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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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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正好,鋪滿暖意的書房,風吹進來一片草葉子,落在單茸的鼻尖。

她撐着腦袋昏昏欲睡,桌案前正在念書文的人停了下來,臉上終于浮現出幾絲陰郁的怒意。

季先生第三次忍無可忍的用書卷敲響了單茸面前的桌闆,“單小姐,不如你今日先回去睡一覺,睡夠了我們再上課。”

單茸從昏昏沉沉中驚醒,當即擺正坐姿,端正心态,“我醒着呢,先生請繼續講課吧!”

季維安強忍不悅的眼眸,斂下了單茸那副故作裝精神的樣子。

他捧起竹冊繼續念書,将方才已經講過的内容又講了一遍。

不一會兒,單茸又開始出神地盯着鼻尖的葉子,上下眼皮不斷打架。

恍惚間,一隻大手忽然朝自己伸來,吓掉單茸半條魂。

“先生我錯了!”

季維安指節一抿,捏掉了使她分神的那片葉子,眼色無奈地将其丢在一旁,“你沒有錯,既然無心聽課,我覺得我也沒有講下去的必要。”

一聽先生嚴肅的語氣,單茸登時神魂歸位,清醒了一大半。

天尊在上,這真不是她不想聽課,可到底又是誰,非得讓一條魚也學會讀書識字明理!

……等等,好像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

前幾日,單茸特意求了她爹,哭着喊着說要去裕文堂念書。

單逢時一時間也有些犯難,他和朝中那群自诩清流的文官向來不大對付,如今一邊是自己的親親閨女,一邊是四舍五入有宿仇的文官群體。

實在是難兩全。

好在總是有人在他瞌睡的時候送枕頭的,唾罵奸相與捧高踩低的人互為犄角,既然有不願讓單逢時如願的人,自然也有費盡心思想要讨好他的人。

單茸雖說是沒能立刻當上插班生,可到底得了個旁聽的機會,隻需要在月底參加一次課後小測,假如順利通過,便能即可入學。

為此,單逢時自然不想讓女兒再失望,專門從裕文堂請來了頗有學識的教書先生季維安,吃住都在府上,隻為了讓單茸順利通過月底小測。

單茸本人老大個不樂意,沒有同齡人伴學也就算了,怎麼府上來的還是個隻認死理的教書先生啊!

她本以為季維安年紀輕輕,定然同那些迂腐的老學究不一樣,可直到兩人第一次接觸下來,單茸才兩眼一黑:這人根本比那些老頭子還要可怕!!!

由此可見,學問做得好的先生,教書很容易是另一種詐騙。

至少他在堂上給單茸将那些經學策論時,單茸隻覺得自己眼皮打架,立馬就能昏睡過去。

不僅要昏睡,還得睡個天昏地暗。

季維安内心也大為光火,帶來的戒尺隻能象征性地鎮在課本下面,拿出來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在裕文堂中,他教訓學生從來不手軟,亦不看家世背景,該打打該罰罰。可進了相府,縱有文人傲骨,也實在是難對單逢時千金一視同仁。

罷了,罷了……

這小姑娘左不過是對學堂生活有幾分期許,待知道了讀書有多無趣,想必便能放過自己,也放過他人了。

季維安做了幾次深呼吸,看着面前方才醒轉的單茸,一時間覺得内心已如老朽暮年,果斷生出了離去之心。

單茸看着将放棄二字寫在臉上的季維安,腦海中電光火石,想着怎麼能再挽留挽留這位先生。

她站起身來,将季維安手中的戒尺抽過來,立刻認錯道:“先生,我知錯了,先生打我吧!”

說完,她兩眼一閉,将自己的掌心和戒尺一起送了出去。

擁縛禮正好從門外進來,懷中還抱着幾卷要送給季維安的書,見了眼前情景,如何不知道是單茸又惹了先生不快?

他将書放在學案上,執文人禮,向季維安拜了拜:“勞煩季先生費心了。阿姐自小便隻待在閨閣中,又因體弱,失了讀書明理的機會。如今一心向學,也難免心有餘而力不足,若是先生要罰,便由我來代阿姐受過吧。”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讓季維安也挑不出錯來,先是說單茸身體不好,又是賣慘沒念過書,季維安聽在耳朵裡,也難免收斂了幾分方才心頭的怒火。

擁縛禮将手也伸出來,拿過了單茸手中的戒尺,随後攤着一雙白皙的手,恭恭敬敬地将戒尺奉上。

隻是這一伸手,又叫單茸看見了他掌心那顆熟悉的紅痣。

她皺了皺眉,心中煩躁感尤甚,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了,當即便壓着擁縛禮的手腕,将他的手扯了下去,态度尖銳道:“誰要你替我受罰了?我自己可以,不勞費心。”

季維安看着又沖自己伸出來的、少女白皙的手,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輕咳兩聲,擺擺手道:“也算不得什麼大錯,既然單小姐身體不适,那便明日再授課吧。”

擁縛禮見季維安沒有要罰的意思了,當即直起身,又道:“先生且慢。先生往日任教于裕文堂,所教授學子皆為萬中挑一,自然是不曾見過頑劣之徒。隻是施教于人,從來是有教無類,先生讀聖賢書,必不是吹毛求疵之人。如今先生在府上教學,定然是義父十分看重,想來也不會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上。”

季維安歎了口氣,眼中對擁縛禮所說的話有了幾分認可,也不免在心下感慨,這樣知書達理的孩子,怎麼不是他所要教的學生。

他将原本已經抱起的書卷又放在了書案上,無奈道:“罷了,那便把今日的課講完吧。”

單茸連忙将手裡的戒尺也放回了案上,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席前,認真聽起課來。

……聽不進去一點。

他憑什麼說我是頑劣之徒!難道他是什麼好人嗎!

季維安剛開始講課的時候,單茸還能跟上一點,隻是擁縛禮的聲音一直和季維安的聲音一同響着,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

她實在是氣不過,老先生講的課聽一半丢一半,等下了學,腦子裡又隻剩下幾個之乎者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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