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
“你擔心我啊。”
“都這時候了,你說什麼廢話。”
可是蕭青韫卻看着她的眼睛,說:“我喜歡你,姐姐。”
謝容站在比蕭青韫高一個的台階上,直視着她執拗的眼睛,避開她的傷口捧起她的臉,輕輕吻了她的嘴唇,說:“等你考上大學,我允許你追我。”
“但是現在,你把臉洗幹淨,我給你上藥,告訴我誰把你打成這樣的,然後去寫作業。”
蕭青韫怔怔地看着她上樓的背影,忽然笑起來,摸摸自己的嘴巴。好軟,好香,如果能繼續下去就好了。
她的成績一直排行倒數,謝容知道蕭青韫是故意的,但媽媽卻說她心裡有道坎,過不去,就由着她好了。但是謝容覺得,這可憐的分數連大學都上不了,由着她自甘堕落嗎。一個吻換一劑猛藥,非常劃算。
謝容把蕭青韫被打的事告訴了爸爸,這學校都是她們家投的錢,讓她爸管最好不過。
可是還沒等處理,就有一幫學生家長先告狀告到校長那裡,要求把蕭青韫開除,賠償醫藥費。
一來二去,謝容媽媽也知道了這件事。
氣得她直接親自去了一趟學校。
雖然是少将,但校方意思是說蕭青韫一個把二十來個都打了,一個比一個重,而她本人卻隻是受了點皮外傷,這事怎麼着大事化小也得蕭青韫親自去道歉,道完歉就不用開除了。不能因為養母的軍銜,就能欺負别人。
謝容媽媽聽到她一個打二十幾個的第一反應是驚喜——真是虎母無犬女。
既然如此,就更沒有蕭青韫給人道歉的道理了,“謝蘊父母均是烈士,爸爸是大校,媽媽是少将,都在一線犧牲,他們這些同學罵謝蘊同學是我先生的私生子,罵我女兒是白眼狼,校長同志,你是覺得我查不出來嗎?”
秃頭校長聽到這句話,簡直如坐針氈。
他們哪裡知道平時拽的二五八萬,不好好學習隻會跟在謝容屁股後面做跟班的謝蘊是這個來頭。
如果把事情捅破了,别說是校長了,整個學校從上到下的領導都得完蛋。
合着這事,還是謝家大人不記小人過。
但蕭青韫沒工夫出席他們的道歉會,她現在為了謝容一句“我允許你追我”正埋頭苦學,要把兩個學期落下的知識全都補回來。
謝容成績一向不錯,畢業後去了最好的大學讀經濟學。她大二的時候,蕭青韫畢業,她的選擇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她填報了軍校,畢業後入伍,和父母一樣,去特種部隊服役,在一線作戰,成為一名光榮的戰士。
大學期間,因為她們兩個的學校非常近,蕭青韫沒事就往謝容那裡跑。同學們一聽蕭青韫用的化名,還對謝容說:“你們雖然不是親姐妹,可是這名字這麼像,平時感情也這麼好,真羨慕你啊。”
謝容:“……”
想到孜孜不倦送花寫情書送飯約玩的“妹妹”,謝容有些頭疼。她向來情緒起伏就不是很大,但扪心自問,她确實是對蕭青韫和别人不一樣,幹脆就答應了她,免得她天天纏人的很。
可是沒想到背着人确定關系後,蕭青韫反而變本加厲,緻力于在任何沒熟人的地方索吻,這讓謝容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
這樣猛烈的求愛,怎麼可能不露餡。
于是在一次跨年聚會後,謝容的幾個同學組團去廁所的時候,就看到了她們倆抱在一起啃得忘我的畫面。
這把她們吓得幾乎魂飛魄散。
雖然不是親姐妹,可是這名字上如此相似,實在是給人一種不太遵循社會道德的感覺啊。她們商量一番,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就這麼囫囵而過。
直到幾年後,蕭青韫入伍,恢複了本名,這個烏龍才算解開。
對于她們,還剩下一件事,就是怎麼和媽媽解釋。她爸倒是好說話,但是對于謝女士來說,一個女兒,一個已故摯友女兒兼最得意的學生,怎麼想都不好接受吧。
她們做足了準備,在餐桌上公開了戀情。
結果媽媽和爸爸卻反應平淡,還分别給她們夾菜,讓她們多吃點。
謝容和蕭青韫面面相觑。
原來在高中的時候,蕭青韫告白,謝容親她的場景,她們兩口子當時就看到了。謝少将一晚上都沒睡着,勸自己年輕人戀愛自由,強迫自己看開接受了。
謝容有些一言難盡。
合着她們偷偷戀愛,實則誰都沒有瞞住呗。
謝女士看着這倆孩子卿卿我我,隻是有點不知道,百年之後怎麼和摯友解釋,自己讓女兒照顧她女兒,結果把人給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