卻出去了。”上官帶着抱歉的語氣,彬彬有禮地說道。

“沒關系。我聽說......林循然回來了?她什麼反應?”宋臆帶着八卦地眼神,好奇的打探着。

上官:“就算是臆大人,我也要提醒您,八卦不是一件好事。首領如果喝醉了,也不會喜歡您這樣八卦的。”

“況且,首領的酒量超好......”烏靈在一旁附和着。

宋臆笑了笑,“好吧。拜拜,我回去了。”

“诶,您這次來沒有什麼事要我們轉述給首領的嗎?”

宋臆撐着腦袋,“嗯......沒有。”

“首領說想找時間去拜訪你,你最近在什麼地方?”上官問。

“Norway.(挪威)”

“No way?”烏靈的英語不太好,特别是英語聽力這塊。

宋臆笑了笑,“Norskehavet.(挪威語:挪威海)”她說完就像是有什麼急事一般離開了。她潛入海裡,消失在了浪花的泡沫中。

“不是no way,是Norway。”上官跟烏靈解釋道,“挪威。”

“那剛剛的那一句呢?”

上官:“挪威語。指的是挪威海,是北大西洋的一個陸緣海。”

太陽已經完全爬上了天空,陽光蔓延開來了。時值春日,氣溫正好,溫暖又不覺得炎熱。

車已經開到了“星隕”的樓下。“星隕”駐紮在一棟五層樓高寫字樓裡,這棟樓都屬于“星隕”,員工層在三層和四層,林循然的辦公室在五樓。其餘的,是員工宿舍等。

“我又不是不會坐地鐵!用不着别人陪我去啊!而且清清陪我去也沒用吧,我是去辦案,不需要她來審訊啊。”黎望從門口走出來,身邊站着宴時清。她對着樸緒年說道。

樸緒年微笑着看看黎望,“名偵探小姐,萬一需要人幫助你詢問信息呢,宴時清剛好可以幫忙。”

黎望站着思考了一會兒,風安靜地刮過。

黎望轉身離開,瞟到了林婉的車子,沒多留意就轉移視線。“行吧,我們走,社長的客人來了。”

“好的。”宴時清抱着文件跟在後面。

樸緒年走出來了一點,倚在門框邊。

臨墨走了出來,走到後面為林婉開了門。

“歡迎啊,社長在上面等你。”樸緒年等着婉過來。

樸緒年看着林婉穿的黑色高跟鞋,她這次來不打算動手吧,畢竟穿着高跟鞋不好戰鬥呢。他稍微放心了一點。

但是他還是忽略了什麼,林婉就算穿着高跟鞋,哪怕是十厘米的,她也可以照樣像往常一樣殺人,這簡直輕如易舉啊。

不過,林婉這次确實隻是來和他談談的,本來也沒打算動手,所以連槍也沒帶。

腰間的鈴铛被風吹得發出聲響,黑色的低馬尾在空中随風而動。

“沒給我準備什麼驚喜吧?”林婉話裡有話地問了一句,其實她問的是“沒設什麼機關吧,你們這麼沒有誠意的麼。”

“當然沒有。”樸緒年擺着營業式假笑,回答道。

“聽說你們雇了一個殺手?”

“是的,”樸緒年回答,“不過是暫時的。”他說的很直白。

他們之後一路無話,隻是乘着電梯到了五樓。

樸緒年敲了敲門,門上挂着“社長室”三個字的牌子。

“請進。”

進門以後,一套灰色的沙發和茶幾引入眼簾,往右走,就是社長的位置,後面是幾扇窗戶。窗邊擺了幾盆綠植。當然,左邊擺了書架,上面除了書還要一些公文資料。

“請坐吧。”林循然站了起來,招呼客人坐下,并示意樸緒年到外面呆着。臨墨也呆在了外面。

林婉環顧四周,坐在沙發上,随即視線落在了辦公桌後站着的一個女孩身上——眼熟的。

那個女孩的發色是青藍漸變的,紮了兩個低馬尾,用藍色的絲帶系了起來。紫色的眼睛讓林婉想到了白櫻——林婉的摯友,她漸漸認出了這個隻有19歲的少女——白鸠,白櫻的妹妹。這個人也是自己的學生,隻是有段時間她太忙了,才讓白鸠自己出去“曆練”了。想不到在這裡遇見了。

