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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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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對春兒有情,那豈不是說明自己已經移情别戀?

沈随自認為自己将情與欲分的很開,對顧妩是年少的愛慕,而今更多了一份守護的職責。

而對春兒,他承認,是人都有欲望,宣洩後随之而來的,則是愧疚。

那天春兒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時,他心中所産生的那種微小情愫,沈随覺得,可能是欲望帶來的附屬品。

與其說他不能接受自己喜歡春兒,其實他更不能接受的是自己不再愛慕顧妩這件事。

若不是顧妩懇求,他不會做這個攝政王,為朝堂,為沈家的天下殚精竭慮。

可若這份愛慕不在,那他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麼呢?

見沈随不說話,白庸眯起眼睛看他,似是能看穿他心底的疑惑。

白庸:“你好像想的很多?”

他又問道:“這麼好的姑娘,你為何還沒将她收房。”

沈随:“還沒想好位份。”

白庸:“這有何難,妾室,側妃,王妃,不過三個身份。你是親王,娶王妃,納側妃均要上折子求陛下應允,還要有禮部、宗正寺出面審查家境,流程繁瑣麻煩,且憑她的出身,禮部也不會同意,不如直接下一紙納妾文書,收做妾室。”

他又眯起眼睛,笑的狡猾:“你當真是因為沒想好位份所以才沒收房?子瑾,我從未見你這般猶豫。”

“哎呀,這麼好的姑娘,不是你的就會是别人的,若是哪日她被别人騙了去,而你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白庸說完便策馬到春兒身邊,同她一起擊球。

他到底是情場老手,幾句話就能逗得春兒捧腹。

沈随遠遠看着春兒的笑顔,意識到她從未對着自己以外的人這樣笑過。

他捏着缰繩的手越來越緊,看向白庸的眼神也漸漸冰冷,随後他也策馬上前,攔在了二人中間。

白庸見狀哈哈大笑:“加上小春兒,我們比一場如何?”

沈随:“你若是輸了,馬上騎馬回京。”

白庸應下:“那我若是赢了……咱們三個就一同用晚膳!”

這便是故意給沈随添堵了,白庸又說到:“小春兒,你和我一隊。”說着他騎到春兒身邊,低聲與她說了幾句話,春兒的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

可她還有些猶豫:“那王爺自己一隊,不是很可憐?”

白庸大笑:“再來三個我都不一定能打過你家王爺,可憐他?小春兒還是可憐可憐白大人我吧!”

想起方才白庸同自己許諾的事,春兒面露難色地看向沈随,最後一閉眼:“妾身同白大人一隊!”

這可是沈随沒料到的回答,春兒觀察着沈随的神色,小心騎馬上前:“王爺不會生氣吧。”

沈随微笑:“不會,隻是你初次騎馬,要小心些,待會就在外圍即可。”

春兒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她站在外圍,看着場上的二人。

沈随:“一局定勝負?”

白庸連連搖頭:“三局兩勝!”

沈随自然無所畏懼。

場上二人疾馳起來,風在耳邊獵獵作響,沈随俯身在馬上,單手握缰繩,腳踩着馬镫,騰空騎在馬上,身子随着馬匹起伏,目光堅定,從容不迫,轉瞬之間便拿下一分。

春兒往常見到的沈随都是寬袍大袖的儒生模樣,今日第一次看見他這般馳騁的英姿。

白庸實力雖不如沈随,但勝在小聰明不少,拿到球後,他本想自己帶球突圍,但見沈随虎視眈眈,他靈機一動,将球向場邊的春兒錘去。

“小春兒!接球!”

突如其來的機會,春兒自然要把握住,她接下球,甩動缰繩 ,朝着沈随的球門疾馳而去。

白庸眼見着沈随拉緊缰繩,馬蹄高高揚起調轉方向,而後卻慢慢地跟在春兒身後,絲毫沒有要争搶的意思。

春兒小心瞄準球門,奮力一擊,球穿門而過,她回頭興高采烈道:“王爺!我進球啦!”

迎着晚霞,春兒笑的像個孩童般天真。

白庸策馬上前,用力的鼓着掌:“太棒了!小春兒應當是有些天賦在身上的!”

