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我們的父母會打開百蠱匣的蓋子,活着的話,在往後的數十年裡面我們都不會見到任何陽光。”
“為了保持自己的皮膚與嗓子都是最好的,我們的所有都是蠱蟲,以血液飼養。”
“所以【蠱女】就是【蠱蟲】,【蠱蟲】誕生【蠱女】。”
布吥聽到這裡時補充道;“我看到了,你們的面色都不對勁,慘白甚至可以看見皮膚下面的青筋與血管。”
布吥的眼中蓄滿了不忍之色,心疼女孩的遭遇,也挺疼她雲淡風輕的反應。
“可是我沒有在小妹妹你身上看到過這種現象,不是蒼白,甚至并不像小妹妹你說的【蠱女】。”
布吥嗓子本就偏柔和甜美一些,現在關懷的微笑詢問無非是他們中最适合交談的人選。
“因為我不是自小的蠱女。”姑娘說道這時,她突然擡起頭想看那邊的三千秋,像是自言自語;“我可比她們【幸運】多了。”
反觀三千秋這邊的交談便不怎麼順利了。
“所以你是說,你的子民為了錢把你賣了?”三千秋肩膀上站着四不像,他多少帶了些嘲笑;“母神大人啊。”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雖然早就聽說過你的事情,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這麼的……【慈悲】?”
現在的三千秋站都站不穩,完全是靠着鶴子遊跟北冥扶着,可是完全不妨礙他諷刺人,或者‘神’。
“白哥……這麼直白不太好吧?”初三夜有些擔憂的看向失落的母神,還有邊上躍躍欲試的蠱女;“我覺得她們好像想打死我……”
“不不不不是!”北冥突然被白衣者拉扯,他惶恐求助般的看向三千秋;“老大!哇—老大她們要殺我啊!”
三千秋看着北冥,一開始确實擡了手,隻不過有收了回去。
“不甘心嗎?”三千秋突然詢問,盯着紅白衣者的目光冰冷帶笑;“那确實挺可悲的,你們應該怨恨誰呢?”
“她們沒有惡意的。”母神伸手擋在他們雙方之間,看着三千秋的目光有些說不出來的情緒;“不用對她們有敵意。”
“錯不在她們,都隻是一些可憐的孩子而已,就放過她們吧。”
三千秋不語,隻是盯着母神的眼睛,視乎在判斷祂說的話有幾分可以相信。
北冥還是被她們帶了過去,而三千秋卻被紅衣者拉扯。
紅衣者并沒用尖長鋒利的指甲,而是小心的用那幹枯的手掌去拉扯着三千秋的衣服。
她們說不出話,每一位雙手和雙腿上面都有桃木錐的痕迹,包括母神。
眼中不像對鶴子遊與初三夜那般仇恨,她們在看向北冥時是親切,對三千秋則是擔憂。
“千秋。”鶴子遊阻擋開所有紅衣者的手,将三千秋護在身後;“我可以動手的。”
“别吧小哥。”這時的初三夜被刮了一眼,不過還是幫她們說話;“她們沒對北冥怎麼樣,别那麼緊張。”
現在的北冥被白衣者包圍着,他無奈的高高舉起自己的雙手伸直,一副害怕極了的樣子求助般看向三千秋。
“不好意思。”三千秋突然上前一步,主動對來抓他的蠱女微笑;“是我被害妄想症,不過可以問一下嗎?”
三千秋用體型原因,非常容易的穿梭。默不作聲的将北冥拽了出來。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選擇與鶴子遊或是初三夜站在一起,而是選擇在母神身邊。
三千秋從腰間取出初三夜剛給他的藥劑。看着這裡這麼多女生,他選了一個和眼緣的。
三千秋手指半堵住藥劑瓶口,從她為中心區域開始,對着大部分女生都潑灑了藥劑。
青綠色的藥劑變成霧水,揮灑在大部分女生身上,特她們簡單的治療。
别的不敢說,之前她們身上的桃木錐痕迹多數消除,她們小部分也能開口說話。
“你們為什麼會選擇做蠱女?所有人都是自願?”三千秋笑眯眯的詢問;“桃木錐打在身體裡的感覺不好受吧?”
接受到治療的蠱女紛紛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對于自己能說話的事情,她們很是震驚。
紅衣者她們原本猩紅嗜血的仇恨目光,在此刻也變得平靜下來。
大部分人都聽了三千秋的話,現在能回答就回答。
紅衣者;“我是自願的,我從小就是蠱女,父母常常告訴我,我能做的就是為家中庇佑财富。”
紅衣者;“我算是自願吧,因為家中貧苦,所以父母需要财富,便将我煉制成蠱女。”
紅衣者說起這些事情時,眼中帶着悲傷,隻不過煙消雲散轉變為仇恨。
紅衣者;“可是你知道嗎?!我們根本就不是什麼新娘!我們是村民的借口!”
紅衣者;“村民們将我們雙雙入棺材,紅白雙煞在死後定當有裡其重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