白鸠注意到了林婉,顯得有點尴尬。林婉也沒說什麼,隻是微笑了一下,和白鸠沒有任何互動。

“‘星隕’的社長閣下,您找我來有何貴幹?”林婉十指相扣,放在大腿上。

林循然坐到了林婉對面的沙發上。

“想來找你聊聊,我們合作的事情,你看......”

“Reject.(否決)”林婉用開玩笑地語氣說着最堅定的話:合作?抱歉,我沒有這個打算——以後也不會有。

林循然握緊拳頭,但還是忍住了。

“你确定嗎?”

“你看啊,”林婉慢慢說道,“你們是服務人類的,我們是殺人的,當然有時也殺異能者,這有什麼好合作的呢?”林婉勾起嘴角,嘲笑般的看着林循然。

林循然現在是信了樸緒年的那句話:狐狸的笑不會帶來好運,特别是她這種狡猾的老狐狸。

林循然看了眼白鸠,示意她動手解決林婉:如果不合作,拿下她,也對“星隕”有利!這世上又不是沒有林婉的懸賞,隻是她太過于棘手,沒人敢動她罷了。如果不能合作,那就殺了她,這樣就能拿到八十億的賞金了。

白鸠沒有任何反應,她隻是慢慢地走到了林婉的身邊。

“怎麼?你在打暗号,讓她殺了我嗎?哈哈......”林婉忍不住笑意,笑了出來,“你啊,還是老樣子......怎麼說你呢?天真?那未免太過頭了吧......”

林循然很快看清了局面,“呵,和想的一樣......這是結局之一而已......真不錯......”他超級小聲的低語道。

白鸠:“我是林婉小姐的學生。”

林循然:“嗯。”他的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波瀾。

林婉對他這個反應有點疑惑,但她也料到了某一種可能:故意的?......為什麼?不應該吧?.......好像有點意思了。

林循然靠在了椅背上,“你的學生啊.......”

“是的。”林婉的回答裡明顯藏着對他的鄙視。但同時,林婉也對他多了幾分興趣。

這次,輪到他笑了,自嘲地笑,而且笑的很大聲。

“回家嗎?”林婉站了起來,白色鈴铛發出微弱的聲音。

“嗯。”白鸠看着昔日的老師,很是高興。

“等一下。”林循然剛說出話,就抽出短刀,準備刺向林婉。

林婉拿下鈴铛,鈴铛化作一把長劍,白色的劍柄,寒光凜冽的劍刃擋住了林循然的短刀。其實她可以直接閃的,大可不用拔劍。但是她不想閃避的時候踩到沙發上,這樣可就不好了。

“你想開戰嗎?我随時奉陪。”

“你的标志性物件啊......”他看着那柄劍。

林循然低着頭,在腦中想了些什麼,随後放下了短刀。林婉也收起了劍,刀又變回了鈴铛,林婉把鈴铛挂在了腰間原來的地方。

“不了,我賭不起了......以後我們隻有組織之間的關系,從此......”

“井水不犯河水。”林婉知道林循然要說的話,因為這話是她想說卻一直沒說的。

林循然笑了笑,把短刀放了桌子上。“再見。”

林婉帶着白鸠準備開門離開。

“對了,我覺得你更适合用槍哦,刀不适合你。”林婉開門的手停了下來,她又回頭看了眼他并說道。

“是麼?謝謝。”

林婉打開門,臨墨看見出來的兩個人,大概知道事情的經過了,和她們一起到了電梯口。

樸緒年走進社長室,關上門,看着裡面撐着桌子發呆的社長。

“社長?”

