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為何瘋癫的丹秋姨娘嘴裡一直在叫着杜清。
江渡:“莫非是假死?”
宋願:“倒也不無可能,隻是小鬼親眼看見杜清溺亡,照常理來說小鬼不可能看錯。”
突然想到什麼,那本記載着杜清生平的冊子出現在她手裡,宋願手指跟随目光移動,最終停留在杜清生前經曆的一樁案子上。
她來到京城隻顧着打聽來曆忘了這事。
失蹤案。
江渡掏出短匕擦拭,躍躍欲試:“有事做了。”
宋願:?
她不是才剛拿出來嗎。
*
某人的行動力宋願一直都很認可。
作為一名鬼差宋願時刻保持着白天休息晚上做事的良好美德。
但是作為一個純正的捉妖師他是怎麼做到全天查案捉妖的?
他們做人的就不需要休息嗎?
就在宋願走神這一段江渡翻看完好幾卷案宗,回頭抓到摸魚的宋願一臉恨鐵不成鋼,又扔過去一卷,直到宋願回神,“在看!在看!”他才收回視線。
當初瞧她鬼力孱弱想是個好拿捏的,不曾想還是個不上進的,本來以為跟着地府鬼差攢齊功德是指日可待,現在好了,簡直是遙遙無期。
想到這樣江渡深吸一口氣,不要緊,還能挽救。
宋願眼睛瞪成銅鈴,一目十行,眼睛掠過一行小字,念出聲,“新歲,女子失蹤十三人。”
十三人。
宋願喚出死錄,這就是她前夜整理許久的東西,是秋水山還未投胎的冤魂。
家住京中,失蹤案,不多不少整好十三。
再一一比對死亡時間,唯一活下來的失蹤者居然隻有杜清一個人!
果然有問題。
兩人拿着那份卷宗前前後後細看,這案子似乎成了疑案,兇手根本就沒找到。
那些冤魂也說不出來什麼,隻知道自己是被人擄走了。
宋願:“回杜清的院子,當務之急我們得先把杜清的魂魄找回來,或許她知道什麼。”
*
“杜清的項圈丢了。”
抱着試一試的心态宋願去找丹秋口中的項圈。
在卧房的正中挂着一幅畫,那是杜府一家五口,杜清,杜恒之,杜珂以及杜老爺夫婦。
看畫上的落款應該是杜清進宮那一年,姐妹兩個脖子上都帶着項圈。
看得出來這對姐妹平常應該很受父母寵愛。
盡管翻遍了杜清的屋子也沒有找到丹秋口中的項圈。
江渡盯着畫開口:“既然死人不知道,那就去問問活人好了。”
這畫上的除了杜清都還好好的活在人世。
從杜恒之下手較為簡單。
隻是該怎麼讓他開口呢?
兩人聊到這個,
宋願犯愁:“如今杜恒之還在昏迷一時半會恐怕問不了。”
江渡把畫上的灰塵掃幹淨,“放心,沒多重明天就醒了。”
江渡所言不虛,杜恒之第二天就醒過來了。
并且一早就來了晚雲堂。
他俨然把自己當做了土皇帝,等着他的十九房小妾過去伺候他。
十九個姑娘都圍在他的身邊誰知道有幾個是真心還是假意。
胡鬧了一會杜恒之喊停搖搖晃晃地就去了宋願那。
門剛被打開他就被蠻力拽進去,他的是外措不及防的被人扒下來。
宋願從屏風後頭出來,“杜公子,姨娘晚上嚷着要找東西,見她實在是可憐就在陪她一起找。”
杜恒之憋着氣,“府上要什麼東西沒有,犯得着她去找?”
不用宋願回答,丹秋就大聲說:“杜清。”
杜恒之臉色怪異一瞬,
就是這一瞬間,在他頂上的江渡腳距離他的後腦勺就一個拳頭的距離。
宋願也暗暗摩拳擦掌,他們商量好了,借丹秋開這個口,若是杜恒之還想打罵别人就先教訓他一頓。
若是還罵,就按江渡的來——
讓他去蛇肚子裡玩一次。
肉眼凡胎哪看見,那偷溜到杜恒之背上吸食惡念的左邊早就有三五米長,整條蛇盤在他身上。
丹秋癡笑:“項圈,杜清的項圈在哪?”
下一秒杜恒之聽到丹秋的話就恢複吊兒郎當的樣子。
江渡伸出去的腿差點兒收不回來。
他說出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項圈?”
“那不是早就被本公子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