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白慕怒視楊元周,跟不能當場撕了他。
“你二人還有何話可說?”府官再一拍驚堂木,斥問二人。
白慕怒道:“人不是我們殺的!”
府官冷笑。“人證證詞俱在,還敢狡辯,是要我大刑伺候,來人…”
“大人!”就在府官令将下時,一名衙役急匆匆趕來,且聽他不知與府官說了什麼,跟着府官便休堂去了内裡。
“叫段公子即可!”内裡等着府官的是段承诩,府官一見他便要跪,被鳴鴻攔了。
“段公子!”府官谄媚道:“不知您大駕此處,是為何事啊?”
段承诩道:“我領督察禦史的位,有督促各府官秉公辦案之責,你倒是說我來做什麼?”
“啊這…”正審的案子是個什麼貓膩,府官自清,遂此一時面對段承诩,不免汗流浃背。“下官自是秉公辦案,不敢徇私!”
段承诩似笑非笑道:“當真不敢徇私?”
府官不敢接話,畢竟他也不知道段承诩都知道了什麼。
“罷了,我也不為難你,有些話我便直說了吧!”段承诩抱起胳膊。“我知道我那便宜侄兒找過你了,他有身份在身,你不敢得罪也是正常。”
府官擦着汗,不敢應。
段承诩看着府官這模樣,隻覺好笑,特意頓了頓才繼續說:“那你可知道,堂下你正審的是廷尉白也之子,另一個父輩也是禮部郎中,你倒是算算,哪個是你冤枉的起的?”
“啊?”府官吓得隻差沒到地上去。“他們…”
“也是你糊塗!”段承诩笑道:“那碧山書院學子,豈是尋常人家去的起的?不是大富便是大貴!就連那死去的姜武,也是一方富賈,雖無實權,但使銀錢上去,扒掉你這身官服,當不是問題。”
“這這這…”府官徹底被吓破膽了,跪着求段承诩。“公子救我,求公子救我!”
“要我救你也行!”段承诩撐了下鄂作思考狀!“不過你得聽我的!”
這時候,府官哪還有敢不聽的,當即點頭如搗蒜應下來。
“咳咳!”府官再次來到堂前,驚堂木是不敢拍了,就這麼眼巴巴望着堂下衆人。一圈又一圈,不知該如何開口,直到人群中段承诩走出來,才總算是敢松口氣。
“堂下何人?為何上前?”府官捏着嗓子,都怕大了把自己一身官府給震掉了。
段承诩端手,還未行禮,已經把個府官吓的又是一身冷汗。隻還好段承诩沒打算要他命,就做了樣子便進入正題。“回大人,是我方才聽我這二位同窗直喊無辜,實在覺得兇手應該不是他們,故上前一問。”
“你問什麼?,你這…”楊元周的話在看清段承诩臉的時候,全哽在了嗓子裡。
段承诩知道他是認出自己了,笑道:“我這什麼?”
楊元周張了張嘴,卻無聲。
段承诩故意踱步到楊元周面前。“既然楊學子已開口,正好我也有些問題要問。”
楊元周生咽了一口。“你想問什麼?”
段承诩道:“你說那夜三更時看見姜武一身傷出來對吧?”
楊元周艱難點頭。“是!”
“确定是三更?”
“确定!”
“好!”段承诩再到衛連生面前,問:“那夜姜武去你們那裡作何?”
衛連生回:“抄書!”
“多少書?”
“多少卷?”
“十卷!”
“可有抄完?”
“已抄完!”
“你二人當時在做什麼?”
“太困,睡覺!”
“就是說姜武何時走的,你們根本不知道!”
“是!”
“好!”段承诩再找楊元周。“你說出恭時見的姜武,但我叫人查過,你所住寝屋到草房的路并不與姜武回去的路交疊,你是如何看見他從他二人屋裡出來的?”
“我…”楊元周語塞,随後心思一轉。“是我記錯了,我是看見他一身傷的來出恭!”
“你如何确定他一身傷?”
“我看見了!”
“什麼傷?”
“拳打腳踢的傷!”
“可是仵作驗的他是死于利器!”
“我…我沒看清是什麼傷!”
“你接觸過他?”
“沒有!”
“可你同寝室友說你回去時身上有血!”
“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
“因為…因為…”楊元周逐漸混亂。
“因為你殺他過後把帶血的外衣扔了!”
“我沒扔!”
“呵呵,呵呵!”段承诩不再問,而是對着楊元周一陣發笑,而半晌過後反應過來的楊元周則徹底陷入混亂。
“我…我沒殺人!”
“殺沒殺人叫府官去論斷吧!”段承诩說完對着府官微微一笑。“大人!”
“啊?”府官隻顧擦汗,根本不知接話。
“事有定論,今日我看還是就到這吧!”段承诩也知道府官今日大概是不敢判的,他也不想逼人去絕路。
“是是是!退堂退堂!”府官慌忙退堂,就連人都忘了安排,還是段承诩眼神示意他,才想起來把三人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