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
——一個奇裝異服的、紅色大胡子的年輕人,即将帶着兩張輕飄飄的,能改變他們一生的紙前來。
鄧布利多跟着科爾夫人踏上了孤兒院咯吱作響的樓梯。老舊的木質地闆簌簌落灰,身後孩子們的吵鬧聲已經漸漸消失不見,二樓裡德爾兄妹的房間,顯得偏僻,不合群。鄧布利多暗自揣測着即将見到的孩子的相貌。一對孿生兄妹,在孤兒院這樣的環境長大……他由衷地希望他們能健健康康。
鄧布利多輕叩木門,接連幾下,好一會兒也沒有人應聲。身後的科爾夫人疑惑地“咦”了一聲,“他們不常出房間,一般是兄妹自己玩自己的。”
鄧布利多沒有表态,等到科爾夫人打開房門,他才看到這間屋子裡的布局——不錯,裡德爾兄妹确實不在這裡。房間很小,一扇小窗戶開在牆上,也根本照不到陽光,這個房間是面北的。房間即使小,也依然有空蕩蕩的感覺。除了兩張并排拜訪的小床和一個略大的衣櫃,幾乎别無他物。
鄧布利多環視一周,又看了一眼那個衣櫃。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先走到了窗前。窗戶下是一片荒地,可以清楚地看見五六個孩子的樣子。鄧布利多掃了一眼,目光就挪不開了。
那兩個人,長得實在太過出衆。
女孩正面對着男孩,背對着鄧布利多的視線,看不清楚長相,隻有一頭秀麗柔順的長黑直發引人注目。而那個男孩,在鄧布利多看向他的第一秒就已經擡起眸子,不閃不避地對上了鄧布利多的視線。
女孩若有所感地轉過了身。
她長得非常漂亮——驚豔的美麗已經在她臉上初初綻放。更何況,在看見鄧布利多的那一刻,她嫣然一笑,好像被什麼東西逗笑了一樣。
她仰着臉,逆着光,笑嘻嘻地沖樓上的鄧布利多喊:
“大叔,你是馬戲團的人嗎?”
裡德爾嘴角有一個很淺的微笑,但轉瞬即逝。科爾夫人已經也把腦袋探出了窗戶,焦急地向兄妹倆喊到:“快上來,鄧布利多教授要見你們。”
裡德爾的臉色一沉,他嘴唇動了一動,聲音不高不低。
“恐怕是精神病院的教授吧。”他語氣冷冷的。
梅娅笑着說,“你看他的衣服,倒像是精神病院的病人。”
鄧布利多沒生氣,好脾氣地說:“你們好。我是霍格沃茨學校的教授。”
裡德爾立刻說到:“想都别想。”
梅娅扭頭看了一眼裡德爾,随即立刻照貓畫虎地說到:“想都别想。”
鄧布利多向科爾夫人擺了擺手,繼續耐心地說:“孩子們,要不要上來,我們随便聊聊天?”
裡德爾說:“我不。”
梅娅說:“我不。”
鄧布利多笑容不變,語調平緩的說到:“湯姆,”
“你也不想你衣櫃裡的東西被人發現吧。”
裡德爾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