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在一場激烈的戰鬥中受傷了。”詹姆猜測着,“那看上去不是很帥嗎?那是他英勇戰鬥的證明。”
“叔叔,你說他和亞瑟·戴恩爵士誰厲害?”詹姆詢問這邊上的叔叔提蓋特。
“我不知道,傳言總有誇張的地方,但今天很可能可以親眼見證。”
衆人已經開始期待這場比武大會的開始,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先辦好。
關于塞裡斯·霍格爵士的比武審判。觀衆們也不挑剔,反正都是比武,就當熱身。
“你被指控叛亂,意圖謀殺的罪名,塞裡斯·霍格爵士。”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王國,那個人才是敵人,他是惡兆。”塞裡斯·霍格爵士依舊堅信着自己的看法。
“他殺死了瓦爾克,他拯救了君臨。”雷加說完,台下的民衆一陣歡呼,“他從未做過對不起國王的事情,這我可以作證。”
“你要求比武審判,那就讓神來裁決吧。”伊裡斯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阿托利斯,“你要親自動手嗎?”
阿托利斯并不認同比武審判這種風俗,這雖然能幫少數的被告洗清冤屈,但更多的隻是強者對弱者的剝削。
“如果我出手那即是他的命定之死,審判也就失去了意義而變成了私刑。”阿托利斯說,“他想要公正,就給他個公正的對手。”
“王子尋求一個公正的對手,誰願做他的代理?”
“我願意!”台下不少騎士都自告奮勇。
“爵士,不,抱歉,王子殿下。”曼力·史铎克渥斯爵士直接翻過欄杆,“請你允許我為你而戰,這是我虧欠你的。”
因為塞裡斯·霍格爵士的叛亂,曼力·史铎克渥斯爵士也受到了懷疑,是阿托利斯在禦前會議的大臣面前擔保,他才沒有被調查。
他為此一戰,也算自證清白。
阿托利斯答應了下來。
塞裡斯·霍格爵士把長劍立在地上,單膝跪地向七神祈禱,曼力·史铎克渥斯爵士則拔.出了陪伴他執法的短劍。
在東境藍色的鷹旗下兩個小男孩一個穿着灰色的刺有冰原狼圖案的衣服,另一個則穿着黃色的衣服,刺有寶冠雄鹿。他們是東鏡守護瓊恩·艾林膝下的兩個養子。
勞勃·拜拉席恩一邊觀戰還一邊自己用手在那兒比劃着,而艾德·史塔克則明顯安靜得很。他看向了不遠處,自己的哥哥布蘭登正抱着妹妹向他招手。雖說北境人有不愛來南邊的習慣,但這一次伊裡斯國王邀請了幾乎所有叫得出名字的貴族,他們的父親瑞卡德·史塔克作為北境守護自然不能缺席。
河間地的徒利家也派來了公爵的弟弟“黑魚”布林登,還有不少佛雷家的爵士也報了名。
南境的梅斯·提利爾公爵身邊則是他的母親,被稱為“荊棘女王”的奧蓮娜·雷德溫。梅斯·提利爾公爵雖然身材魁梧但卻沒有參加這次的比武,而是帶來了他最得力的部下藍道·塔利伯爵。
“這老爵士看上去不太行啊,姐姐。”16歲的奧柏倫·馬泰爾在前不久得到了他“紅毒蛇”的外号,正是得意之時,“為什麼那個新王子選他做代理?肯定是看走了眼。”
“奧柏倫,王子肯定比你更了解那兩個人不是嗎?”伊莉亞·馬泰爾安靜優雅也很聰明,唯一的缺點可能是體弱多病,為此他們的大哥道朗·馬泰爾帶上了多恩的學士和好幾個侍女。
最終,賽裡斯·霍格爵士趁着曼力·史铎克渥斯爵士體力不支打落了他手中的長劍。正當賽裡斯·霍格爵士要揮下緻命的一劍之時,一支飛來的長矛擋開了那一下。
轉頭一看就知道,又是阿托利斯扔出去的,“到此結束,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無罪霍格爵士,離開君臨,不準回來。”
“是的,七神已經證明了——你,你就是七國的惡兆。”賽裡斯·霍格爵士明顯有些熱血上頭,用劍無理地直指阿托利斯王子。
受傷的曼力·史铎克渥斯爵士從站直了身體,鮮血把他的袍子染得暗紅。
“我拒絕投降。”全場突然安靜了下來,他随後又吃力地從沙地裡拔出長矛,“請允許我,戰鬥到最後,我的王子。”
伊裡斯看向了阿托利斯,“你來決定吧,兒子。”
[他想死得像一個金袍子。]
“如果那是你的願望,我會成全你,曼力·史铎克渥斯爵士。”阿托利斯說完又坐了下來。
曼力·史铎克渥斯爵士随後解下了身後的金袍,堅定的手握長矛走向了賽裡斯·霍格爵士。
“我看不下去了。”雷加把頭轉到了一旁。
“死亡也是騎士光榮的一部分,看到最後是一種榮幸。”
曼力·史铎克渥斯爵士用盡最後的力氣刺出了手中的長矛,但賽裡斯·霍格爵士隻是往邊上一讓。曼力·史铎克渥斯的爵士與他手中的長矛一起倒地。
衆人發出惋惜的感歎,阿托利斯默默地走上前,拾起沙坑裡染血的短劍與金袍。
賽裡斯·霍格爵士在原地完全地呆愣着,看着阿托利斯把短劍放在死去的曼力爵士的身上,并将金袍覆蓋上去。阿托利斯抱起了騎士将他交還給其他金袍子。
這種事情他做過太多,早已熟練,早已麻木。
等阿托利斯回去拾起長矛的時候,賽裡斯·霍格爵士終于反應了過來,“你對他做了什麼?”他們非親非故,但曼力爵士卻願意因此而死。
“是你太自私了,爵士。”
阿托利斯拎着長槍回到了座位上,奧斯威爾·河安爵士遞來白布供他擦拭铠甲上的血,但阿托利斯卻先把長矛擦得幹幹淨淨歸還給身邊的金袍子之後才用來擦自己的铠甲。别的地方還好擦,但白龍身上的血是實在難處理。
蘭尼斯特的士兵們“護送”着賽裡斯·霍格爵士出城。
“現在金袍子沒了正副司令……”伊裡斯二世裝作為難的樣子。
“我可以擔任此職,父親,我有經驗。”阿托利斯果斷地接下這工作。
“那就看你的了,阿托利斯。”
得到同意的阿托利斯轉頭對邊上的金袍子說:“從今天開始你就做我的事務官,亨利·維水,告訴同僚們一切照常,如果有難事就來告知我,如果我忙着就先告訴你。”
“但,我沒什麼經驗,王子。”亨利·維水有些懷疑。
“所以你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嗎?”
“我,我能做好。”
“還有告訴那群蘭尼斯特士兵,他們可以協助抓人,但更進一步的還是要你們來做,不能越界執法。”
“好的。”亨利·維水多少還是有點慌。
“底氣足一點,亨利,你是金袍子。”
台下的男孩們鏟幹淨了染血的沙土,伊裡斯二世起身,宣布比武大會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