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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魔法把戲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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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尾巷19号。

古爾芒把自己關在二樓的房間裡呼呼大睡着——

她夢見自己竟然變成了一顆星星……它原本正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觀賞着燦爛輝煌的銀河,毫無預兆地,卻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拽進了幾顆行星運行的軌道之内……軌道之内莫名有一種強大的引力,像一隻無形的手牢牢揤住了它,無法自由行動,更無法動彈……它隻能按照這條軌道、圍繞着發光的太陽不斷旋轉……它實在忍受不了,它想脫離軌道,可他每每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身體移出軌道分毫,即刻就被那隻看不見的手給拉了回去……如此反複下去,那隻手将它不斷拽回到軌道上,它永遠無法逃離……

古爾芒被急得吓醒了,陽光從窗戶外斜撒進房間,她卻忽然覺得太陽和陽光是多麼可怕的存在……古爾芒再也無法安心入睡,從床上慢慢坐了起來,她用手蒙住眼睛,抵擋住令人感到恐懼的光線,然後,她的肚子很不适時宜地叫喚了起來。

古爾芒歎着氣走出房間,走下樓梯,她現在隻知道此刻是白天,卻不知今日是幾月幾号,也不知道此刻是幾時幾分?

她來到一樓,看到牆上的挂鐘上的時間是臨近下午,而她的肚子餓得實在受不了,轉身走進廚房就是一通尋蹤覓迹,結果就連一顆面包屑都不見蹤影……怪不得這房子連一隻老鼠或是蟑螂都沒有,連它們都嫌棄的蜘蛛尾巷19号,這讓她去哪裡尋找填飽肚子的食物?

古爾芒把目光瞥向大門,随即又轉向壁爐,她的一雙眼珠子在這二者之間遊移不定,可是它們背後通向的那條路與目的地,古爾芒現在一個都不想去……

肚子再一次咕噜噜地叫喚起來了,古爾芒捂着餓到發痛的肚子,決定讓自己對于飽腹的東西不要太過挑剔,蜘蛛尾巷中雖然沒有美味可口的食物,但魔藥學教授的地窖裡肯定有用來消除饑餓感的魔藥藥劑。

這樣想着,古爾芒行動迅速,一打開通往地窖的活闆門,她立刻就順着樓梯杆爬了下去。

毫不意外,地窖裡面比住人的房間還要幹淨,沒有陽光的照射,這裡陰暗卻涼爽。古爾芒徑直走到唯一緊閉的一道鐵門門口,她摸了摸袖口、又撈了撈外袍口袋,這時她才想起來,西弗勒斯送給她的新魔杖早已經和雷古勒斯一起掉進了帷幔之中。

古爾芒愣住了片刻,她忽而十分詭異地覺得雷古勒斯的死亡就像這間地窖一樣陰暗又涼爽。古爾芒晃了晃腦袋,把恍惚的思緒甩出了腦海。而後,她将手撫上了生鏽的大門,一縷黑氣從她的指尖穿入門縫之中,門鎖傳出一陣咔嚓咔嚓的脆響,不一會兒,門也吱吱呀呀地打開了。

古爾芒踏進門内,一股溫暖苦甜的味道鋪滿了整個房間。她稍稍側過身體,好讓頭頂上從地窖的活闆門中直撒而下的光線多照亮一些眼前的路。她眯縫着眼睛,順着光線朝門内張望,恰好瞧見門邊的一個小圓桌上擱着一盞油燈和一盒火柴,她想了想,提起油燈用火柴點燃,拎着它一路直行。

古爾芒二十年前就來過這裡,如果陳設不曾被改變的話,她此時正走在放置坩埚的石台與鋪滿羊皮紙的書桌之間——她把提燈舉得更高一些,想瞧瞧遠處的櫃子裡是否擺有藥劑——突然“嗙”的一聲,她的大腿狠狠地撞翻了一處未被合上的抽屜——整個抽屜砸在地上發出了連串的動靜,古爾芒連忙蹲下來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物品。