“白鸠是她的學生。”

“我不是說這個,這一點您預計到了吧。”樸緒年走到了林循然身邊。

“哦......”林循然心不在焉地走到窗邊,靠在窗邊,看着下面緩緩開走的車子。“幫他找回一個學生,不也算是好事嗎?”

林循然繼續說道,“她讓我意識到:曾經的我就是個垃圾,隻是她給我鍍了一層金,才有了現在的我而已。”

“哎呀,這麼有文化了。”樸緒年打趣兒地說道,想要緩解現在沉寂的氛圍。

“工作。”他對着樸緒年說,接着林循然回到了位置上。

樸緒年:“社長,你現在不需要她。你自成曙光。”

在車上,臨墨開着車,“接下來?”

“位置發你了,去那裡,見個人。”林婉拿出手機,發給臨墨一個定位。

“然後,你們接下來呢?”

“他還是有用的,好像值得期待呢。”

塵土卷起落葉,飄散在樹林間。

他将以他自由的靈魂,吻過闌珊的記憶。

将過往的雲煙,納入星辰,贈與明月。

風輕輕吹拂,吹起無數朵蒲公英。街邊的樹梢上,停着幾支麻雀;黑漆漆地電纜上也是,小小的麻雀顯示一個個标點,錯落有緻地排列着。

鄢行玥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上。

鄢行玥,女,假千金,實則是個殺手,“折翼”首領,異能名:時空媒介。能随意選時間線改變一件事。自己死了也能選那一條時間線複活(想死也能死,不是不死之身)。能将别人(有特殊關系的)死後,選擇那一條時間線進行複活(自己也需穿到這一時間線才可以進行)。

“您要的咖啡。”服務員托着盤子,把鄢行玥點的焦糖瑪奇朵放在了桌子上。

“謝謝。”鄢行玥接過咖啡,擡頭看了一眼“服務員”——這是個眼熟的人:紅色的頭發,微長。棕色的瞳孔倒映着外面的風景。鄢行玥扶額歎了口氣,看見這個人就覺得頭疼。

“阿拉斯托!你怎麼在這裡?單子結束了?”

阿拉斯托·瑞·格林(Alastor·Ray·Green),男,“折翼”首領的助手,異能名:觸手。戰鬥中,觸手(異能自帶)從地中伸出,纏住對方将其拉入土中裂縫。

“放心,老大。就那點小喽啰。So easy.”阿拉斯托拍了拍胸脯,驕傲自大地說到。這是他的性格——驕傲自大,甚至自負。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鄢行玥抿了一口咖啡。

“啊,您不是想要在這裡開一個咖啡店作為住所嗎?我來提前适應一下工作,好方便接下來端茶倒水的生活。你呢?這麼閑?”

“等人。”鄢行玥随意的回答着。

這時,咖啡店的玻璃門被推開了。

“這裡!”鄢行玥招呼着進來的兩個人。

進來的是林婉和臨墨。

林婉坐到了鄢行玥對面的位置上,臨墨站在林婉身後。

“旁邊這位服務生......是阿拉斯托吧?”林婉看着阿拉斯托的衣服,顯得很詫異。

“沒事,不用管他,他今天出門忘吃藥了。”鄢行玥把黑色長發撩到耳後,黑色的眼眸和黑色秀發相映襯着。

“什麼鬼啊!我是來踩點的啊喂!”阿拉斯托握緊了拳頭,要不是對面是自己上司,他真想一拳揮下去。

林婉被這個場面逗笑了,捂嘴輕笑幾聲。

“好了,這是那件案子的委托費,辛苦你們‘折翼’幫忙了。一共一萬五千,卡的密碼是你的生日,這樣好記吧。”林婉說着,把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

“謝謝,不過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的?”鄢行玥接過卡,看了看。

“要查很好查......”

