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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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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關恩醒得很早,出門的時候靜悄悄的,沒有驚醒其他人。

臨近期末,學習任務緊張,她和喬一佳約了圖書館學習。沒有更多精力去想那些虛無缥缈的情感。

何姨前兩天就打假條回老家了,操辦兒子結婚酒席的事。管家又請了兩個三十出頭的保姆來做事,頂替這段時間何姨的空缺。

兩個保姆并沒何姨那麼勤勞,是卡着時間上班的,故而這時還沒有準備早餐。

路過地鐵站前的三輪車小攤,她買了兩份煎餅果子和鮮牛奶。

碰面時,關恩默默遞出一份早餐。

将近中午,兩人從圖書館出來閑逛。

這附近是一個大型商圈,對面是錦江市中心最大的購書中心,隔了馬路就是露天的體育館和籃球場。

解決完午餐,關恩還需要去買兩本練習冊,一個人乘坐自動扶梯來到購書中心。

關恩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意料之外的人。

書吧飲品角的收銀台右手邊是外國文學區,僅僅隔着一排半人高的黑色欄杆,站着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斜斜倚靠在書架旁邊。

少年長身玉立,低側着頭翻書,懶懶散散的模樣無意間便吸引了周圍一大票異性偷窺。

看見他面容的一瞬,關恩的心跳不受控地猛滞了下。

不遠處的少年似乎也察覺到了這抹目光,仿佛要看過來之際,恰好有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

關恩下意識低下了頭,但也聽見了這道女聲是邬詩,她現處班級的班長。

她聽見邬詩問:“你們怎麼在這?不是要去參賽的嗎?”

謝寅白擡眸,正好看到邬詩的目光多瞥了眼姜興言。

姜興言合上書,見謝寅白沒有攬話,主動解釋道:

“開賽還早,我們就在附近随便逛逛。你中午還沒吃的話,要不要跟我們一塊?”

謝寅白跟姜興言兩人都報名了這次的飛機模型大賽,這種創新實踐競賽鄧佑沒那麼感興趣,和其他人一樣完全是來湊熱鬧陪同的。

剛巧賽點附近是個商圈,随便逛了下就來書店落腳休息一會了。

聊了會,邬詩跟着他們往外走,餘光似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扭頭驚訝道:

“關恩?你也在這?”

幾人慢了些腳步。走在前方的謝寅白也漫不經心地投來一眼,很快就事不關己般收回視線,像随意瞥了個陌生人般,毫不放在心上。

關恩被這樣冷漠的眼神拂過一秒,身姿都僵硬起來,聲音細小:“班長……我來買書。”

這種場合偶遇,邬詩和關恩目前也隻是點頭之交,不可能叫上她一起。

但邬詩對她很有好感,小跑過來塞給她一杯新的絲襪奶茶,“巧呀,這個送你喝。”

不給關恩拒絕的機會,邬詩沖她眨眨眼,指了下最前面的男生:“前面那個哥哥請的,别客氣。”

說完就轉身趕緊跟上那幾人了。

等關恩回過神,她手中已經握緊了這杯溫熱的絲襪奶茶,站在落地玻璃窗邊,俯瞰着她心中的這座小小的困城。

這杯奶茶……變相也能算是謝寅白請她喝的。

垂直線的樓下,一行人正好走出玻璃大門。

車水馬龍,幾個少男少女逆着陽光往前走,笑笑鬧鬧。最耀眼的少年正往身上套銀灰色防曬服,偏過頭不知在應誰的嬉笑,唇角的笑意也挂了幾分落拓不羁。

有一束光,始終偏心着銀灰色少年。

把他映襯得格外潇灑好看。

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徹底遺忘,可抵抗本能的代價太高,她還付不起。

這一幕,她無意之中記了好多年。

……

“呼啦”,一輛黑色機車疾馳而過。

謝寅白灑利地套上防曬服,便低頭擺弄着手機,身骨勁拔,像一支随時待發的箭。

鄧佑湊過來,發現他是在搗鼓3D飛機模型演練,問道:“吃什麼?”