古爾芒把提燈擱在地上,兩隻手抓拿起許多封起了毛邊的舊信件,她把它們整合到一起放進暫滞地上的抽屜裡,再去撿地上散落的紙片——古爾芒拾起近手邊的厚實紙片一瞧,竟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這張靜态照片上,是兩個看着面色有些局促的小孩子,他們是小時候的西弗勒斯和莉莉。大概是孩子們的第一次照相,他們的兩雙眼睛都不知道朝哪裡看——

古爾芒勾了勾嘴角,擡腕把照片翻過來,背後有兩行字,字迹卻似乎因指腹的常常摩挲而變得模糊:

我的悔恨永遠追随你,直至墜入地獄……

猶如水仙根粉末浸入苦艾草汁液……

古爾芒知道,水仙根粉末浸入艾草汁液正屬于生死水的藥劑配方,而生死水也被稱作活地獄湯劑……

古爾芒把照片又翻到正面,西弗勒斯稚嫩的面龐上一雙黑眼睛閃閃發着光,在他身邊,莉莉緊張又腼腆的笑容又是如此令人感到親切……

“莉莉……莉莉——水仙?”

古爾芒輕聲琢磨着活地獄湯劑配方的含義……水仙根粉末……水仙是百合花的一種,百合也許指得就是莉莉……而艾草汁液……苦艾似乎總被喻為痛苦和悔恨的象征……

真相像是重重迷霧後的燈塔,它忽而閃爍一瞬,很快又歸于霧霾彌漫的寂靜之中……

古爾芒抿住下唇,肚子又叫喚了兩聲,她用手指撫了撫照片上的兩張青澀的面龐,然後輕手輕腳地把照片夾放進抽屜中那一沓信件的正中間。随即她又低下腦袋,在地上摸索着尋找了好一陣,終于在石台的腳邊發現一張被撕下了一半的羊皮卷——她在燈光下閱讀着上面的筆記:戈德裡克山谷……後面打了一個叉;康沃爾郡的丁沃斯……後面寫着“待定”;約克郡的上弗萊格利……後面記着“可以考慮”……

羊皮紙的下半頁似乎還寫下了什麼東西,可是鋸齒處撕掉了大半的字母,古爾芒根本讀不懂其中的具體意思。

“你在幹什麼!”

一道滾雷般的咆哮從門口傳來,聲音無比憤怒,震得生鏽的金屬都在微微顫動着——古爾芒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吓得一抖,她連忙扭頭望過去,西弗勒斯正怒氣沖沖地站在地窖的爬梯下,一束刺眼的光從他頭頂上投射而下,直直地打在他的身上。

古爾芒迅速反應過來,順勢把手裡的半張紙片塞到抽屜中信件的最底下。她聽見他正大步朝她走來,踩得腳下的水泥地砰砰作響。

她抱起抽屜,故作鎮定地站起身來,正準備把它重新放回到原來的卡槽裡時,突然,一根魔杖橫在了她的眼前——

“把東西放下!把我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古爾芒的視線緊盯着眼前那根微微顫抖的魔杖,她沉默着,點了點頭,按他的話照做了。她後退一步,以示自己并非有意偷看的清白,然後,她轉頭去瞧他,他手中的魔杖緊跟着她的動作,稍稍一偏,竟然直指向她的額間。

“出去!”他惡聲惡氣地說道,“上樓去!從今以後,你都不許再到地窖裡來。”

“我隻是不小心撞翻了抽屜,把東西撿起來放了回去——”

古爾芒沉下聲快速解釋着,可對方卻一副厭煩到置若罔聞的決絕模樣。

他惡狠狠地打斷道:“閉嘴!你謊話連篇!從此以後你都不許再進這扇門!”

古爾芒的胸腔起伏着,“那你最好重新發明一道鎖門咒。”她盯着他,冷冷說完這句話,大步走出生鏽的鐵門,踏上了回到廳室的樓梯——

她坐在那張磨損起毛的沙發上,雙臂環抱在胸口。幾聲不愉快的咕噜聲從肚子裡響了起來,古爾芒能明顯感覺到小腹的胃部已經因為過度饑餓而緊縮到皺巴巴的狀态了。

沒多久,西弗勒斯也從地窖裡走了出來。古爾芒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别過腦袋,不去看他——隻可惜,這時候她的肚子實在不争氣,可偏偏她越生氣,肚子的叫聲就越響——

“桌子上……有從霍格沃茲打包的餡餅……”

一道低沉的聲音幽幽響起,說話的人已經徑直穿過了客廳,看不見他人現在在哪裡了。

古爾芒捂住肚子,端坐不動——不一會兒,廚房那邊又傳來了幾聲牛皮紙袋被撕扯開的聲音——這下古爾芒坐不住了,馬上從沙發上跳到了地上,小跑着沖到了廚房外被用作餐桌的方形小木桌前,桌面上的牛皮紙袋已經被翻開,露出一角焗烤而出的熱騰騰的鹹牛肉餡餅。

“這些都是給我的?”

