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澗松了一口氣。
片刻之後,玄無憂悠悠醒轉。
當他看到玄澗時,開口便問道朝殒生的事。
玄澗回答道:“這會兒祭祀大典已經結束了,她還有仙門應該都在蒼岚殿。”
“不好。”
玄無憂起身就向外走去。
玄澗一把拉住了他,問道:“無憂,你幹什麼去?你還沒告訴我是誰把你關在這裡的?”
玄無憂站在原地,他低下頭,用沉重的語氣回答道。
“是師父。”
“什麼?”玄澗詫異的目光看着玄無憂。
隻聽單秋潼道:“你師父?他這麼狠心竟然把你靈脈給封住了,他想殺你嗎?”
玄無憂轉過身,看着還在震驚中的玄澗說道:“不,他不是想殺我,而是想要困住我。”
“那為什麼院子中,你們的師弟卻死了?”
“誰?”
玄無憂向單秋潼問道。
單秋潼看了一眼玄澗,玄無憂立馬又向玄澗轉而問道。
“是誰?師兄,誰死了?”
玄澗的嘴唇微動,他轉頭不想面對着玄無憂,回答道。
“是玄祈。”
“玄祈?怎麼會是他?”
“不知道。”
玄無憂側身,呢喃道:“難道昨天跟着我的人是他?”
玄澗立馬追問道:“你昨天去了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總要将事情講清楚吧!”
玄無憂沒有說話。
“我是你師兄,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到底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
玄無憂看了單秋潼一眼,玄澗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單秋潼很識相的在這兩個目光下走了出去。
讓她聽她還不聽呢,一堆糟心事,她可不想惹上什麼麻煩。
單秋潼在屋外站了不知道多久,數着飄下來的葉子都有幾百片了。
他們還沒說完嗎?
正這麼想着,玄澗和玄無憂以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談話的内容和過程并不太愉快。
玄澗此時的腦子亂亂的。
當玄無憂向他講述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後,他的思緒就已經被仙門要反一事震碎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是真沒想到他們會如此大膽,就連他們的師父也是。
玄祈是怎麼死的?
他們做出了假設,在玄通天帶玄無憂回到院子後關起,玄祈跟随者他們一并到了這裡,随後他玄通天被發現,在放松警惕的情況下轉身離開被一劍穿心。
師父,真的是他做的嗎?
如果不是,那他的屍體又為何出現在這個院子中。
師父他真的下得了狠手嗎?就為了那件事不被傳出去,而殺害自己的弟子嗎?
玄無憂不敢相信,玄澗也是。
沒有人願意相信自己敬愛的師父會去殺害自己的弟子。
可他們為了扳倒帝師而棄世人于不顧,誰又能保證他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呢?
“你想怎麼做?”
玄澗問道。
“去大殿上救人。”
“救人,就憑你自己嗎?我們還并不清楚殿上的情況,萬一沒事呢?萬一帝師還在呢?萬一……。”
“師兄你都說了是萬一了,但畢竟那個一我們誰都無法保證。她的性子你也知道,她是不會妥協的,如果不走,她隻能死。
師兄,你也應該不會想她死吧。”
“當然不會。我怎會想她死?在榮州,雖說在有些事上有些不太愉快。但我們至少共苦過,生裡死裡的過來的。無論她是什麼身份,她都是我們的朋友。
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你,你知道你去救她意味着什麼嗎?”
玄無憂豈會不知,那将意味着對仙門的背叛,對玄門的背叛。
可是他别無選擇了。
見玄無憂沉默,玄澗明白了。
他知道他攔不住玄無憂。
隻能道:“走吧。”
單秋潼就這樣不明所以的跟在他們後面走出了疊溪閣。
在不遠處,一個身影正快速的向這邊跑來。
玄無憂定睛一看,道:“是玄泠。”
他與玄澗相視一眼,腳步加快的迎了過去。
“師兄!”
玄泠也看到了他們,她氣喘籲籲的跑到跟前。
在見到玄無憂時,沒有表露出往常一樣的喜悅,而是一臉愁容的說道。
“師兄,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
玄無憂急切的問道。
玄泠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
“我們原本在大殿上等的好好的,可朝姑娘卻突然沖了進來向師父問帝師的去處,但師父他老人家根本不知道。
之後說着說着就說到了帝師的身上。最後又扯到了朝姑娘,不,是帝女的身份上。
他們在一個玺印裡拿出了一塊布,布上寫着一些話。反正就是說朝姑娘她不是帝女,而是帝師抱回來。
總之,師父和其他仙門的掌門都在殿上問責呢。我覺得朝姑娘快要支撐不住了,師兄,無憂師兄我們得去幫幫她。”
殒生。
玄無憂在心中默念。
玄澗在一旁道:“幫肯定是要幫的,就看要怎麼做了。”
“所以你們在屋裡嘀咕的就是這件事嗎?”
單秋潼道。
玄泠這才看見單秋潼,她還沒忘記那日她差點死在她的手下,随後她的身體猛地一顫,站到了玄無憂的身邊。
“怎麼了?”
玄澗問道。
“沒什麼,就是關于她的事,我要管。”
“為什麼?”
幾人一臉疑惑的看着單秋潼。
單秋潼不屑的說:“不為什麼?答應過别人而已。”
答應?難不成是帝師?
玄澗在心中默想。
玄無憂想了想開口道:“我有一個辦法,但是有些危險。”
“什麼辦法?先說出來,危不危險的我們自己決定。”
單秋潼道。
玄澗和玄泠點了點頭。
玄無憂看向了單秋潼,道:“破局的辦法就在你的身上,但必須要有别人的幫忙。”
“到底什麼辦法?”
單秋潼不耐煩的問道。
玄無憂不加掩飾的說道。
“調虎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