沈随也微笑着拍了拍手:“很厲害。”說完又低聲對着白庸呵斥道:“她騎術不穩,不許再傳球給她。”

沈随說的嚴肅,白庸也知道自己有些過火,于是趕緊點頭應下。

到了第三局,白庸當真是用了十成十的本事,眼看太陽要落山了,他真的不想連夜回京。

沈随也是真的不想和他一起用膳。

馬蹄狂踏,二人焦灼之際,白庸一個不小心,将球擊飛,那球又好巧不巧地沖着春兒去了。

沈随想在春兒接到球之前攔住,便趕緊上前追球。

春兒想起白庸先前應允她的事情,不由得也生出幾分好勝的心思。

她執杆上前,接球而過,又是朝着沈随的球門而去。

而這次,許是她騎了太久的馬,腿上無力,抑或是為了接球身子過于歪斜,總之是沒有勾住馬镫。

剛騎出去沒多遠,眼見着人就要摔下去。

春兒努力想穩住身形,但還是徒勞,身子越來越歪斜,她似乎都能聞到草地傳來地陣陣清香。

摔倒之前,春兒緊閉雙眼,可是卻沒有想象之中的痛感。

她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在草地上滾了幾圈之後才停了下來。

睜開眼,眼前是一個起伏的胸口。

沈随緊緊地擁着她,下巴頂着她的頭頂。

聲音也從頭頂傳來:“沒事吧。”

春兒搖搖頭,驚魂未定,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王爺沒事吧。”

白庸這時候也趕了過來,翻身下馬後急切道:“子瑾,春兒,可有受傷?”

二人站起身搖了搖頭,白庸自責道:“這事怪我,隻是我這次并非故意朝春兒那邊擊球的。”

沈随搖搖頭:“先回去更衣吧。”

白庸撫着沈随起來,卻見他一邊的肩膀似有些不适:“可是肩膀受傷了?”

這話一說完,春兒的眼眶當時就紅了起來。

“王爺是不是受傷了,讓春兒看看。”

沈随無言地看了白庸一眼,随後對着春兒說:“無礙,應該是剛才落地時有些挫傷,一會就好。”

春兒不放心,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都怪我,是我非要逞強的……”

沈随:“不怪你,是白庸球技不好。”

白庸趕緊說道:“我最會治跌打損傷,春兒放心把你們王爺交給我,等你擦完了小花臉,你們王爺的肩膀就好了。”

春兒癟着嘴:“真的嗎?”

沈随點頭:“真的。”

春兒下去更衣,白庸則是來到沈随的房間幫他上藥。

别苑沒有郎中,若要請郎中還得騎馬去周圍的鎮子上。

沈随脫下衣服自己看了看,隻是有些青紫挫傷,并不十分嚴重,修養幾日便能好了。

隻是手臂一動肩膀便會疼痛,這幾日行動會有些不便。

白庸尋來藥酒,替他揉肩,并感歎道:“我都沒瞧出來怎麼回事呢,你就沖上去了,反應過來的時候你們倆已經在地上滾着了。”

藥酒撒在肩上一陣冰涼,白庸手勁也大,沈随額頭微微冒出些薄汗。

白庸揉過之後,又尋來紗布,裡三層外三層地将沈随的肩膀團團裹住。

沈随微微皺眉:“隻是挫傷,不至于如此嚴重。”

白庸會心一笑:“我這是包紮給小春兒看的。”包紮完後他拍了拍沈随的肩膀:“一會不用謝我。”

話音剛落,春兒便尋了過來。

見沈随赤着上身,纏着厚厚地紗布,原本就沒止住的淚水這下更是毫不吝啬地流了出來。

“王爺……怎麼傷的這麼嚴重啊?”

她想撲到沈随懷裡,又怕碰到他的傷口,于是隻能像個自責的孩子一般站在原地用力的抹着眼淚。

天可憐見,沈随趕緊拉過春兒的手:“本王并無大礙,是白庸不會包紮,弄得有些駭人。”

白庸又挨了沈随一記眼刀。

看不到沈随的傷勢,春兒自責地哭着,沈随見止不住她的眼淚,隻得将紗布扯開,将自己的肩膀露給她看。

可真見到沈随肩膀上的一片青紫紅腫之後,春兒更心疼了。

見二人親密地擁着,白庸識趣地退了出去。

沈随也岔開話題問道:“白庸讓你和他組隊,同你說了什麼?”

春兒擦擦眼淚:“他說,若是赢了,便告訴妾身王爺從前的事。”

沈随笑了笑:“這種事你問本王就好。”

劫後餘生,春兒還小聲抽噎着,沈随卻忽然想起一事。

“春兒。”

“嗯?”

“想不想做本王的妾室?”

他今日見春兒對着白庸那樣笑着,像是一根刺插在心裡。

無論自己對春兒隻有欲望,抑或是其他,春兒隻能是他沈随的春兒。

面對何玉柳,他能言之鑿鑿地拒絕,可面對春兒,他隻想把她留在身邊,這心思卑鄙龌龊見不得天日,卻遵從他的内心。

春兒坐起身,直愣愣的看着沈随,随後抱住了他:“春兒願意。”

沈随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暖意,春兒輕聲道:“妾身願意一直在王爺身邊。”

她不在乎身份地位,她要的從來都是沈随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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