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方面的折磨，兩頭狼前後夾擊，你撲過來我撲過去，娃娃像是一個不倒翁任由兩狼撕咬，猛抓。

就是沒有倒在地上，任由宰割。

娃娃眼神恍惚，她似乎看到了從樹林中走來的大野貓，還是那麼的矯健從容，寵溺的眼神睨着她。

娃娃甩了甩腦袋，再看去，哪有什麼大野貓，不過是眼花而已。

身體疼到麻木，眼神木愣愣的。

“啊啊啊啊！！”

娃娃長嘯，兩頭狼攻擊的步伐止住，娃娃站起來，目光望向頭狼，前狼從身後攻擊，娃娃不為所動。

身軀不曾動搖一下。

頭狼像是感覺到了娃娃的決心，感到危險，嗷嗚一聲，前狼立馬擋在頭狼身前，娃娃目光不移動，死死鎖住頭狼。

像個沒有意識的血人，一步一步靠近頭狼。

跑起來！

速度加快！

握緊拳頭，重重的砸向頭狼，雙手抱住頭狼，指尖發力，撕扯着頭狼的皮毛。

腦袋亦不曾松懈，砸向頭狼肚子，張大嘴巴，咬向頭狼。

就算沒有鋒利的牙齒，她也會咬下頭狼一塊肉。

情景再現，隻不過這回攻擊的人換成了娃娃，受傷的換成了頭狼。

咬住就不松口，抓住就不松手。

用盡渾身力氣。

期間娃娃受的傷，再度加重，前狼攻擊更加兇猛。

“撕拉！”

娃娃活生生撕裂頭狼的皮，扣住狼皮，大力撕扯。

狼皮從頭狼的腰側龜裂，分成兩部分，像是脫衣服一樣，一直脫到尾部。

“嗷嗚！”

頭狼痛得大吼，娃娃手裡扯下兩塊狼皮，抛灑在地。

雙手再度掐住頭狼沒有狼皮覆蓋的地方，指尖發力，一根根掰斷肋骨。

頭狼倒下，卻還在掙紮，沒有死去。

娃娃捏住它的脊柱，面部猙獰，額頭青筋暴露，身體顫抖着。

“咔！”

一聲脆響。

頭狼脊柱破碎，伏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爆眼狼心生畏懼，見頭狼不成氣候倒地，夾着尾巴頭也不回的跑進樹林。

隻剩一頭前狼。

前狼看看跑掉的爆眼狼，又看着頭狼在地上痛苦哀嚎，腳步躊躇。

娃娃依舊站着，身形搖搖晃晃，可身上的氣勢卻爆增。

邁動雙腿，裂開一個嗜血笑容，朝着前狼走去，步伐雖不穩健，目标卻是堅定的。

像是攻擊頭狼的狀态——

不死不休。

前狼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這一退就是懼了。

心生畏懼，如何敢應戰？

夾着尾巴順着爆眼狼的蹤迹溜去。

娃娃站定，偏頭望去，模糊的視線範圍内再無站着的狼。

甩甩腦袋，難道又眼花了？

擡起血迹淋淋的手，擦一下眼睛，更加模糊，看不清了。

回頭，看着苟延殘喘的頭狼，不由的笑了笑，撿起木棍。

她沒有死，死的是頭狼。

戳了戳頭狼的嘴巴，踉跄着栽倒，慢慢爬起來，勉力伸手掰下頭狼的獠牙，握在掌心中。

拄着木棍，一步一步朝着山洞走去。

堅挺的背影，每一步邁得堅決。

娃娃走了沒多久，甚至還可能看得到，爆眼狼跟前狼，從樹林中再度走出來。

來到頭狼的身前，也不在乎是不是它們的頭，趴下身子對着頭狼大快朵頤。

吃的滿嘴噴香。

娃娃遙遙望着山洞，像是遠方的一個小黑點，等着她。

走一路，血滴一路。

不知走了多久，娃娃覺得這是她走得最漫長的路，永遠也到不了山洞似的。

大野貓好像又出現了，娃娃有氣無力的失笑。

又眼花了。

大野貓還回不來呢。

心裡明白卻還是忍不住的心存希望。

她很想這會兒能見到大野貓，就見一眼，摸摸大野貓。

想跟大野貓訴說她的委屈，訴說她的痛。

她很痛，全身都痛，痛得呼吸都難受。

腳步越來越慢。

天空一瞬間黑了下來。

娃娃意識不清，左腳絆右腳，頭朝下倒在雪地裡。

身下白雪漸紅，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