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應該選修一下麻瓜研究課了。”
西裡斯從她手裡接過那盒火柴,他輕巧的擦了一下火苗立刻從紅色的頂端蹿了出來。
“我倒是想,但恐怕麥格教授沒辦法給我排課了。”
希瑟把那封信拿起來,白色的信紙瞬間被火焰吞噬,化成黑的粉末。
西裡斯吹滅那根火柴,把它随手丢在一邊,他懶散的靠在法布裡斯最喜歡的那張火龍皮質的沙發上,茶幾和沙發之間的距離對于他那雙過長的腿來說可能有些狹窄了,他非常自然的把一條腿翹在了茶幾的邊緣,希瑟非常确信他把運動鞋底上的泥蹭在了上面。
但他這個樣子看起來真是該死的帥氣。
“好了,”希瑟移開視線,慢條斯理的說道,“現在你應該給阿爾法德寫信了,順便讓他幫忙告訴艾麗斯和莉莉一聲,否則她們可能想殺了我......”
“你就想說這個?”西裡斯發出一聲荒誕的笑聲。
幾分鐘前她剛剛主動抱了他,可現在這個姑娘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兒跟他談論不相關的事情,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她不知道那時候他的心跳的有多快,也不知道他看見她流淚的時候有多慌張...
她什麼都不知道,一無所知的坐在這裡。
“不然呢?”希瑟眨了眨眼睛,“還有什麼需要說的?”
西裡斯洩氣的啧了一聲。
她就是個不開竅的傻瓜。
“說你為什麼燒掉那封信!”他沒好氣的說道。
女孩挑了下眉毛:“不然呢,我還要拿着這個去質問他嗎?”
“不然呢?”
“哦,天呐,你什麼時候能考慮一下在做事情,”希瑟無奈的看着他,“我不可能讓他知道我看到了這封信,那樣黛西就死定了,并且也毫無意義。”
西裡斯不屑的反問:“那你說怎麼做有意義?”
“留在這裡。”
“什麼?”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希瑟堅定地重複了一遍:“我說,留在這裡。”
“但願你腦子沒病!留在食死徒的藏身之處,真是個好主意!然後等着你的食死徒父親把你也拉進去做小食死徒!”西裡斯短促的笑了一聲。
“不會的,”希瑟煩躁的揮了下手,“他有安德莉亞一個攝魂取念者就夠了,雖然他們相看兩厭,但在這一點上絕對可以達成共識,我留在這裡還可以監視他們的動向......”
“對,你也不用開學了,間諜小姐。”
“至少假期可以!”希瑟沒好氣的争辯道,“至少前幾天我見到的那個格雷伯克就是......”
“就是一個來修水管的麻瓜...”
“你這是強詞奪理!”
希瑟瞪着他,就好像剛才趴在對方懷裡哭的人不是她一樣。
西裡斯本來是不想退讓的,這不是他的性格,但他看到了那雙灰藍色的、含着水的眼睛,還有她微微顫抖着的蝴蝶一樣的睫毛......
“好吧,”他别過臉去,但莫名的和緩了語氣,試圖和她講道理,“即使你能偷聽到什麼,又能做什麼呢?你能做什麼呢?”
希瑟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句話應該是從她自己嘴裡說出來,或者随便什麼人,反正不是西裡斯·布萊克,但他的嘴唇幾乎近在眼前,她沒有聽錯的可能性。
她眨了眨眼睛:“有沒有一種可能性,你是喝了複方湯劑的莉莉?”
西裡斯近乎羞恥的瞪着她。
希瑟忍着笑說道:“沒别的意思,但這也是一種進步西裡斯,你居然知道考慮下一步了,我真的很——好吧言歸正傳,如果真的偷聽到了什麼,我可以告訴艾麗斯對吧,她父母都在魔法部工作,而且都是很重要的職位,或者......”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有一個更加合适的人選擠進了她的腦袋裡。
“多卡斯·梅多斯?”西裡斯極不贊同的看向她,“你甯願相信一個斯萊特林?”
希瑟挑了下眉毛:“你的學院歧視太嚴重了西裡斯,我很确信你和我一樣都聽出來了,她在為一個對抗伏地魔的組織做事,不是嗎?”
西裡斯動了一下嘴唇,他知道自己沒法反駁。
“你現在比格蘭芬多還要勇敢了是不是?”他盡量讓自己聽起來不那麼陰陽怪氣。
希瑟笑了起來。
“所以你不能再叫我膽小鬼了。”
這可能是她有史以來最明媚的一個笑容,眉眼舒展,嘴唇像花瓣一樣嬌豔,西裡斯甚至不确定自己的是不是在她灰藍色的眼睛裡看見了星星。
見鬼,我可能真的是喜歡上她了,他心口發燙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