“你還調查過我?”鄢行玥覺得奇怪,折翼和狐嫁是合作關系,林婉會調查自己,就暴露了她沒有信任自己的事實。

“不是,你誤會了,”林婉擺了擺手,解釋道,“出于謹慎,僅此而已。”

鄢行玥将信将疑,“行吧......”

“對了,你剛從美國回來,這裡的生活還習慣嗎?”

“你放心,有地方住。不用你老操心。”

“有什麼不便盡管說......”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哈。”鄢行玥又抿了一口。她看了看外面,街道上行人匆匆走過,正午的陽光撒在柏油馬路上。

時間快進到傍晚。

廢棄醫院附近的一個路口,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路邊,裡面走出來一個人,青色的頭發沐浴在月光之下,青色的眸子裡有着繁星的倒影。

緊接着,另一輛車也開過來,楚寒翊推開車門。

言傾看着另一輛白色的車子,裡面已經沒有人了。

“我來晚了嗎?”那個人敲了敲主駕駛的車窗。車窗緩緩搖下,“你們先回去,一會兒我自己想辦法回來。”她對裡面那個戴着黑色墨鏡的人說道。

“那我走了?言幹部,你确定可以自己回來?”裡面的人說。

“當然,大不了我走回來。好了好了,你回去吧。”言傾擺了擺手。

那個人點了點頭,驅車離開。

“我看看......那個醫院......在哪呢?”言傾四處張望。

楚寒翊走過來。

“你就是言傾?”一個年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愣了愣:剛剛沒聽見腳步聲啊,什麼人?

她轉頭看過去,舒了口氣,“呼,原來是狐嫁的啊,吓死我了。”言傾笑了笑。

“怎麼了?堂堂言大幹部,這麼膽小的嗎?”木兔把手背在後面,俏皮的說。

“你是......木兔?”言傾和木兔邊走邊說。

“嗯嗯!我這麼有名的嘛。”木兔“嘿嘿”一笑。

言傾:“不是,是大人經常提起你們,你們不也有時候會幫我們黑手黨麼。”

“這位是?”木兔看着楚寒翊,問。

“楚寒翊。”說着,他禮貌地伸出手。

木兔和他握手,“木兔,你可以叫我兔子。”

“前面那個就是了。”木兔指了指前面那所廢棄醫院,其餘幾個人站在門口,但是星河不見了。

“星河呢?”木兔一驚。

“她還沒下來。”上官回答道。

“你們站在門口......她就是這麼教的嗎?”言傾指了指裡面,叉腰而站。

“裡面?解決了。”烏靈攤手說道。

“我們的配合還是不錯的。裡面解決不了棘手的,就引到窗口,星河會解決。她的異能帶有自動瞄準能力。”木兔解釋道。

“嗯......我來的多餘了?”言傾聽完後,愣住了。

上官:“不是,我們還沒找到露娜的位置,倒是看到了一個鎖住的房間,那個鎖很少見,首領或許可以開,但是我們沒轍。”

言傾:“開鎖......沒問題,這個我的異能也可以做到。你們小心點,先進去吧。”

楚寒翊沒有講話,隻是走進廢棄的醫院,戴上了手套,他一手抵着門口的石牆,看着裡面的場景,有點嫌棄。

“我帶你去星河那裡。”上官帶着言傾離開。木兔和烏靈繼續走進醫院,踏過屍體和頭顱,木兔覺得奇怪,回頭看了眼門邊的楚寒翊。

“那位先生不一起走嗎?”上官看着楚寒翊。

楚寒翊站在屍體中間,發動異能——暝冬。地上的一切瞬間結冰,又在一刹那間粉碎。

上官回頭看着,嘴裡喃喃一句,“和白櫻大人類似的異能......”

黃昏褪去,星光密布。

——橘色的雲彩飛向天際線,慢慢消失在了海洋裡。

“露娜!”木兔推開布滿鐵鏽的大門,“吱呀”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醫院裡。

空曠的室内,四面都是牆壁,露娜被綁在中間的木椅子上。她似乎是昏迷了,耷拉着頭,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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