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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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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珍馐,食之無味。

馮稹卻并未露出喪氣的模樣,反倒壞笑道:“我打算趁着聖旨還沒下,現在趕回去,說不定還來得及想點法子。”

“馮兄,你這不着調的毛病又犯了。”

葉春深本來眉頭緊皺,聽了這話又被逗笑,而且還有好奇。“你能使什麼法子?”

“那法子可就多了去了——”

馮稹痛快飲下一杯,一改方才的沉郁,暢言起來。

“聖上為何屬意于我?還不是因為我是馮家人。可是馮家人丁興旺,又不止我一個光棍,難道他們就不對公主動心?”

“我那些叔伯、堂兄弟又都是嫌貧愛富,一門心思往錢眼兒裡鑽的主兒,天底下還有比皇家更富的人家嗎?想法子讓他們主動往聖上跟前露露臉,聖上能改了主意也說不定。”

“再者說了,公主年幼,沒見識過幾個男人才會急着想出嫁。若是讓她見識見識這世間各色各樣的好兒郎,不拘是勝宋玉還是賽潘安……到時候,她還記得我這号人嗎?”

旁門左道的法子,越說就越荒唐,葉春深忍不住打斷他。

“馮兄,你要真使出這些法子,驸馬倒是不必做了,不過天牢怕是要坐一坐的。”

二人皆大笑起來。

觥籌交錯間,仿佛又回到了京城裡鮮衣怒馬,春風得意的歲月。

“我這一走,不知又要幾年才能見面了。”

馮稹淡笑着看向葉春深。“不過,若是你日後厭倦了涼州的荒涼,再來京城時,哥哥一定再去接你。”

“我隻怕,不會去了。”

葉春深沉吟片刻,眸光微動。

“我回涼州,并不全是父親做主,這裡頭也有我的主意。”

“如今中原安穩,邊境卻并不太平。我回涼州,也是想要輔佐父親,護衛涼州。”

“馮兄,我說這番話,也不怕你笑話我。我想救人,救更多的人。隻要涼州的百姓還有一個吃不飽飯、穿不暖衣,我就會留在此處。直到無論是關内還是關外,百姓都能休養生息,安居樂業的那一天。”

“所以,京城我是不會再去了。”

言下之意,若是馮稹要走,今日就是兩人訣别之日了。

馮稹靜靜地聽着,臉上挂着淡笑,始終不發一言。

氣氛有些沉悶下來,葉春深也不願就這樣送别好友,于是緩了語氣:“馮兄,父親那邊你隻管放心,我會替你解釋清楚,你隻管做你自己的事。”

又勸慰道:“涼州畢竟離京城太遠,你雖有人報信,卻未必如在京城一般耳聰目明,說不定,所謂驸馬一說,是消息傳來傳去出了差錯。又或者,以馮兄交際之廣,回京後能找到幫你的人呢?”

馮稹緩緩搖了搖頭。

“你是君子,相信愛人者,人恒愛之。我不過是一俗人,見的是人善被欺,馬善被騎。”

“我懶得救人,也不會期待别人來救我。”他扯出一個笑,眸中冷光更甚。“我自己的前途,自己說了算。”

說罷,他起身為兩人斟滿酒。

“既然是最後一面了,來,今日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

葉春深舉起酒杯。“馮兄,我祝你前程似錦。”

馮稹亦舉杯。“那我就祝你心想事成。”

兩人同時仰頭痛飲。

命運莫測,前途未蔔,盡在不言中。

一場臨别宴,二人喝到了月上枝頭。

葉春深酒量淺,已然醉了。馮稹酒量大,也有了幾分醉意,走起路來略有些遲緩。

結賬後,他扶起葉春深出了酒樓。離了爐火暖酒,葉春深打了個寒顫,馮稹便替他将鬥篷穿上。

此時已近子時,街上無行人。隻有雪還在靜悄悄地下着。

葉家的馬車停在酒樓門口,可是車夫卻不見了。馮稹喚了幾聲,都不見有人應答。

“許是先回去了……畢竟太、太晚了……”葉春深半倚在馮稹身上,暈暈乎乎地道。

馮稹失笑。“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替别人辯解?哪有把主子丢在酒樓裡,自己就回家的道理?”

葉春深還在嘟嘟囔囔地說着什麼,隻是都聽不大清楚。

馮稹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車夫蹤影,低聲罵了一句,把葉春深扶上了馬車,自己坐到了車夫的位置上。

“坐穩了,我趕車的手藝可不怎麼樣啊。”

聽到葉春深含糊地應答了一句,馮稹一揮鞭子,催動着馬兒小跑起來。

雪已下了大半夜,地上積雪頗深,馬走得并不快。

走了将近一半的路,到了葉春深剛回涼州那天經過的市集時,馮稹突然一把将缰繩攥住。

馬嘶叫一聲停了步。沒了馬蹄聲,市井便沒有别的聲響,四周很靜。

馮稹直起身來,方才還有幾分朦胧醉意的眼睛此刻已全然睜開,目光凜冽地環顧四周。

突然,一道破空之響襲來。

馮稹側身一躲。一支箭蹭地擦過他的衣袖,一頭紮在馬車車闆上,箭尾兀自晃動不休。

“什麼人?!”

馮稹大喝一聲,同時猛地踩了一下馬車。

連番動靜将車廂内的葉春深驚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扒着車廂門框道:“發、發生什麼事了?”

馮稹來不及回答,隻聽“蹭蹭”兩聲,又是兩支冷箭襲來。

這一回他拔出了刀,借着雪夜的微光将兩支箭接連斬落。但緊接着,更多的箭矢飛至,帶着深冬的寒意,仿佛一場箭雨,朝馬車上的二人兜頭澆下。

馮稹的酒意完全地醒了。全身的筋肉寸寸鼓起,一把再尋常不過的腰刀,在他手裡如嗜血兇獸一般,将惡意完全絞殺。

不斷有箭被攔腰斬斷,但更多的飛落到了他身後的車廂上,穿透木闆的悶響接連響起,半個車廂幾乎被紮成了刺猬。

“來者何人?!”

馮稹大喝一句後,有短暫的安靜。

雪夜深處的黑暗中無人作答,卻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箭雨有了片刻的停歇。馮稹立刻将車廂裡的葉春深拖了出來,在雪地上狂奔。

葉春深也終于清醒了過來。

“馮、馮兄,誰要殺我們?車夫呢?護衛呢?”

馮稹一路跑,一路留意身後的追兵,直到跑到一個隐蔽的小巷子裡了,才分神回答道:“不知道。看射箭的架勢,有些生手,不像是當過兵的……”

然而不等他說完,突然頭頂上方響起兵刃出鞘的聲音。

馮稹一把将葉春深推開,隻聽當的一聲,一把彎刀劈在兩人方才躲避之處,險險就要将兩人砍個對半。

與此同時,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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