古爾芒的視線移向了已經落座在桌子對面的西弗勒斯,她瞧出來了,他并不想答話,于是,她幹脆利落地拉開桌子下的椅子,坐了上去。她伸手拽過牛皮紙袋,徹底撕開紙袋的邊緣,用紙包住掰開的餡餅,大快朵頤地享用起來。

不一會兒,皺巴巴的胃被撫平了,古爾芒有了力氣去思考,腦海裡又閃過了剛才看到的照片和文字……她的眼睛不自覺望向桌對面的西弗勒斯,他也在看她,嘴邊似乎有話要說。

“你怎麼不搬家呢?”古爾芒率先開口,“我看不出你喜歡這裡……為什麼不搬到巫師家庭聚集的地方……或許……約克郡的上弗萊格利就不錯——”

“沒這個必要……”

西弗勒斯低聲說着,語速緩慢,像是有什麼記憶這會兒正遊蕩在他的頭腦中流浪。

古爾芒注視着他的那雙眼睛,等待他的目光稍稍聚焦以後,她才繼續說道:“如果你不喜歡這裡,在這裡住得并不舒服……為什麼不換一個你更喜歡的地方……度過餘後的生活呢?”

他抿住下唇,沉默着緊盯着她,眼睛裡面的水汽似乎正在慢慢蒸發,似乎什麼東西正在漸漸消散,直到他的眼眶裡隻剩下兩個漆黑的空洞……

“I deserved what I got ……”他說。

(這就是我所值得得到的//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

這一句話說得太普通,又太沉重。簡單想一想,不過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話,再三思索,卻成了一種自我毀滅的放任……古爾芒怔愣地凝視着那雙黑眼睛,她張了張嘴,絞盡腦汁,搜索枯腸,卻無話可說……

無話可消解,無話可寬慰……

沉默并未持續太久,就好像剛剛空氣中已經結塊的麻木從未存在過似的,他那兩顆眼球,微微一動,黑白分明,忽而一道僵直的目光打在了古爾芒的眼睛上。

“我這裡不歡迎你,”他毫無感情地說,“鄧布利多同意你搬到格裡莫廣場12号,我給你半小時的時間收拾東西——”

“所以……你早就做好打算了?”古爾芒有些難以置信,“你回家一趟就是為了趕我走?”

這時,門邊的那扇小窗上突然被什麼東西猛撞了一下,“咚”的一聲後,窗闆也嗡嗡地發起了抖。

西弗勒斯扭動脖子,側眼看向窗外,一隻黑乎乎的烏鴉撞死在了護窗闆上,幾根羽毛和黏糊糊的血一起粘在了玻璃窗上。他站起身來,移步過去,打開窗戶,熱風混在血臭味裡,像塑料袋裹住了他的腦袋。他一揮魔杖,烏鴉的屍體消失了,隻有窗台上沿縫生長的幾根狗尾巴草被壓得歪倒。

西弗勒斯關上窗戶,留在了原地,斜身倚靠在窗邊的灰牆上。

“我隻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他漠然地提醒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難道黑魔王下達了什麼新的指令?”

“無可奉告。”

“好……我礙了你的事……既然如此,我離開這裡。”古爾芒的嘴唇抿出了一個呆闆的弧度,她從納戒裡陸陸續續地取出了十幾個滿滿當當的錢袋,“你曾經說過,你想搬家的,你想等到畢業以後攢夠了錢,就搬到巫師聚集的村落裡生活。”

說罷,古爾芒取出一張疊放整齊的羊皮紙,她把紙頁用手指撚開,上面白紙黑字地記錄着魔藥販賣的所得,以及每一瓶魔藥的制作人是誰。

“這些錢你放在我這裡,制作魔藥出售是我們共同的所得,但這張單子記得明明白白,我隻占三成,你的錢我還給你,我自己掙得我拿走——既然你再也沒有搬家的想法了,就好好拿着你的勞動成果去幹你自己的事情吧!”

