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奇的畫作啊。”作為重要配角、高智商擔當的工藤優作當然不會和一衆NPC一樣大驚小怪,不過還是很給面子地贊賞了一句,随即笑着向衆人提議道:“不如先一同驗證一下這畫上的‘暗語’?”
聞聽此言,中年管家立刻遞上了特制手電筒,甚至沒有等主人家下令。
工藤新一迫不及待地沖上去,墊腳搶過了手電筒,湊到畫跟前找準了角度,打開開關手電筒卻沒有任何反應,“咔吧咔吧”又按了幾下開關,但是一個手電筒壞了就是壞了,依舊冷酷且固執地做它的棒槌。
收藏家一把搶過手電筒,來回轉了兩圈檢查一番,十分不滿地地數落了管家一通:“怎麼辦事兒的,東西都不檢查清楚!我看你也是提前進入老年癡呆了,要是幹不來活兒就趁早滾蛋!”
管家連連鞠躬道歉,用力得像要把頭埋進地闆裡:“抱歉、非常抱歉先生!看來這個手電筒損壞了,我這就去拿一個新的!”弓着背匆匆忙忙地跑開了。
月出撥弄着耳邊垂落的白發,漫不經心地想:看來這就是今天的兇手了和他僞造的不在場證明了。
果不其然,管家方才離開不到五分鐘,就聽一陣痛苦的呻吟低吼,“砰!”,衆人循着聲音看去,收藏家已經雙目瞪圓,猛地砸到了地上。
腦門真硬啊。月出眼尖地看到木制地闆上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凹坑,就在收藏家油光锃亮的腦門下面。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方便工藤新一變成柯南後利用麻醉針尋找替身而導緻世界意識添加了“從背後拿針射人不會被發現”的buff,月出都看見收藏家身後的牆壁上一塊瓷磚輕輕掀開然後飛出來一根銀針紮在人脖子上了,台下的演員們愣是看不見那銀晃晃的一道光然後扯着嗓子喊“畫上的毒氣洩露了大家快離遠一點”。
隻要看到了shi體上的針孔,就會發現那個方向沒有人,就自然而然順着方向輕易發現牆上松動的瓷磚了,那到時候能夠在那個位置動手的不也隻有擁有“不在場證明”的管家了嗎?
自己給自己鎖死嫌疑,emmmm……難評。
有工藤父子在場,當然不會給别人什麼發揮空間,一大一小飛快地竄上去收集證據、進行推理,而月出在工藤新一湊上去檢查shi體時十分自然地也順勢蹲到了邊上,從收藏家口袋裡摸出來他擔心忘詞而寫下的“魔女生平”的故事關鍵詞小紙條,給衆人傳閱了一遍。
等管家剛帶着竊笑回到大廳,剛剛表演了一番“震驚——悲傷”的表情變化大戲,就飛快地被工藤優作戳破了。
真是堪稱無趣的破案極速版。
這個場景裡唯一好玩兒的就是小偵探的腦袋瓜了,手感一流。
而姗姗來遲的警.察們直接跳過了探案的步驟,收獲“還熱乎的shi體”x1、“來自工藤家的推理”x1、“痛哭流涕的兇手”x1,開始給在坐……在站的各位做筆錄,完成了快捷而高效的一次外勤。
月出不太想聽工藤父子抑揚頓挫、時不時吊胃口來個反轉地給人講述真相,再一次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幅畫。
過了把偵探瘾意猶未盡的工藤新一注意到了他的出神。
“秋川小姐,這幅畫還有什麼不對麼?”小孩兒“哒哒哒”跑到了他腿邊,仰頭問道。
月出“恍然”醒來,他輕輕撥弄了一下額前的劉海,讓幼年偵探對上那雙空茫的藍錐石色的眼睛,聲音又輕又緩,似是不确定:“啊……沒什麼,隻是覺着,這畫像上的人……有一點,眼熟?”
好吧,其實不确定是真的,他不怎麼分的清人類的長相,隻能分的出不好看、好看和特别好看。
顔控,且臉盲。
另一邊月落一邊翻找着電腦裡的照片一邊給他場外援助:“确認了,是有點像另一位魔女小姐呢!”
看來貝爾摩德能承受實驗成為“不老魔女”,也并不完全靠概率和運氣——不老與一秒變裝……
看來溫亞德小姐很可能和他的老師一家一樣,祖上有白魔法血統。
月出眨了眨眼心下明了:唔,不能留下這副畫了呢,要是老烏鴉真的讓他把畫帶回去,一眼發現了這件事,然後想出了試圖讓貝爾摩德去學習魔法或者接受魔法實驗之類亂七八糟的馊主意,導緻對方沒能及時出場可就不好了。
“那位管家先生把新拿手電筒丢在地上了哦,工藤小朋友不是要看畫上的暗語麼?”他微微彎下腰,好讓身高不足的小孩兒仰頭看他不至于這麼累,輕笑着提醒道。
沉迷破案的工藤新一這才想起來原本要做什麼,屁颠兒屁颠兒地爬到畫架後面去撿拾滾落的手電筒。
但讓他失望的是寶石碎裡并沒有隐藏什麼謎語,光束在折射反射之後隻是組成了幾個單詞。
“YES,I AM A WIT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