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又恢複了往日的忙碌,在題海的包圍下,終于迎來了期末考試,這個時候也是學生最糾結的時候,你拿不好用什麼态度對待它。
說是快樂吧,馬上要考試;說不快樂吧,考試之後又是放假,讓一衆人不知道該不該期待着快點兒到來。
“銘哥,下周考試這周都不怎麼布置作業了,要不我們溜出去玩玩?”梁偉利斜着頭靠在椅背上,開始鼓動季銘。
季銘還記得六一搶糖之仇:“不去。我要陪執哥好好學習。”
梁偉利的臉立即就垮下來了,無聊地低頭看着書。
見梁偉利轉過頭,季銘這才湊到餘執耳邊低聲說:“想不想讓哥陪你去玩?”
餘執直接無視了季銘的話,眼睛就沒從書上離開,倒是前面的梁偉利心情很好地吹了個口哨。
季銘無奈地看了餘執片刻,順手拿起書翻了幾頁。
“銘哥,走了啊。”周圍的人一個接一個走出教室,季銘百般無聊地沖他們點了點頭,盯在書上的眼神不可避免地開始模糊。
半晌,餘執閉了閉眼睛,重新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季銘昏昏欲睡,嘴角掀起一絲弧度,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問道:“去哪?”
季銘被這一聲吓了一跳,一下坐直身子,在反應過來是餘執幹的後又反應了兩秒,才慢慢明白餘執是在回答他上課問的那句話。
“還沒想到,不過能和你一起出去就挺開心的。”季銘揉了揉眼睛,聲音還帶着點迷糊。
真是睡迷糊了,餘執心想。脾氣很好得沒跟他計較。
“其實也沒什麼地方可去的,考試前一天晚上吧。”季銘答非所問。
餘執聽完之後就沒理他了,兩人慢慢晃悠着回了家。
考試前一天,晚上九點——
季銘準時帶着餘執出現在文江對面的燒烤店,林逸和趙勁好像早就知道他們要來,老遠就開始沖他們揮手。
還沒走進,餘執就在門外的桌子上看見了梁偉利。
确切地說,的确是在桌子上,梁偉利順腳把菜踢到一邊,不顧旁邊人的阻攔直接跳上桌子,把啤酒杯的肚子朝上拿在手裡,正對着孟晞就開始唱情歌。
孟晞的臉肉眼可見地沉下來,沖上去就要打他,旁邊程翔為了救自己的好兄弟愣是死死拉住孟晞:“晞姐,你别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酒品不好,沒别的意思,您消消氣,别沖動啊。”
季銘一看這樣子,有些後悔帶餘執來,轉身拉着餘執就要走。
誰知剛轉頭,就被桌子上的梁偉利看見了,直接一句話叫住了他:“銘哥,還有執哥,你們也來了啊。”
季銘隻能打消了轉身離開的想法,沒好氣地瞪向梁偉利,季銘給梁偉利留下的陰影不可謂不大,梁偉利直接被一個眼神吓清醒了,默默爬下桌子乖乖坐好。
孟晞看到他們眼前一亮,立馬收好剛才潑辣的樣子,一下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抿嘴一笑。
季銘走過去拍拍孟晞的頭:“小丫頭,别裝了,剛才我們都看到了,再說了我們還不了解你嗎?”
“你别老把她當小孩子,人家已經成熟了,是大姑娘了,也是該注意形象的時候了。”餘執走到季銘耳邊低聲說。
季銘愣了一下,半晌才從這句話中反應過來,似乎這麼多年過去,孟晞在他眼中的形象就沒變過,一直都是一個小姑娘,風風火火,天真爛漫,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餘執跟孟晞認識的時間沒那麼長,倒是一下子就接受了,反倒是和孟晞一起長大的季銘一時沒法回神。
“是個大姑娘了啊。”季銘感歎一聲,半晌懷念地說道,“……這樣也挺好。”
餘執知道季銘一直把孟晞當成一個小姑娘,沒再說什麼,安撫似的握住了他的手。
這下反倒是季銘笑了:“我沒那麼脆弱,就是她這麼多年都沒長大,一下子變成了大姑娘,倒是有些懷念以前傻裡傻氣的小姑娘了。”
孟晞似乎聽到了這話,眼睛立馬瞪起來,氣鼓鼓地看向季銘。
看着孟晞強忍着跑過來大幹一次的樣子,這下季銘直接笑出聲來,不嫌事大地對孟晞說:“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動手,要注意形象啊。”
孟晞歎了口氣,率先敗下陣來:“算了,我還是不當大姑娘了。”說着飛快揪了一下季銘的耳朵,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一瞬間季銘感覺孟晞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熟悉的感覺襲來,季銘心裡一下就輕松不少,沒忍住揉了揉孟晞的頭。
孟晞沖他翻了個白眼,見餘執看來,又立刻端正地坐好。
“怎麼樣?”餘執問道。
“有種家女初長成的感覺。”“老父親”季銘感慨道。
餘執看着季銘志得意滿的樣子,沒忘記今天是誰把他帶到這來的,立馬打擊到:“你剛被她認定為後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