謝寅白頭往身後的方向側揚了下,示意他去問後面那兩人。

眨眼的時間,吃完飯休整過後,幾人來到競賽現場。

然而變故來得突如其來。

謝寅白去了趟洗手間的功夫,備賽區的飛機模型就被人動了手腳。

邬詩無措地站在原地,仔細回憶,她一直站在這,但有人來叫過她,她沒時刻盯着。

越說心越往下沉,當時幾人都沒留在這裡,邬詩在現場,也有點猶疑,說出剛剛的确是有一隊人來過,在這邊放了東西就走了,沒有多停留。

鄧佑打斷她的自責:“要是真有那心思,肯定也不會做得那麼明目張膽讓你看出來。”

謝寅白微微眯眼,放下了模型,先給管家打了個電話,讓他把家裡另一個稍次品送來。

他做模型一向喜歡留兩手,實則是完美主義作祟,會做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模型然後把最完美無錯的那個拿去用。

距離開賽隻有不到二十分鐘,緊趕慢趕興許能趕上。

邬詩站在旁邊惴惴不安,多少是因為自己在這個時間段沒看好才出的錯漏。小心翼翼地瞅謝寅白,甚至不敢大聲呼吸。

謝寅白穿着一身銀灰色連帽防曬服,直挺挺的面料,很有型,沒有過多修飾,卻襯得他整個人更加挺拔,略微低頭檢查着那個被弄壞的飛機模型。

兩秒後,他輕輕皺眉。

等了快十分鐘,等來的卻是管家的一通電話。

不知道對方在電話裡說了些什麼,謝寅白臉色沒變,垂着眼輕點了點頭:“行。”

邬詩哪怕不清楚電話内容也懂了情況,急得快哭了出來。

謝寅白擡眸瞥了一眼他們,沒什麼負面情緒,看向姜興言道:“準備上場了,還愣着?”

鄧佑看了看邬詩,正想幫忙緩解氣氛。

但謝寅白先開口了,很淺地笑了下:“怎麼都愣着?”

“正好放松看場比賽,走吧。”

露天的體育館陽光正刺眼,謝寅白跟裁判說了幾句話,自願放棄了比賽,坐在觀衆席撐着膝蓋看完了全場,臉上并沒表露出生氣的迹象,還能和鄧佑插诨打科。

結束時裁判當場宣布了名次,現場的電子大屏幕上也徐徐升起各自的總分和小分。以微小的分距,姜興言奪得了頭籌。

一下場,姜興言就拿着模型意氣風發地走向他們,走路帶風:“謝謝哥把機會讓給我了。”

要是謝寅白的模型沒在大賽前被弄壞,這第一名絕不會是他。

謝寅白笑笑,擡手跟他碰拳,說:“恭喜。”

是真心實意的笑。

賽程結束這會将近黃昏,謝寅白随意地兩手插兜,跟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自己去吃飯就行:

“想吃什麼,鄧佑請。”

從始至終沒提飛機模型的事兒,哪怕吐槽抱怨回顧都沒有,風輕雲淡地掠過。仿佛隻是一件小事。

邬詩在他身後輕抿着唇,自責的情緒倏地被腦袋上的輕拍打斷。

姜興言低頭看着她,笑:“想好吃什麼了嗎?”

鄧佑看了看手機上謝寅白轉過來的四位數,比姜興言的獎金還高,笑笑。但也就鄧佑知道,謝寅白其實還挺寶貝他那些飛機模型的。

“走走走,吃大餐去喽。”

-

回到家,管家已經讓今天在主樓裡出入過的所有人一一站列在一樓會客廳。

下午在場館時,謝寅白檢查了下模型,那時就覺得不對勁,一眼看出了這個被破壞的模型居然才是次品。

關恩吃了簡餐之後返回謝宅,就立刻被兩個保姆指住。

“說不定就是她昨晚偷出去的,今天做賊心虛故意避開我們出門!”

