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任務一時半會兒反正也找不到線索,赤井秀一所幸放棄了:哪怕其他兩人發現并且上報,他也可以說是為了保命,不是為了救人。
接着那□□在不礙事的地方炸了了響,他順勢将一衆人引導去先前已經拆掉但刻意恢複了計時器的的兩個炸.彈那裡。
“啊!這裡有炸彈!快跑!”
“别擠了别擠了!這裡也有一個!”
随着一陣尖叫、責問,哪怕船員支支吾吾地說着“規矩、命令”,衆人還是挨挨擠擠地逼到了通訊室,在船員不算盡心的阻攔下砸掉了那個果然存在的屏蔽器,花了不少功夫着急忙慌地聯系上附近的救援船。
這個時候炸.彈已經炸了。
一連串兒威力居然不算太大。
從霓虹軍方那裡拿來的炸.彈,沒有天賦人手搓或者組織黑科技強大也很正常吧。
但别說,不愧是柯學世界的路人,雖然活命不一定行,素質也不一定行,但撤退還是蠻快的,隻一會兒人就全擠到甲闆上了。
好消息是最近的救援船全趕來隻要兩個多小時,當然這不算巧合,大概是有實在怕死又實在有權有勢的家夥瞞着北川家派出來的;天氣也不錯,夜晚的海面上風平浪靜,被破壞的輪船雖然已經開始進水,但沒有側翻沉得也不算太快。
這艘遊輪雖然龐大而豪華,乘客到不算太多——這兒有那個家底又有那個心思參加這場不光彩的宴會的人本來也不算多——安室透沖出來的時候賓客們都撤的差不多了,此時遊輪已經傾斜的很厲害了,留下船員和船長稍微等了幾分鐘,見沒有人出來,慌不疊放了最後一艘救生艇,也逃了下來。
小艇們很快和遊輪飄遠了。
突然,一個身影跑了出來,他身後似乎還有一個不緊不慢走出來的矮一些的人,在這傾斜的甲闆上平緩地讓人覺得是看錯了。
安室透灰紫色的眼瞳猛地一顫:是Hiro!他還沒有離開!
他下意識就要去搶救生艇的操作權。
頭頂由近及遠地傳來的轟鳴止住了他的腳步聲。
一架銀白色的直升機在快要落入海平面的月色下反射着漂亮的金屬光彩。
它很快靠近了遊輪,放下索梯。
時間卡的恰好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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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看似簡單的任務收尾得驚心動魄,最後的資料是蘇格蘭交上去的,一本厚厚的魔法書,月出打開了輪船禁閉室之間聯通的暗門,讓他能在外面兩人對峙時潛入北川健三郎的研究室,最後在一處暗格裡找到了這本書。蘇格蘭在拿到手時就匆匆看過了,似乎隻有一些魔法、玄學相關的東西,沒有其他什麼價值了,但是月光告訴他BOSS真正要的資料就是一本魔法書,這不禁讓他覺得有些荒謬。
波本雖然沒有找對,但也拿出來一些看似有用的東西。
黑麥直到最後才意識到月光威士忌也出現在了任務裡,顯然,月出不希望他打擾自己的“遊戲”,并且以“按勞分配”為理由扣除了他大部分的傭金。
諸伏景光在最後安全屋彙合的世界隐晦地給了他的幼馴染一個眼神,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但是月光威士忌讓他帶着東西一起出去,随即到處刷新的勞模琴酒像路燈裝飾者那樣冷酷無情地給幾人扔了一堆任務,有不少還要全國各地跑,導緻一個星期後兩人都沒能找到合适機會私下碰面。
而做了幾天任務後毫不猶豫選擇罷工的月出月落正在收藏室裡享受收藏品們的的撸毛服務并進行一些膩歪的貼貼。
“幽靈”幼馴染組在接受現實後也慢慢适應了這樣的“生活”(畢竟不是活着,月落咬文嚼字地指出說生活不太合适),不需要遵守能量守恒定律的非科學空間裡要什麼有什麼,偶爾月出月落還會給他們帶一些新出的模型或者遊戲卡帶之類的東西。
萩原研二在這段時間裡的順毛技術大有長進,充分發揮的ex等級的社交和語言技巧總是能哄得貓高興。
松田陣平雖然依舊維持着他的傲嬌酷哥形象,但靈活的雙手讓他展現出強大的撸貓天賦,能和失去了四年的幼馴染再次相逢——哪怕是虛假的相逢——也讓他對雙子冷不下臉。
當然,被月落故意逗弄的時候除外。
電話鈴聲就在這時響起。他們今天打算在收藏室多帶一陣,當然有記得把電話帶進來。
“月光。”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壓抑着怒火的聲音,冷笑道,“我整理完放在書桌上的資料少了一張,你知道它去、哪、裡、了、嗎?”
雙子手裡有整個安全屋所有的鑰匙,也經常跑到幾個卧底的房間去:在他們的觀念裡,這整棟安全屋都是他們的地盤,想去哪就去哪。
故而這對假酒幼馴染在組織放松監視後經常借着任務或者其他由頭出去住——實在是不安全,但是他們沒有資格抗議。
你問黑麥?拜托,他是有女朋友的人——雖然這個女朋友是他未曾相認的表妹——出去過夜還需要理由嗎?
總之,在離開卧室片刻回來後,安室透就發現他的資料少了一頁,而原本還出沒在廚房的白發少年不知所蹤。
萩原研二看着月出貓從他腿上跳下去接電話,短暫恍惚了一下,搶過旁邊沙發上的抱枕,往右挪了下試圖聽得清楚些,摩挲着下巴思索道:“emmm……好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