古爾芒舉着那張擠滿數字和字母的紙,走到西弗勒斯的面前,把紙頁塞到了他的手上。

“我不去布萊克家的老宅,那宅子我待不下去了……我會自己找地方住,具體位置,抱歉,我也無可奉告。”她說着,朝後退了一步,身體轉向大門的方向,“你剛剛說的那句話……西弗勒斯.斯内普,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那麼看待自己……不論曾經發生了什麼,一個人……不可以——”

說到這裡,古爾芒止住了嘴。她想再說些什麼去消解那些凝固在空氣的結塊,可是它們的存在早已令當事人對痛苦的感受變得麻木不仁了。

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上前幾步,擰開了大門的把手——

“你等等——”

古爾芒伸出的手一下僵住,她保持着姿勢,扭頭回望着西弗勒斯,他朝他走來,站定在她的面前,從袖口裡抽出了一根舊魔杖。

“黑市上的二手魔杖,你會需要它的。”

……

一道幻影移形過後,古爾芒已經站在了查林十字大街上。她擡頭望向一家老式裝潢的店面——招牌上寫着:破釜酒吧。

古爾芒推門走了進去,酒吧裡一個客人都沒有,昏暗的光線下,隻有吧台裡站着一位滿面皺紋的老者,他正佝着背,低頭擦拭着吧台的桌面。

“老闆,酒吧裡怎麼這麼冷清?”古爾芒走到吧台前,疑惑地問道。

那老者揚起脖子,微微駝着背,他偏過腦袋,滿目狐疑地望着這個剛進門的不速之客——古爾芒這時才看出了這個白發稀疏的老頭,正是二十年前她和西弗勒斯住店時遇見的酒吧老闆湯姆。

“真稀奇,”湯姆的聲音顯得疲憊又蒼老,“霍格沃茲的學生為什麼不在家裡好好待着?”

“我想到你這裡住店。”

湯姆那雙渾濁的老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古爾芒,“你們家不會正在被食死徒通緝……你是逃跑出來的吧?”

“通緝?”古爾芒的語氣顯出驚愕,“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這個時間跑到我這裡來住店?”

“我……你瞧瞧我的長相……因為……我的家人都回國了,但是我下學期還要去霍格沃茲上學呢……我想着家裡沒人做飯,還是出來住店好了。”

“我這裡的夥食可比不上你那親親老娘哩!”

“沒關系,我可以去對角巷裡買吃的。”

湯姆幹巴巴地哼了一聲,“對角巷裡的店能關門的都關門了,有幾家的店主人已經跑到國外去了。”

“為什麼?因為有食死徒追捕他們嗎?”

“你竟然什麼都不知道?”湯姆放下了手中那條髒兮兮的抹布,轉身正面朝向古爾芒,“打聽消息可以,在我這裡住店可不便宜,十個金加隆一晚,先付錢。”

古爾芒的嘴角抽了抽,從納戒裡摸出十個金币來,一個一個地扣在吧台的桌面上。

“現在可以了吧?”

湯姆有些愣愣地瞥了古爾芒一眼,就好像他從沒見過像她這樣專門跑出來找死的冤大頭一樣。他伸出皺巴巴的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每一塊金加隆的真僞,用手掌把它們擦得锃亮以後,才把錢小心翼翼地揣進了褲兜裡。

“康奈利.福吉快要下台了。”他用一種旁觀者的淡然語氣說道,“部長的接任者很可能是魯弗斯.斯克林傑,他原來是傲羅辦公室主任。福吉也是倒黴,要是處在和平時期,他上位後放放水、斂斂财,很多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可惜啊,那個連名字都不能說的家夥回來了,這可不是假裝自己是瞎子就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事情……不過呢,如果新上任的部長是斯克林傑,那他就更慘了,攝魂怪開始不受魔法部的管束了,阿茲卡班現在漏得跟我手裡這條破抹布一樣,大家都人人自危,他現在競選上位後,福吉也許還能保住一條命,新部長就不一定了,除非他一上台就對神秘人倒戈……”

“食死徒們開始行動了嗎?”

