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長,走到盡頭,他們一共走過了6塊地毯,上面都帶有掙紮撕扯的痕迹。
站在盡頭的季節看着門上的血手印哈哈哈大笑,笑聲在長廊裡面顯得如此恐怖,就連宋清宛也忍不住退後了兩步。
“不好意思。”季節擦掉眼角的淚水,嘴角挂起一抹悠閑的笑,“也不知道他們此時剩幾個人。”
殊不知在看不見的地方,季節瞳孔被變成了一片黑色,漆黑到詭異,但他并沒有感受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甚至覺得自己現在看東西更加的清晰舒服。
即便如此,季節的手指擦過眼角後,捂着眼睛朝着宋清宛揚頭說:“現在我們通過頻道找他們。你就說,你手裡面有一把可以斬殺邪祟的匕首,他們會來的。”
說罷,他從空間裡面掏出來那把匕首,看也不看地扔向宋清宛,好奇地在長廊裡面看起來。
與其說是長廊不如說是一個比較幹淨的地下通道,裡面甚至還能看見牆壁上鑿刻的痕迹。
走了一段路後,季節又擡起手取下牆壁上的煤油燈。裡面的燃料最已經幹涸,上面的燈芯還算長,估計這裡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
宋清宛剛剛發過去信息,看見陶其允發過來的定位,十分詫異。
她之前聽那些老玩家說,傳送定位每個遊戲隻能用一次,很多人都不舍得用,畢竟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開的傳送定位。”宋清宛說。
季節點點頭,站在他身邊說:“很正常,他們應該沒什麼人了。”
一路看過來,他們之前應該是遭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起碼不下三個人死亡。
在進入之前,他們隻剩下12個人,刨除他們四個,剩下八個人想要闖出這個空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的刀。”
“記住隻有咱們兩個人活了下來。”
季節跟宋清宛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在開啟傳送陣之前,他便将匕首通過遊戲送給了宋清宛,畢竟他感覺她更需要。
看見傳送已經被點亮的陶其允捂着自己的手臂,看着純白空間裡面的畫,咳嗽了幾聲,鮮血便沿着他的嘴角滑落。
他的身體現在無比的疲憊,雙眼無神地看着那個穿着宮廷裝用扇子遮擋住自己半邊臉的女人,咧嘴大笑起來,被血染紅的牙齒揭露出他此時的狀态說不上好。
“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看見你,真好。”他看見畫中的女人輕輕提了一下裙擺,話音一轉,“但我更喜歡你不在這裡。你說說你死了多好。這樣我就不用費盡心思的下遊戲了。”
陶其允像是用盡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力量,感受着自己沉重的眼皮,忽然間頭部用力砸向牆壁。
已經過來的兩個人,看見他自殘的行為也隻是當作沒有看見擡眼環顧着四周,正對上牆上的畫。
“申源!”
“瑛瑛!”
季節不爽地啧了一聲,“看來這是一副反應心愛之人的畫啊。還挺神奇。”
但一旁的宋清宛卻如同被迷惑住了一般,身體向着那副畫傾斜,一步一步地朝着畫走去。
“你不阻止她?這可是會死人的。”陶其允努力睜開眼睛,額頭上的血已經流進了他的眼睛裡面無論他此時如何努力,眼前依舊是血蒙蒙的一片。
季節隻是笑笑并沒有出言制止,“如果你們兩個都死了,反而我逃生的可能性更大。”
一個白色的空間,唯一的裝飾品便是的牆上的畫,很難不讓人懷疑後面是不是有什麼逃生通道,但偏偏這幅畫有隻是帶有迷惑功能,那麼能讓陶其允受傷的存在肯定另有其他的東西。
他現在需要知道究竟後面還會遇到什麼。
宋清宛完全聽不見他們兩個的讨論聲,或許她是想聽但是有人捂住了她的耳朵。
“徐潔瑛”看見她朝着畫一步步走進,臉上的微笑變得更加的燦爛,似乎孤立者她向自己走的更近。當宋清宛的距離與畫之間的距離隻剩下一米的位置時,“徐潔瑛”動了。
隻聽見她說:“宛宛,我等了你好久。為什麼要讓我的身體的住進其他的女人。難道你是希望看着我活生生死去嗎?還是說,你想用我的身體做什麼壞事。”
後面的聲音配上她含羞的表情透露出幾分調情的意味,她主動伸開手臂想要将的宋清宛擁入自己的環抱,但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她的時候她突然間停了下來。
“徐潔瑛”的臉突然拉了下來,看見宋清宛掙紮的神情她按壓着内心的火氣的說:“不要多想,宛宛趕緊讓我抱抱你,我真的好向想你。”
季節看在牆上,看着宋清宛緩緩擡起的手,嗤笑一聲說:“蠢貨。”
隻是現場的人太多不知道是在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