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祁?
“他們現在在哪兒?”雲君陌接過扁箫,大步向城樓下走去。
士兵跟在雲君陌身後回答道:“還在城門口。”
雲君陌剛到,就看見一男一女安安靜靜地蹲在城門旁的牆角下,面前站着的兩個士兵手持長槍,一動不動地盯着他倆。
“你們倆,跟我來。”
聞言,士兵收回長槍朝雲君陌行禮,闌祁和金玲起身跟上雲君陌往營帳走去。
三個人在帳裡一直待到夜半,闌祁抱着已經睡着的金玲出了營帳,身後的雲君陌一言不發,緊鎖的眉心暴露了他的内心。
“少将軍,不好了!敵軍已經朝彭城進發,算算時間不到一炷香便能抵達。”
雲君陌緊了緊手裡握着的長劍,沉聲吩咐道:“緊急集合,準備應戰!”
“是!”
闌祁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雲君陌:“你可想好了?”
“就按你說的來。”
說罷,雲君陌深吸一口氣,擡手摸着胸口處貼身放置的符紙,目光越過城樓飄向玄地以北的方向。
茗兒,等我回來!
彭城内開始忙碌起來,百姓和士兵都在做着最後的努力,盡量不拖後腿,在羯胡軍隊浩浩蕩蕩地來到城牆下的前一刻,他們都喝下了解藥。
彭城城門前,敵軍黑壓壓的一片,為首的将軍大手一揮,朝着城樓高聲喊道:“玄軍中了蠱毒,沒有解藥活不過七日,一座城池換五十粒解藥。”
白铄站在城樓上,朝着圖爾呸了一聲,怒怼道:“卑鄙小人!無恥之徒!有種的和你白爺爺我單挑!使些不要臉的陰招,算什麼英雄好漢!”
“哈哈哈!成王敗寇,勝者為王!你管我用什麼招數!”圖爾高聲嘲笑道。
“白将軍,中毒的百姓和士兵們剛服下解藥,現下藥效還未起作用,辛苦你繼續和圖爾周旋,盡量拖延開戰的時間。”雲君陌沉聲道。
白铄點點頭,繼續與樓下的圖爾對罵。
罵戰的時間一久,羯胡人也察覺出來不對勁了,圖爾立即朝着副将比了個手勢,開始排陣布兵。
攻城的先鋒隊擡着雲梯朝城牆跑沖了過去,在距離城牆五十裡的方盡數掉入了土坑之中,頓時,凄慘的哀嚎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将軍,他們挖了陷阱,土坑下放着精鐵制作的尖刺,我們的人掉進去後全都沒了。”
跑在後面的士兵見前面的人都陷了進去,都停下了向前沖的勢頭,餘下的士兵慌忙逃竄回來,半條命都吓沒了。
城樓上,白铄掃視了一圈,城牆周邊全是陷阱,沒有他們的指引,想進城,做夢!
除非踩着自己人的屍山過來。
“大塊頭,你不是挺狂的嗎?怎麼不過來呀!孬種!”
“将軍,息怒,玄人早有準備,今日不是動手的時機。”
圖爾借着月光望着城樓上密密麻麻的弓弩手,以及那泛着寒光的箭尖,咬牙道:“退兵!”
哼!再等些時日,城裡的士兵應該會被毒死大半,到時再攻城也未嘗不可。
一晃七日過去了,克邬收到彭城暗探傳回的消息,彭城來了個神醫,将中毒士兵全都治好了,還滅了城裡的蠱蟲,如今玄軍已經整裝待發,氣勢強盛。
“啪!”
克邬一掌拍在矮桌上,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身旁的銀鈴。
“克邬,怎麼了?”
“哼,怎麼了?你的蠱蟲已經被盡數消滅,連蠱毒都被解了。”
“不可能,除非……”銀鈴暗暗思忖,又搖了搖頭,擡眸見克邬正盯着她,又道,“除非,是養蠱之人。”
克邬摟着銀鈴纖細的腰肢,柔聲哄道:“剛剛本王也是被這事兒給氣到了,你可有想到會是何人有這個本事?”
那夜相遇,金玲和她的目的地是一個方向,隻有金玲有這個能耐。
“左王請放心,奴自有其他的法子讓她束手無策,您隻管攻去,彭城内的士兵定無力抵抗。”
“銀鈴,你真是本王的賢内助。”
克邬贊賞地看着面前身姿妖娆的女子,有手段,他喜歡。
許她後位又有何妨?
在銀鈴的主動下,克邬又一次淪陷了,帳内鴛鴦交頸,靡靡之音瞬間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