“聽說跑出來的都去麻瓜那裡鬧事了,現在還是小打小鬧,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情況……你的家人很聰明,現在還有機會逃出這個是非之地,我勸你還是别去上學了,你和我這把老骨頭不一樣,你還年輕,先把命保住再說别的吧!”

“多謝……我考慮一下……我得……嗯……和我的家人先聯系……”

“行吧,言盡于此……走,我帶你去樓上的客房……”

……

第二天,上午。

古爾芒從二樓下來,遞給湯姆下一晚的住宿費,随後她穿過酒吧,來到酒吧後面放垃圾箱的小院子裡。她舉起魔杖,敲了敲牆上的一塊磚,滿牆的磚塊立刻由中心開始往後回縮着,不一會兒,一道等身高的門洞出現在了古爾芒的眼前。

古爾芒跨進門洞裡,熱風拂過,卻惹得這條空空如也的巷子更加難以下腳,讓古爾芒莫名有一種即将踏入烈火烹油的地獄之中的錯覺。她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邁開步子,在巷子裡尋找着哪一家還開着門的餐飲店。經過幾家門窗緊閉的店鋪時,她已然發覺,門窗後閃過了幾道偷偷向外窺探的身影,待在她扭身去确認時,那些身影猶如驚弓之鳥,躲得飛快。

古爾芒一路走過去,隻有咿啦貓頭鷹商店、古靈閣、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還在開門做買賣,可是他們都把從前擦得無比閃亮的店招牌弄得灰撲撲的,就好像大家一夜之間都明白了做生意的美德隻有低調這一個詞似的。

拐過一條小路,古爾芒還是沒能找到販賣吃食的店鋪,可她卻隐隐約約地聽見遠處傳來了幾聲霍格沃茲校歌的古怪調子。古爾芒攢起眉頭,快步朝着歌聲的方向走去——一塊閃爍着煙火般五彩光芒的大招牌橫亘在街角的半空中,上面寫着:韋斯萊魔法把戲坊,對角巷93号。

“嘿!瞧瞧看,誰來了?”

一道響亮的呼喚聲飄飄蕩蕩地傳到了古爾芒的耳朵裡,她把脖子伸得老長,又朝把戲坊的方向邁去了好幾步,才從大字招牌上面的一個巨型吐舌小醜的大頭上看到了兩個探出來的紅發腦袋。

古爾芒連忙小跑到五光十色的櫥窗前面,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玻璃櫃裡陳列的新奇玩意兒,立刻被推開門就一擁而上的兩個懷抱給死死勒住了。

“我們邪惡的小毒蛇大駕光臨啦!”

“怎麼說話的,明明是我們的第二股東來這裡開董事會啦!”

古爾芒被抱得實在太緊,她的兩隻手分别拍打着兩個人的脊背,費勁兒地喘笑道:“你們的熱情我可承受不起!趕緊放開我!”

弗雷德和喬治笑嘻嘻地松開了手,一邊一個拉着她的手,跑進了這個滿眼都是奇思妙想的把戲商店裡——店裡面并沒有完全布置好,三樓的裝修現在才完成了一大半——弗雷德和喬治剛剛就是在三樓忙着收拾雜物時,從半透明的窗戶口瞧見了這個一上午唯一經過店鋪門口的客人。

“負責裝修的那個巫師中午過後才會過來,”喬治把一個一邊蹦跳、一邊瞪出眼球的烏姆裡奇小人玩具遞給了古爾芒,“許多人現在連走出大門的勇氣都沒有了,我和弗雷德好不容易才把他請來的。”

“你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了?”弗雷德随手抓了一把鼻血牛軋糖揣進古爾芒的外袍口袋裡,“我聽哈利他們說你為那個臭小子傷心欲絕,連年終宴會都沒去參加?”

“我回家待着去了,不過現在,我又被趕出來了,”古爾芒又伸手接過弗雷德拿給她的一條吐出長信子隻為用來把自己纏住的綠色小蛇,“宴會沒去也不是全因為雷古勒斯……我在神秘事務司遇見食死徒……遇見他們的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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