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源京之後,我聽從薛娆的吩咐,把卓港關在大觀園的儲物間裡。”
“我用電鑽虐待他,先鑽破了他的鎖骨,削掉了他手指甲和腳指甲。割了他的鼻子,還有生殖器。除此以外,我每天都去打他,并且把他的生殖器塞在他嘴巴裡,不讓他發出聲音。”
“我每天都要割掉他一塊肉,用古代淩遲的方式整他,期間給他出一些很基礎的物理題,要他保持着清醒感受痛苦。要是他沒做出題目,我就繼續割他。”
“不到半個月,他就不行了,在他斷氣之前,我用斧頭砍死了他。然後拖到北格别墅給薛娆檢驗結果,她确定可以後,又安排我把屍體埋在花園裡。”
林威說到這裡,露出一副很痛苦的模樣,他雙手掩面,像是崩潰,道:“我也很痛苦,折磨卓港的時候,我心裡備受煎熬。但我也沒有辦法,我也是受害者,為什麼不能無罪釋放呢?”
江再靈聽到這兒,長長的哦了一聲。
沉默了半晌,她道:“你說得對,照這麼說,你跟薛司宜都是受害者,你應該是無罪的。而且薛司宜是精神患者,她也無罪。”
“你們可以離開警局了,我們會重新整理線索資料,然後把薛娆送上法庭。”
似乎沒想到這麼容易,林威擡起頭,不太相信地看了一眼她。
隻見江再靈疑惑地也在看他,道:“怎麼?你不想走?”
林威還沒說話,她身邊的李鄰先跳起了腳,他嚯地從椅子上起身,震驚道:“江隊,怎麼可以放虎歸山呢!”
“你難道相信他的狗屁發言?”
李鄰實在是沒忍住爆粗,與他相比,江再靈就從容沉穩得多。
她慢悠悠喝了口水,才說:“但是你有證據證明他在胡說嗎?他自己這麼說,連薛娆都承認了,我們調查的線索雖然沒有明确指明薛娆,但是也沒有明确指明是林威,不是嗎?”
李鄰一愣,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連環案裡,他們的确沒有證據證明誰是兇手。至于卓港的案子,林威推出了薛娆,而薛娆也自首了。
還能怎麼辦?就算他強行關押林威,沒有證據辯駁他不是受害人,他們也不能關押二十四個小時。
可是李鄰就是覺得,連環案跟林威也脫不了關系。
他有些惱火,又恨自己無能怎麼還沒找到證據,幹脆氣鼓鼓地閉上嘴,别開臉不看林威,幹巴巴地說:“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走?”
林威像是尴尬地笑了一下,舉起雙手說:“警官,你還沒給我解開手铐呢?”
李鄰噎了噎,不情不願上前去給他解開手铐。
手铐解開後,林威活動了一下酸麻的手腕,後對李鄰一笑,笑容暗含得逞的意味,他道:“李警官,我隻能說名單裡的人真不是我殺的。”
“薛娆吩咐我送的名單,我覺得可能是她殺的吧。她今天被關在警局,估計不能作案,等你們今天看看,名單裡的人還會不會死,就相信我說的了。”
聞聲,李鄰覺得他把他們當傻子,兇手是他的話,他今晚不殺人不就扭曲事實符合他的胡謅了?
想至此,他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林威。
林威也不甚在意,活動着手腕去了接薛司宜一起離開。
路過休息室時,聽到裡面傳來一聲玻璃碎裂的噼啪聲,他下意識看了過去,看到薛沁站在燈泡下,正用一種驚訝和恐懼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的腳邊,是散落了一地的玻璃和水。
林威整理了下外套,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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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鄰還是不明白江再靈為什麼這麼做,他想要問,但江再靈什麼都沒說,隻讓他跟安旭東盯緊林威。
看看林威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或者他打算做什麼。
李鄰憤懑離開前,忍不住問道:“那薛娆怎麼辦?”
江再靈轉動着手裡的水杯,陷入沉默良久,才緩緩擡頭看着他說:“我親自盯着。”
李鄰哦了聲,單純的跟着安旭東去監視林威。
他們走後,江再靈回到了薛娆那間審訊室。
江再靈一邊給她解開手铐,一邊說:“林威已經放出去了,你覺得他會跟誰見面?”
薛娆揉着被勒紅的手腕,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慢慢吐出一個名字:“薛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