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卻時間還有多久。”鶴子遊問道;“不是可以有一瓶時間空出來嗎?”
“剛剛給九月弟弟用了。”布吥解釋;“而且我事先就給了小白一瓶。”
“你是不是把自己玩死你就開心了?!”鶴子遊對着三千秋吼了這麼一句,随後深呼吸幾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三千秋,我就問你,你能不能把自己當回事?非得要這樣折磨我你就滿意了是不是?”
“如果現在把桃木錐拔了,我應該還可以擁有四十左右的血量。”三千秋并沒有理會他的怒火,隻是平靜下令;
“鶴子遊,現在,幫我把桃木錐抽出來。”
“錦鯉!”鸾鳥那邊的棺材被打開,而鸾鳥對布吥喊道;“她好像暈過去了!過來看一下吧。”
“好的!”布吥站了起來,對三千秋為難的笑笑;“小白你等會,我藥劑一個小時冷卻時間,我先看看那位小妹妹。”
“嗯,麻煩布吥姐。”三千秋對布吥淡笑,随後對上鶴子遊皺眉的視線,他閉上眼睛;“動手,要不然我也可以讓北冥來。”
“痛了就喊,别忍着。”鶴子遊還是敗下陣來,伸手去抽取三千秋身上的桃木錐;“等下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桃木錐不僅打斷他的血肉骨頭,還死死的釘在棺材底部,所以想要扯出來,并不容易。
“嗯哼!”
血痂拖着衣服,撕裂他的血肉,一根上面滿是血肉與骨嚓的桃木錐從三千秋手臂扯出,痛的他悶哼一聲。
“老大!”希君翼沒有管他們那邊,直接向三千秋跑了過來;“老大!不是說不要拔出來嗎?!”
“沒,關系……”三千秋呼吸很沉重,明顯是想躲,可身體卻動彈不得;“幫忙……”
“老大你……!”
希君翼雖然不忍心,卻還是乖乖聽話,拿出鏡蝶刃小心将血痂與桃木錐分開,小心翼翼的抽出來。
這種漫長的苦難中,三千秋幾次幾乎暈厥,可鶴子遊與希君翼一直在與他說話,讓他清醒。
鶴子遊喊着讓他别暈,清醒一點,而希君翼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喊的是老大我在,你别怕,痛一下就好了。
而三千秋也隻是笑,聽着迷迷糊糊的。感覺沒什麼意思,隻是發自本能的嗤笑,特别諷刺,額前全是冷汗。
三千秋他并不知道這種【刑罰】進行了多久。
隻是最後一根桃木錐拔出來時,他終于還是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中途感覺到身體騰空,周圍嘈雜,好像有人的呼喊。
【你在做什麼?!要跑能不能好好跑?!你甩武器做什麼?!】
【要你管?!帶着你跑就不錯了!嘴巴再多扔你下去!】
而自己再次蘇醒時,身上還是疼痛,可傷口痊愈,已經能動彈。
“别抱着我……”三千秋倒在鶴子遊懷裡,被他抱着走,現在推開他想下去;“為什麼不弄醒我?”
“别動!”鶴子遊抱着他的手收緊,不明不白的對着他吼道;“你要是再推開我!我可不能保證自己會做什麼!”
“?”三千秋被他吼的莫名其妙,擡頭看他;“你又發什麼神經?”
“老大你醒了?”扶着初三夜的希君翼轉身來看,欣喜後的憂傷;“老大你終于醒來了,你暈過去的時候吓死我了。”
“白哥。”初三夜一臉歉意的道歉;“對不起白哥,要不是我,你早就可以動了。”
“别這樣。”三千秋隻是擡手,摸摸他們的頭;“和你們沒關系,你們做的夠好了。”
“你這個畜生!”從前面回來的鸾鳥插着腰一臉怒意看着三千秋,随後快步走過來罵他;“你是不是虎?!要死啊你?!”
鶴子遊靠着牆,抱着三千秋坐了下去,卻始終沒有松開他。
而初三夜腿上有些擦傷,所以希君翼扶着他。
布吥拉着暴怒的鸾鳥說好話,可是唯一的人,卻沒有與他們在一起。
“那姑娘呢?”三千秋想站起來,卻被鶴子遊拉了回去,三千秋不耐煩的推他;“别抱着我,你怎麼了?”
“我在擔心你你看不出來嗎?!”
鶴子遊發力,将三千秋轉過來面向自己,随後用力抱緊他,将頭埋在他胸膛。
“你别抱着我……”三千秋扯他的頭發;“好奇怪,别蹭。”
“呦!還心疼上了呢?!”鸾鳥走了過去,一拳打在三千秋頭上,沒好氣的罵;“我告訴你三千秋,你要是再這麼玩!我就……”
“你就做什麼?”三千秋被她打了一拳沒什麼反應,隻是指着鶴子遊道;“把他給我搞開,否則我動手了他就可以去死了。”
希君翼版小狗腿上線,将初三夜像是布娃娃一樣一抛,随後對着鶴子遊就是一拳,将他的老大抽了回來。
“鶴子遊你到底做什麼?”三千秋被希君翼拍拍身上的灰,随後活動一下手腕,滿是不理解的看着鶴子遊;
“别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行不行?你以前打我的時候,可沒有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