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轉過身。

“還去嗎。”顧嚣提好褲子說。

“啊……？”餘笙下意識擡起頭。

顧嚣正面站其眼前，垂撚着眸子。

“廁所在後面。”顧嚣微擡下巴說。

餘笙怔愣片刻。

幾秒後，顧嚣斂下半眸，懶散地說了句，“一起啊。”

“啊？”餘笙才被話語抽出神，“那個，我還有題沒寫完……”

話語尾音未完，說着便走了過去。

顧嚣轉身看向加快腳步的餘笙。

笑了下。

-

這節是數學課。

老師站在講台看着試卷，餘光中停在教室門口的人。

看過去，“餘笙回來了。”

餘笙心虛地點了點頭，“嗯。”

剛走進教室，身後傳來一聲不着調地散漫說來一句，“上完廁所了。”

……

上廁所，還打報告。

小孩麼！

後面陸安拿書擋着頭，私下可勁兒地嘲笑。

“進來吧。”

顧嚣進來時，順便瞥了眼餘笙。

那時，餘笙正好坐下，顧嚣正好從身邊走過。

林熙：“餘笙，你去找顧嚣了。”

餘笙回過神，淡淡地拿起筆，“沒，碰巧看見了。”

顧嚣似聽見了，嘴角隐隐彎起弧度。

坐了下來。

陸安擋着臉埋頭笑着，瞧見顧嚣坐了下來，瞬間收斂些放下書，一本正經回歸正題，“王建官來了，打算怎麼做。”

“做題呗。”顧嚣流利轉筆眼不眨地看着卷子。

……

陸安：“不是嚣哥，做題還比兄弟重要啊。”

“那怎麼。”筆停在指尖微動，淡淡甩出一句，“你想做啊。”

“？”陸安滿臉疑惑，下巴微微顫動，飄飄然道：“這話，呃……”

手機在桌洞震動，翻開一看，“M的，忘記搶紅包了。”

陸安頭頂着桌沿，注意力都在手機上。

-

玩吧。

這麼晚王叔竟然坐在電腦前。

看見顧嚣放學回來，便站起說：“小顧放學了。”

顧嚣看過去，“嗯。”

走過去給王叔倒了杯水，“王叔，今天怎麼這麼晚來店裡了。”

王叔說話時磨搓着水杯，“哦，這不是你張阿姨讓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接着無奈語氣，“那個，小顧啊，可能要快一點了，那邊有人催啊。”

張阿姨是王叔妻子，她倆最近鬧離婚已經傳遍大街小巷。

可能就是這個原因，讓玩吧這個小店鋪成為他們夫妻争執的理由。

“還能給多長時間。”

“下周一就……”

頓了幾秒後，顧嚣沒讓王叔難堪，利索地給出回應，“好。”

顧嚣說：“王叔，周末鑰匙我給你送過去，不勞您再跑一趟。”

“好。”王叔把水杯放在桌上，拍了下顧嚣肩膀，“那沒什麼事，王叔先走了。”

“嗯。”

今天晚自習被老師脫半個小時講題，放學比較晚。

餘笙他們沒有來這裡。

顧嚣拿出手機，點開高二理科班群聊。

在搜索欄裡搜索關鍵字：申請表

高富強前幾天發的文件，獨立出來就像顧嚣救命稻草地注視在眼底。

看着這個文件，指尖停在屏幕上方掩蓋着卻沒了動作。

下一秒，屏幕沒了光。

攥在手心，好幾秒才轉過身拽下書包。

理常般坐在電腦前弄着電腦裡未處理完的事情。

除了一位和他年紀差不多的高中生坐在電腦前打着遊戲。

沒其他人。

那人瞅見坐在電腦前的顧嚣，遲疑幾秒後問出聲，“顧嚣，你們學校真管這麼嚴啊。”

尋思着又來了句，“你開網吧，學校知道嗎？不開除你啊。”

顧嚣聽見了，但沒說什麼，還是弄着電腦。

那人看了幾眼。

走過去。

手搭顧嚣旁邊的櫃台上，低眼瞧見好奇物，“什麼時候開始賣棒棒糖了。”

玻璃櫃台下擺放各種各樣的棒棒糖，上面擺放幾盒口香糖之類的東西。

在網吧卻顯出出奇的一幕，不像是網吧，而是比較好的小店。

顧嚣眼睛聚神地看着電腦，還是沒回應什麼。

直到那人伸手拿了根棒棒糖，吃進嘴裡。

“啪。”的一聲從旁傳來。

視線往旁移去半眸，落在綠色卡片上。

微信收款碼……

顧嚣冷冷道：“兩塊。”

一根棒棒糖兩塊！我操！明搶啊！吃糖的人硬是往下推了下嗓子。

幹澀地咽了下口中那股甜味。

那人沒掃碼。

從口袋掏出兩個硬币，啪的拍在玻璃櫃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