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時掃了一眼陳律和德文斯利,對着耳麥淡淡道:“這是博士的要求,博士需要用喪屍進行血清研發工作。”
那頭猶豫片刻,随後才冰冷地蹦出一句話:“收到,正在部署捕獲網。”
切斷和庇護所那群人的聯系後,車子也快駛到了道路盡頭。
武裝者在集合點等待,命令下達後部署捕獲網的行動十分迅速,但他們需要在前方下車,并且将愛麗斯引誘過廢墟。
陳律将德文斯利拽回了車内,說:“不好意思了博士,誰讓你的妻子最愛的就是你呢,不用你的臉,她也不會跟過來啊。”
德文斯利一張臉氣得漲紅,卻又說不出來什麼反駁的話。
此時車子已經開到了頭,熟悉的廢墟在眼前鋪開。
不知不覺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稀稀落落的路燈光線不明,看不清四周的環境,所以不能确定周圍是否存在危險。
胡文勳停下車後,轉頭和幾人對視一眼,小心地下了車。
愛麗斯此時也跟了上來,于是他們打開手電筒,朝着廢墟跑去。
必須要将愛麗斯引過廢墟,到捕獲網那裡才行。
陳律因為腿受了傷,腳下的受力會加重一些,他踩到松動的石塊,整個人頓時往身後豎起的鋼筋倒去,下一秒一隻微涼的手拉住了他。
陳律拉着他的手支撐起身子,說:“要說謝謝嗎?”
白寒時道:“謝不用,以身相許就好。”
陳律笑了一下,回頭看一眼追上來的愛麗斯。
廢墟的前方武裝者已經拉開了捕獲網,等所有人都通過後,會有人在愛麗斯周圍開槍,逼她進入捕獲網的範圍。
目前來看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愛麗斯被捕獲網成功困住。但她十分抗拒被束縛,于是在網内掙紮劇烈。
武裝者對于喪屍完全是極度的厭惡,趁愛麗斯被網兜困住,有人上前踹了她幾腳,面具之下的臉看不清表情,語氣卻掩飾不住的嫌惡。
“該死的喪屍!”那人一邊踹,一邊用槍戳了戳裡面的愛麗斯,“長得可真是醜陋啊,為什麼我們非得留着她不可?”
旁邊的人解釋說:“德文斯利博士需要它做實驗。”
那人冷哼一聲,不再說什麼。
另一邊的德文斯利看到愛麗斯被欺負的一幕,正準備上前找那人理論一番,忽然,在那個男人準備轉身離開時,愛麗斯的爪子忽然從網兜的縫隙中伸出,尖銳的硬甲直接捅穿了那名武裝者的後背。
他們身上穿的特殊材料内襯隻能防止縫隙的擦傷,卻抵抗不住這種貫穿的力道。
那人身形頓然一僵,随後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幹得好愛麗斯!”德文斯利興奮地大叫,“這群人面獸心的東西竟然敢欺負你!那就把他們全部吞掉!”
愛麗斯殺人的舉動,以及德文斯利生而為人卻毫不在乎同類生死的語言,兩者相加徹底惹惱了本來就對喪屍格外厭惡的武裝者們。
他們開始對愛麗斯進行掃射,急得德文斯利在旁邊上蹿下跳。
NPC武裝者可以無所謂德文斯利的生死,但陳律幾人不行。如果德文斯利死了,那麼他們的任務相當于失敗。
想到這,陳律脫離白寒時的攙扶,他先上前解決了幾個朝着愛麗斯開槍的武裝者,随後用匕首劃開了困住愛麗斯的網。
那群戴着面罩毫無情緒的人開始對着耳麥大叫道:“先驅者已叛變,可進行抹殺處理!”
那些人開始對着四名玩家開槍,吓得朱大志四處亂竄,不知道往哪裡躲。
“卧槽啊!什麼情況!”
“情況就是再不跑,咱們都要死了!”
胡文勳喊了一聲,靠譜地找到了德文斯利,拉着他先躲到了一塊燈牌後。
德文斯利還要再蹿出去,胡文勳對他道:“相信愛麗斯吧博士!她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一個進階的喪屍能脆弱到哪去,該害怕的應該是那些人才對。更何況還有那兩個人幫着一起。
胡文勳不敢看了,接下來的場面一定血腥無比。
德文斯利探頭往外面看了一眼,隻見他的愛麗斯和那兩個人在一衆武裝者中厮殺,并不有落一點下風。
有人對着耳麥發出請求支援的信号,陳律上前擡手一刀,直接削掉了那人的耳朵,連跟着耳麥一起掉在地上。
另一頭的白寒時搶了一輛貨車,筆直地沖過來撞飛了數名武裝者。他停的位置正好擋住了另一面的子彈,胡文勳見狀先提着德文斯利坐上了車。
白寒時按下控制鍵打開後車門,扭頭沖胡問勳說:“你來駕駛,我去把愛麗斯弄上車。”
說完長腿一邁,直接下了車。
胡文勳剛挪到駕駛座上,就見後座爬上來了一個人,是朱大志。剛才他不知道躲在哪裡,現在竟能毫發無傷地回來。
胡文勳脾氣有些沖,想起大家都在幹活,就隻有這個吊車尾在摸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扭頭罵道:“你他媽就不能有點用嗎!?真不知道帶你進來是幹嘛的!”
朱大志剛死裡逃生,此時莫名被怼,一股怨氣也生了出來,毫不客氣地回應:“你就有用!人是陳律殺的,車是白寒時搶的,你不過擱這開個破車,裝什麼裝!進來前還吹自己一身腱子肉啥也不怕,結果連個喪屍都打不死,真是顯擺死你了!”
同樣坐在後座的德文斯利很是崩潰,他剛張嘴想勸架,就見胡文勳扭過身子朝朱大志打來一拳。
兩個人莫名其妙打了起來,德文斯利緊緊貼着車門,生怕被殃及。
車門忽然被人扯開,德文斯利像看救星一樣看着來人。
陳律臉色難得凝重,臉上像聚着一團烏雲,低呵道:“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