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輕松地忍住了,隻是盯着那顆後腦勺上不斷左搖右晃的蘋果梗。
工藤新一完全沒有在意收藏家的不悅,跑到工藤優作身邊拉着他一起靠近畫架,“這些碎寶石似乎并不是随意鋪灑的,他們之間存在某種規律……我猜從固定的角度打下一束光的話,應該可以照出什麼東西……”
落在後腦勺的目光快要實質化了。
或許是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原本自信講述着的藍西裝小男孩聲音有些小了下來,加快語速講完後連忙轉身看向視線的來源。
“呃……秋川小姐,我講得是有哪裡不對嗎?”
他來的比較晚,沒有聽到月出與那我收藏家的交談,此時看他的穿着自然而然地将他認作了女性。
月出眨眨眼睛,食指點着唇角作思考狀:“唔……沒有啦,隻是在想,今天是星期五诶,小朋友你不用上學麼?”
“啊?”工藤新一愣了一下,然後面對這個與畫毫無關系的問題露出半月眼,非常老實地回答了:“學校裡出現了案件,臨時停課了。”
月出表情不變,很不走心地發出“哇”一聲感歎:“看來即使是學校裡也不算特别安全呢。”
原來這時候死神就已經開始發力了呀,并不是主線才開始。
小孩兒嘀嘀咕咕:“這種時候不應該好奇畫上會隐藏什麼信息嗎……”而且“她”對自己未免有些太過關注了。這時候沒有被某人每年一悶棍的預備役小偵探還不是未來處處被害妄想的僞小學生,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說什麼。
對方也沒什麼惡意,他爹都沒開口,能有什麼問題。
“其實從大人的角度什麼也看不到哦。”月出彎下身子,小小聲地告訴他,“燈光開得太亮了,從高一點的地方看有點模糊,對于這些細節也無從觀察,要不是小朋友你特别聰明視線又夠低,我們都不會發現呢。”
看來收藏家先生本意根本沒想讓别人看出來。
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麼一個小孩兒會快速發現畫作玄機的收藏家都快挂不住臉上的笑了,連忙趁空搶過話頭:“不止如此,我在拍下這副畫時就委托專業的機構做過檢驗分析,除了這一處,其他所有地方都幾乎都用有毒顔料繪制,比如鉛白、朱砂、镉黃等等,或多或少帶有毒性,連畫布都是用特制的揮發性毒藥水浸泡過的吧,唯獨這一處不一樣。”
“有毒?!”衆路人齊齊後退,立刻有人出言責問:“有毒的東西就這麼放在這裡?”
啊,不愧是柯學npc,一驚一乍得十分整齊。
“哈哈哈,不用擔心,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毒性大概早就揮發幹淨了。”表演了這麼久總算有一次沒被其他人搶走風頭、終于得到矚目的收藏家頗為得意地擡首挺胸,看向那出言者的眼神都帶上了兩分贊賞兩分鄙夷,“而且我特意花大價錢定做了特殊材質工藝的畫框,即使是直接灌有毒氣體進去,也一點也漏不出來。”
一般來說,既然他立了這樣的fiag,那待會兒就該中毒而亡了。
月出又瞥了一眼老畫家的眼鏡腳。
……emmm有毒物品濃度有點高。
這些不知名毒藥就像能從便利店買到一樣,如果真有這樣的便利店說不定是組織開的的?又或者東京的黑.市和便利店一樣到處都是,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是24小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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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大人,這些是我的調查結果。——Bourbon。”
組織基地的資料傳輸室裡,金發青年發送了消息,灰紫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思考之意。
朗姆突然要求他放下手中的任務,去調查一個平平無奇的老畫家,并且話裡話外透露這是boss下達的任務……
從目前來看目标确實隻是個普通的畫家,傳言中絕症突然痊愈也隻是誇大其詞,目标在此之前得的病稱不上絕症,隻是一直不願意接受治療,突然在一年以前花費大部分家産買下了一副畫作,之後又突然願意接受治療了,與其交往密切的親朋好友都認為是他的女兒說服了他,而目标堅持是“神訊”之畫治愈了他。
在這些資料中,一個人的存在不可忽視:那幅畫的創作者,秋川月出。
安室透知道“月光威士忌”最常使用的名字就是月出。而順着這個明面上的身份查下去,老畫家也并不是個例。
他,或者是他們,那些畫,在這些事情裡又扮演了什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