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相信你擁有整個宇宙

我要從山上帶給你快樂的花朵

帶給你鐘性花

黑榛實

以及一籃籃野生的吻

我要像春天對待櫻桃樹般地對待你

——聶魯達

大雁南飛，秋風瑟起，楓葉緩緩從枝頭掉落，環衛工人慢條斯理清理着地上枯葉，卻不想微風吹拂，落葉飄散。

江斯年升入高三，學業愈加繁重，經常晚修回來後坐在書桌前繼續刷題。

林苒有時會跟着一起，她想中考被一中錄取，還需要加把勁。

看着江斯年低頭解題的模樣。

林苒莫名想考上一中，當年小升初可以做到，她相信如今依舊可以。

天氣漸涼，怕冷的林苒已經用上暖寶寶。

學校在課業之餘舉辦元旦晚會，除了初三高三。

林苒得知時，對着江斯年抱怨了好久，“哎，為什麼我們就不能跟着一塊放松放松。”

“前兩年你沒看？”

“……”

林苒瞬間無語，有時候她挺想把江斯年嘴巴縫上的。

元旦這天，夜幕降臨，操場上音響聲大，初中部教學樓靠近操場。

坐在教室裡能聽的一清二楚，班上學生更沒心思學習。

林苒無聊轉動手裡圓珠筆，眼珠一轉，戳了戳同桌小聲說：“要不我們假裝去上廁所，實際偷溜去看演出？反正自習課。”

“等會班主任來教室，你就老實了。”

同桌毫不留情說。

“好吧。”

林苒提起精神，繼續做題。

沒過多久，班主任從後門進入，林苒見狀給同桌豎了個大拇指，真有先見之明，幸好剛沒溜走。

“我知道，今天大家心思都不在這，有時候一直緊繃着弦也要适當放松。”

“允許你們去看演出，不要打擾操場秩序，也不要影響其他上課的班級。”

班主任話音一落，教室裡一片歡呼聲，又很快停下。

正好第一節自習下課，林苒去操場前先到高三一班找江斯年。

她招手讓人出來。

“我們班可以自由活動了，你待會下課到操場找我。”

“行，等我會。”

江斯年回教室從書包内側抽出一張粉色鈔票。

“想吃什麼自己買，看個晚會别把自己餓着。”

雖說是一句調侃的話，林苒心卻暖暖，因為有次她跟江斯年在家看電影，零食被吃完，阿姨沒有及時補貨。

她随意感歎了一句，‘看劇時不吃點東西，總覺着少了點什麼。’

後來，林苒再也沒發現零食有少過，今天也是，江斯年能夠貼心想到她這個習慣。

操場上都是按班級順序就坐的學生，林苒跟同桌沒有拿椅子，直接找了個能看見主席台的空地坐下。

時間飛快，晚會還未結束，晚修到了放學時間，林苒把吃空的零食袋收拾起來，扔進垃圾桶。

轉身想找同桌時，一位男生突然冒出來，把她吓一跳。

以為人家是來扔垃圾的，林苒挪開位置，結果男生也跟着挪一步。

“請問，你是想扔垃圾？”

見人一直擋在自己身前，林苒小聲詢問，心裡感到害怕表面強裝鎮定。

“不是，同學，我默默關注你很久了。”

“我覺得你長得好漂亮，特别是笑起來，很陽光，我可以認識你一下嗎？”

“還有，這個送你。”

沒給林苒空隙回應，男生一直說，雙手随着話音落下而伸出。

林苒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直接愣在原地，沒等她反應過來，江斯年跨進兩人中間，阻隔開她的視線。

語氣略冷對着那位男生說：“不好意思，她不收。”

氣勢瞬間被壓倒一半，男生還想說什麼，見杵在眼前的江斯年冷着臉，提着禮物袋灰溜溜走了。

江斯年轉過身直視林苒，此刻兩人都未說話。

耳邊是遠處傳來的歌聲以及主持人串場詞，暖黃色路燈照到地上像打了層光圈。

“走吧，回家。”

江斯年下課後直接背着書包來操場找人，眼神搜尋了好幾圈都沒看見。

站在一旁的汪書平指着不遠處，“那是不是林苒妹妹？怎麼還有男生站在旁邊？”

江斯年視線望過去，确認是林苒後，快步向前過去，壓抑着心裡情緒把人‘趕走’。

可轉身面對林苒時，一句重話也說不出來。

眼前女孩梳着高馬尾，眼睛圓溜溜用滿是單純的眼神看着他。

膚色很白襯托着臉頰更為绯紅，像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

校服工整穿在身上，身高隻剛到他胸口。

江斯年擡手想摸摸林苒腦袋，在快要觸碰到時，攤開的手掌卻收攏成拳，直直落下。

承認吧，江斯年，你對她有不一樣的感情了，或許，情深已重，不知緣起。

自行車在家門口停下，江斯年把人叫住，“以後遇見這種事情，直接拒絕，知道沒？”

“嗯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