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死亡與守護

很快，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鄧布利多轉身，裡德爾緩緩地走到他的面前，離他不過三步的距離。他神色緊繃，但沒有露怯，像獵豹掃視自己的獵物一樣慢慢打量着鄧布利多。

危險。這個男孩很危險。

鄧布利多的直覺在說危險。這時又傳來腳步聲，那個女孩——梅娅·裡德爾緊随其後，茫然地綴在裡德爾身後。鄧布利多隻是掃了一眼她就不再注意。

他側過身讓裡德爾兄妹進入房間，然後對着科爾夫人緩緩合上了門。

“我和孩子們會好好談談的，”他說，注意到科爾夫人的臉色，他接上一句，“不管孩子們怎麼樣，都會來到霍格沃茨上學，我保證。”

他關上了大門，背過了身。

“事實上，孩子，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鄧布利多溫和地說。

“我拒絕回答。”裡德爾冷聲說。

鄧布利多颔首看向梅娅，梅娅慢了一拍才緊張地說：“……我拒絕回答。”

“看起來梅娅——我能這麼稱呼你嗎——你很聽你哥哥的話。”

裡德爾想起來手腕上長久消不去的牙印，後槽牙磨了磨感覺這話頗有點諷刺。

梅娅向後挪了一點，更靠近裡德爾的身側。

鄧布利多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但是，湯姆，我不得不說，你的衣櫃深藏玄機。”

“滾出我的房間！”

——“要我幫你打開它嗎？”

鄧布利多和裡德爾無聲對視，他們同時說話，氣氛劍拔弩張，直到梅娅小聲地說：“教授，可以由我打開它嗎？”

她笑着說，“我也想知道衣櫃裡有什麼。”

鄧布利多挑了一下眉，這代表什麼，代表這個危險的孩子連自己的妹妹都排斥——但想想倒也沒那麼奇怪。他還在胡思亂想，就聽到裡德爾一聲陰沉至極的：“不行。”

“不行，梅娅——你出去。”

梅娅嗫嚅道：“我想要——”

裡德爾按着額角，“不行！”

梅娅：“為什麼？”

裡德爾冷冷地說：“沒有為什麼，我和你需要說為什麼嗎？”

他瞥了一眼鄧布利多，他有在忍耐！他真的在努力忍耐，但是他現在就是想要——想要見血，想要把這個不聽話的妹妹打到聽話為止，想要殺人！他根本不敢相信櫃子裡的東西被看見會造成什麼，被扭送到精神病院都算他運氣好吧？

鄧布利多剛想說什麼就被梅娅打斷：“湯姆裡德爾！”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為什麼不信任我？為什麼排斥我？我受夠了！湯姆裡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