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這是……什麼情況?”唐煜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釋白帶着一臉的哭紅望向他,他的目光就在伊玄和釋白身上上下打量着。
但最終的目光還是落在了釋白上,那哭紅眼睛泛着淚花,整個人臉頰通紅。
“釋爺……你,你這是,哭了?”唐煜結結巴巴開口道,随即再看了看自己:“我還沒嘎吧!怎麼這還哭上了?”
釋白眉頭狠狠一皺:“滾!”
他話音剛落,剛剛原本還與唐煜對視的他立馬埋頭進伊玄懷中:“你嘎沒嘎幹關我屁事,眼睛進沙子要你管啊!”
望着懷裡的人嘴硬得要死,伊玄想笑卻隻能憋着,此刻一定不能笑出聲,自己要都笑出聲,估計這小祖宗直接就哄不回來了。
“沙子?醫院哪有這麼大的沙子?”唐煜不由得撇了撇嘴,小聲回怼道。
“哭就哭了,關心别人哭又沒什麼大事兒,還嘴硬成這樣”這人嘀嘀咕咕還自己默默的翻了個身。
釋白實在聽不下去,擡起腦袋,帶着重重的鼻音:“讓你閉嘴!”
唐煜不由得點了點頭敷衍:“行行行,我閉嘴!”
伊玄将原本摟着的人微微松開,終于轉過身的唐煜,望着釋白在望望伊玄:“你的額頭和手怎麼回事?”
伊玄:“摔的。”
聽到這話他才後知後覺,現在自己在醫院,但從山裡出來的記憶好像完全消失了。
“我怎麼感覺自己的記憶有所缺失呢?”唐煜納悶的疑問着。
釋白鼻音有些重,但還是回應道:“我們仨是從階梯摔下來的,被别人看到送來了醫院。”
唐煜聽着所發生的一切感覺莫名的離譜,但偏偏自己也确實會想不起來:“所以,我可以理解為我身上的疼痛都是滾台階滾的?”
伊玄:“差不多。”
甚至他的目光有次移到兩人身上,左右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釋白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煩躁的開口道:“你總在我倆之間看來看去幹嘛?”
唐煜好奇道:“為什麼我感覺就我和伊玄身上有傷,你沒有呢?”
釋白淺淺的歎了口氣沒回應,隻見他伸手将伊玄手臂上蹭出來的傷痕露給了這人看。
看着釋白這一頓操作,唐煜更加一臉懵:“不是,我說的是你身上的傷,你給我看伊玄身上的傷,幹嘛?”
釋白一臉平靜:“别忘了我和他是生命共同體”,随即他指着那傷口:“我身上的所有傷口能迅速痊愈,但會全都轉移到他身上,就像現在。”
說着将輸液的那條手臂撸了起來,這人的手臂還果真是白白淨淨的,沒有任何傷口。
釋白就像個現場講解員,給這人認真的解釋着,倆人之間身上發生的奇妙綁定關系。
唐煜感覺自己的手臂有點壓麻了,自己才緩緩挪了挪,下一秒就疼的他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我靠,好他媽疼,就這麼點山道,滾了幾個台階,怎麼感覺疼的就像背了十多斤的石頭在身上?”
釋白一聽微微皺眉:“你說什麼?十多斤石頭?”
唐煜顫顫巍巍:“當然了,也有人替你受着,自然不知道這種痛。”
而此刻他注意到的不是痛與不痛的問題,而是在唐煜身上,這痛感反應不正常。
釋白看了一眼三人的點滴,幾乎每人都剩着三分之一,他盤腿的身體向唐煜側過身:“除了身體酸痛,還有什麼比較明顯的特征嗎?”
唐煜不由得皺起眉頭:“釋爺,你就别在這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我是真的全身疼,尤其關節處感覺要斷了。”
“關節?你剛剛走出了伊玄設的保護盾?”釋白覺得這事有些蹊跷,繼續追問。
唐煜認真回想兩秒後搖了搖頭:“沒有啊,當時雖然說話激動了些,但我确定自己沒走出去。”
伊玄也發現了異端,開口道:“他該不會是被東西又沾染了吧。”
唐煜一聽徹底黑臉:“别吓我,我這啥都沒做,怎麼又沾染上了?這不科學吧?”
釋白擡手随即習慣的向自己兜的方向摸去,結果卻落了個空,垂眸間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外套放在了自己的病床上。
“你等一下。”說完他轉過身打算推着自己那輸液杠,就要回到自己的床邊去。
下一秒,唐煜和釋白就眼睜睜的看着那衣服,從釋白床上自己飄了過來到釋白手中。
唐煜尴尬一笑,心道:現在終于明白最初的那戶人家,為什麼這麼恐懼,那些物品體在空中飄來飄去。
就算是現在自己知道了伊玄的存在,可看到飄起的物體,還是會一陣雞皮疙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