“沒錯!不然怎麼會這麼巧這邊不見了,她……”

另一個保姆沒有說完,沙發上坐着的謝寅白擡了擡下颌,對關恩說:“坐。”

頓時間也沒人敢再說話,生怕會不小心惹怒這位大少爺。

關恩完全在狀況之外,不明所以地一進門就被指控,哪怕再不懂情況也明白自己這是被冤枉偷東西了,瞬間像一隻防備的動物激起渾身警覺:

“我今天出門沒避開任何人!你們有什麼東西……”

謝寅白等了幾秒鐘不見人坐下,于是擡了擡眼看向她,見到女孩的身姿繃得很緊,一張臉憋得漲紅。

不等他再開口,關恩已經和他對視上,一瞬就啞火了,躊躇着坐了下來,但身體不安地前傾,想着趕緊弄清情況為自己洗清冤屈。

其中一個保姆見狀不屑地咧了下嘴角,小聲道:“誰知道有的人會不會見錢眼開,來這裡住幾天也沒看過那麼好的東西,小小年紀有貪念是正常的,但也不能真的動手貪啊。”

另一個保姆跟着附和:“小孩子犯點錯沒什麼,快點告訴大少爺你藏哪裡去了,趕緊拿出來!免得不好收場啊乖乖。”

“阿姨,你為什麼信誓旦旦就說我拿了别人的東西?我沒做過!”關恩緊緊皺着眉,哪怕這麼緊張的局面依舊靠着本能思考,“沒做過的事情我要怎麼自證?警察辦事也要講究證據,誰主張誰舉證,你們這麼胡亂指别人根本不對!”

“更何況我連是什麼東西被偷了都不知道!”

關恩在謝宅住了将近半年,這段時日變得沉默很多,這還是她第一次說這麼多話。

不知哪個人低聲罵了句:“演什麼。”

關恩赤紅着臉,又生氣又蒼白地為自己辯護:“我隻是在說實話,你們大可去搜查我的房間,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一個都不會認!”

巧就巧在,其他地方全找過了,确實隻剩下關恩的房間沒有找尋過。

其他人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

謝寅白也不講話,任由着旁人三言兩語将關恩逼到死角,但同時也把情況說得很清楚了。

關恩是現在才明了,難怪中午會見到他,原來那天周盼跟他說的競賽是這個。

她抿緊唇對謝寅白說:“我……今天在購書中心見過你,我一直在那附近寫作業,沒有背着别人做什麼不正當的事情。”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他會否認偶遇,加上她也沒有說過這種近乎于攀關系的話,急得她甚至有些口齒不清。

從容坐着的少年慢慢地看了她一眼,銳利的眼睛透着散漫而淡的情緒,很冷漠。

關恩心頭瞬間一跳,背後有人跟着繼續煽風點火:“這種飛機模型可了不得,起碼大幾十萬,小妹你要是做了就趕緊認下來,不要等會我們去你房間搜到那可就……”

此時,謝寅白終于開口了,但說的卻不是其他人起的話頭。

“昨晚八點,我把模型放在櫃子裡。”

“九點半之後一直到現在我都不在這裡。宏叔十一點熄燈睡覺…”謝寅白邏輯很清晰,推算出了一個大概時間段,且那個時間段主樓有哪些人在。

關恩的房間門都是鎖好了才睡覺的,昨晚她九點後一直沒出過房門,而平時但凡出去都不會鎖門,始終敞開着。

什麼人想進去看一眼都行。裡面的東西很整齊,沒有太多個人特色的物品。

但謝寅白不發話,沒有人進去動過她的房間,到現在也沒有表露出要搜查她房間的意思。

關恩抿了抿唇,不太明白謝寅白究竟要說什麼。

好在下一刻他就一錘敲定落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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