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也是。”

時暮拉了張椅子坐在一邊，若有所思。

年朝：“在想什麼。”

“在想這段視頻會是哪一年的，黑白監控現在已經不多見，難道是煙霧彈？”時暮撫上太陽穴，有些煩悶。

年朝站到他身後，按下時暮的手輕輕幫他揉着，安撫道：“别着急，很快出結果。”

原馳野偏了下頭，看到最後面的兩位隊長整個人石化住，時暮背對着他們，頭靠在年朝腹部，這樣子是不是太親密？原馳野剛準備說話，年朝對他擺了下手，原馳野下意識閉上嘴比了個OK，飛快轉了回去。

幾人在前面讨論起來，沒多久，時郝突然從讨論中跳出來，與此同時，時暮剛好坐起身。

他兩步走過來拉上椅子的扶手，輪子帶着時暮滑到幾人中間，看着幾人略帶審視的目光，時暮無端緊張了下。

淮香首當其沖，“隊長，你今年到底多大？”

時暮不動聲色往後移，“這有什麼好讨論的。”

“上證據！”淮香拍桌一喊，原馳野麻溜拿出平闆，點開信息界面遞到時暮面前。

時暮：千防萬防防不住偷拍。

淮香：“我是七年前認識隊長的。”

原馳野：“八年前。”

吳楓：“……十四年前。”

時郝：“哥，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瞧瞧這話說得，狡辯都用上了。

時暮面不改色，“知道這些信息的人并不少，信息隻是對外保密，軍銜在我之上的人盡數悉知，保不準私下對外進行過信息交易，想要以此來推斷背後提供數據的人根本不現實，更何況沒有人活下來。”

一刻終結淮香想說出的問題，淮香拽着馬尾耷拉起來。

吳楓面色迥異，當時遇到的隊長居然隻有十一歲……

原馳野倒是淡定，把玩了兩下平闆沒說什麼，最先知曉時暮參與過“基因架橋”實驗，做足了心理準備。

時郝歎了口氣，一想到時暮是為了誰才變成這樣，越發覺得虧欠，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

金洛默默看着臉色精彩紛呈的一群人。

咚咚的敲門聲喚回幾人，年朝上前接過資料，大緻看了幾眼放到桌上。

距離最近的原弛野看着照片，“隊長！我猜得沒錯！”

EOL三個字母映入衆人眼中。

華中科研所取名生命盡頭，簡稱EOL，相比華南科研所那基因之光的名字更顯冷漠。

資料裡的照片為這些年潛入華中的秘密特工提供，角度刁鑽。

看裝修風格，确實和監控中的畫面大差不差，樓梯拐角也隻是多添置了消防栓以及應急照明燈。

情報局推測出的監控時間是至少十年前。

一直被列入高度懷疑對象的孫燃一下少了很多嫌疑，自幼在華北基地長大，除了短暫在四大基地中參與過一些公開任務，從未到達過華中基地，與華中科研所可謂是毫無關聯。

時暮立刻給任老上将同步過去最新消息，自前兩日華北基地恢複通信後，時暮斷斷續續發過去不少信息，遠程協助任老上将排查了一遍可疑人員。

讓時暮沒想到的是，任老上将對孫燃這個人異常信任，即便是難民收容工作出了差錯，任老上将也隻是口頭懲戒。

此外任老上将還準備給兩人牽線，被時暮委婉拒絕。

時郝的嘴一刻不停怼起來，“年隊長，你們這特工不會遍布所有基地吧？”

年朝面無表情道，“四大基地協議尚存，特工行動隻針對華中基地。”

時郝：“即便華南基地已經不存在了也要履行？”

年朝：“當然。”

啪一聲悶響，腦袋發蒙的時郝捂着頭痛叫出聲，扭頭看向時暮，“哥，你……你打我？！”

時暮：“打？”

“不是打是什……”時郝卡殼，斟酌了兩秒，“…是摸。”

時暮滿意點頭，按着時郝對年朝道了個歉。

一邊看着的金洛立馬用上新學的成語，“一山更比一山高。”

吳楓肯定豎起大拇指。

“這怪物哭啥呢到底，居然能哭這麼久！”原弛野戴上耳機反複聽着微乎其微的聲響。

時暮拿過年朝的怪物畫像，調出最後冒出的影子視頻，一幀一幀看過去。

“異變的那一半軀體，一直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