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間空教室的,總之那時占蔔課剛好下課,我的老搭檔萊姆斯正好走出占蔔教室的門,看見我的時候他似乎想要過來,卻被從我身後快步走過去的西裡斯拉走了。
有幾個斯萊特林的女孩結伴來到我身邊,詢問我為什麼沒有來上課,需不需要什麼幫助。
我搖了搖頭,徑直離開了。
選修課上完今天就沒有其他課了,我窩在寝室的沙發上,手裡是莉莉送來的熱可可。
唇上的傷口已經腫了起來,我告訴莉莉這是我不小心磕壞的。
瑪麗去了圖書館,莉莉也和别人約了作業補習,于是我一個人呆着寝室翻看無聊的魔法史課本。
今年沒有萊姆斯了,我得靠自己通過考試。
這個認知讓我再次悲傷起來,但很快我就顧不上了。
左手的标志開始發燙,我急匆匆披上一件外衣,跑出了休息室。
不出意外,我在胖夫人帶着敵意的注視下找到了站在角落裡的霍普斯金。
他懶散的倚在牆邊,手裡還拿着一個記憶球。
“你終于到了記不住事的年紀了嗎?”我走上前,開口就是嘲諷的語氣。
“這可不是我的。”霍普斯金好脾氣的笑了笑,擡手掂量了一下那個記憶球,然後随意地丢進了我懷裡,“說起來這還算是你們格蘭芬多的東西,下午一個蠢貨在走廊頂撞了奧拉裡。”
我握着記憶球的手緊了緊。
“為什麼給我?”我問。
這個問題愚蠢到讓人發笑,面前的少年也确實笑了。
他今天把長發用一條好看的墨綠色發帶束到了一起,那條柔順的辮子被攏到左肩垂在胸前。
他一笑,胸口的辮子就跟着起起伏伏。
“你就當我糊塗了。”他的唇邊帶着戲谑的笑,“竟然會想着成為和你一樣的傻子。”
我怔愣住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種被看穿的不安感再次襲來,這是我第二次覺得他什麼都知道——關于我的一切,他一清二楚。
可是他沒有告訴他追随的主,而是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提起,用戲谑的眼神注視着我,就好像逗弄一個有趣的寵物。
我抿起嘴,沒有說話。
霍普斯金也沒再開口。
我把記憶球放進口袋,跟着霍普斯金下了樓。
“他要我們做什麼?”最終還是我打破了沉默。
此刻我們已經走到了冰冷陰森的地窖,但是霍普斯金沒有帶我去休息室的方向,而是轉身拐進了另一條陰暗的走廊。
我甚至是第一次知道這還有個走廊。
我們走到一扇石門前,霍普斯金走到一邊按下了一個機關——
“挑選一些,新的血脈——”
然後一個墨綠的世界出現在我眼前,不大的空間被布置的像是斯萊特林的第二個休息室,連燃燒的壁爐上都挂着旗幟。
裡面站着坐着加起來一共有十六個人。
霍普斯金的那些跟班一個不落,還有幾個我叫不出名字卻很眼熟的,還有斯内普和……雷古勒斯。
我眯起了眼,視線落在皮質沙發裡端坐着的男孩身上,再也不能挪開。霍普斯金推了推我,我才想起來走進去。
那些人立馬圍住我和霍普斯金,我随便應付了幾句就推開他們走到雷古勒斯身邊。
“你不該來這裡。”我冷着聲音對他說。
“奧拉……”他别扭地不和我對視,“我想試試看……”
“這裡不是遊戲場!”我是想要吼出來的,但是礙于場地,我隻能死死壓低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