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忘,我僅僅是後怕,原來我也會害怕,我翻身到一邊,把她帶着涼意的手揣進懷中,心滿意足地說了聲睡吧。
良久謝靈仙卻挪到我身旁,在我耳畔輕聲道了聲殿下,按照北涼律來,我登基後再喚我殿下是大不敬,可是謝靈仙卻喜愛在情急之際床榻之間喊我,殿下,有時恍惚,她也會脫口一聲殿下,最開始她還請個罪,後見我歡欣也便這麼喊了。
我阖眼假寐,且聽她要偷偷摸摸說些什麼我醒着不能聽的話,她卻輕輕笑了一聲,自顧自睡去了。
明河别苑離禁宮不遠。
這座宮殿四周有通往禁宮的溪水環繞,遠離市井風景秀麗,是個絕無僅有的好地方。
北涼與西戎的邊境并不安分,我之前有意去讓昭陽去探來消息,但事情比我想的要嚴重,邊境百姓被西戎賊寇虐殺搶劫已不是小數目,此前邊境幾個縣丞連續遭到暗殺,索性性命無憂,隻是受了些皮外傷。
但這并不是個好迹象,我和昭陽做好了西征的準備,但是現在出兵,皇帝說不定什麼時候變要撐不住,這時候出兵不過是徒增些内憂外患讓我焦心罷了。
謝靈仙後來提起,對我說道:“殿下就是這般作風,看上了什麼,即便最開始徐徐圖謀,時間久了也會變成強取豪奪,偏偏殿下還真能把想要的握在手中,霸道得很。”
實際上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帶着幾分諷刺的意味,就差沒白我一眼,因為她知道了我在太極殿幹的好事,正在頭疼怎麼給我善後,
臣下本沒有議論君主的份,這樣砍頭的罪名我可不敢擔,可是您要是與我說,那便不算是罪過了。”
我有些感歎:“不得不說我們蕭氏還是一貫的作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