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诩來到後衙時,府官已是急的團團轉。他實在沒有沖冠一怒為正義的魄力,又不敢明說此事作罷,把人放了。
“公子,段公子!”府官一見段承诩就跪。“您救下官,求您救下官!”
段承诩笑道:“大人這話從何說起?案子我已為你審了一半,明顯兇手就是那楊元周,他殺了人還試圖嫁禍他人。”
“這這這!”府官抹了把額頭的汗。
段承诩挑眉。“還是大人要徇私舞弊,包庇楊元周,罪至白慕和衛連生?”
“不不!”府官連連擺手。
段承诩故作疑惑。“那大人這是?”
府官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說。“公…公子可說會救下官的。”
段承诩突然收了笑。“你可别忘了,你掌一方權,要做一方主,雖然他們都是官眷,但皇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
府官一愣,他怎麼記得之前這段承诩不是如此說的。“公…公子…”
“罷了!”段承诩拍手。“我也知道你不是不願替民作主,隻是實在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這裡我許你個主意,你自己定奪吧!”
府官如獲大赦,側耳聆聽。“公子請說!”
段承诩道:“那白慕乃是白廷尉之子,管天下刑罰的,左右這案子最後都會落到他處,索性你也甭審了,就将現有案記連同白慕與楊元周全送去京城,後續便讓白廷尉自去處理吧!”
府官聽的有理,但又有點擔心。“這…可行嗎?”
段承诩似笑非笑道:“你不信我?”
“不敢不敢!”府官想了想,再問:“那衛連生?”
段承诩道:“此事少一個人摻合少些事,你還想多扯人進來?”
“不是不是!”府官連連擺手。“下官隻怕那白慕不肯。”
段承诩微微一笑。“他會肯的!”
而同此時,大牢内,衛連生,白慕,楊元周皆被收押在同一間牢房。衛連生與白慕坐在一塊兒,楊元周則在對面,且盯着那兩人已許久。
“衛連生,是你吧!”
“嗯?”楊元周一句話,說的衛連生一臉茫然。
“你裝什麼?”楊元周憤慨道:“平日裝的一副清高模樣,背地裡卻是幹的丢祖宗臉面的事。”
“你胡說什麼?”白慕最受不得有人說衛連生,當即起身,怒視過去。
“我說他假清高。”楊元周諷刺道。“别跟我說你們不知道,那…”
“那什麼?”段承诩的出現,适時打斷了楊元周。
楊元周再見段承诩,動了動嘴,沒敢再說。
段承诩抱着胳膊,笑看楊元周。“我知道你感覺委屈,心裡定然怪我多管閑事,但明明你才是事主,卻試圖嫁禍他人,這可不可取!”
楊元周咬牙,突然把些顧慮抛開去。“那不過是個商賈之子,我也不是故意要他性命,是他自己不禁打,我才踢了他幾腳就死了。”
“你…”這次倒是段承诩無語了。
“你别想說我殘忍,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
“你回京吧!”段承诩隻覺與楊元周無話可說,輕飄飄丢了一句,後将位置讓給了新來的府官。
“楊公子!”府衙貓着腰,小心與楊元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