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葉殇下一句道，“我也沒說過不讓他這麼做。”

……什麼？

衆人面面相觑。

葉殇接着道：“魔道向來偷雞摸狗，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這并非是祖訓，因為有黑就有白。隻是凡事順應其變才是長久之計，魔道太壓着黎民百姓，凡人自然對我們恨之入骨，對正道向往。”

“凡人越發不滿正道不能壓制魔道，正道越沒用，那對我們反而越有利。”

“若是我們魔道施一點小恩，假意改邪歸正，又有幾人記得我們魔道曾經也是傷天害理的。”

李護法在下面聽着，心驚肉跳，心裡隻道是一個毒字。

教主拿捏人心居然連凡人都不放過，原來讓顧文去任職白龍堂堂主一職是這麼個想法。

那施恩是假，禍亂人間是真。

如今他得帶頭圓場，不然要這些剛剛圍攻顧文的愣頭青怎麼收回方才等同于對教主的破口大罵。

李護法連忙跪下表示忠心：“教主真乃我魔教之天恩，此計甚好。”

見李護法帶頭表忠心，其餘人等也都跪下表示忠心。

葉殇沒有開口，顧文仍然站在原地與葉殇。

葉殇望着他，輕吐道：“起來吧。”

事後，顧文沒有及時走掉，葉殇讓他去書房等等他。

再次回到這裡，一切如往日好像沒有變化，顧文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裡，隻覺這裡陌生的很，他站在這更紮的很。

“你在殿上看上去并不辛苦。”葉殇走了進來，分外輕閑的模樣。

顧文用套話回答：“教主開恩饒我不死，日後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葉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僅是這眼就讓顧文閉上了嘴。

“不問問我最近好嗎？”

顧文沒有由來地在内心歎了口氣：“教主近日好嗎？”

“醫修給我想了個法子，能延遲孕期的時間，能一年不生，隻不過要一個人的心做要藥引子。”葉殇看他，“你能給我否？”

書房内靜悄悄的，顧文平靜開口：“屬下是教主的，心自然也是，教主什麼時候拿去都可以。”

葉殇突兀道：“我有另外的人選了，你的心，留着下次吧。”

“我的生辰宴打算擺在十二月，你到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