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嚴格的訓練機制,每一個賞金獵人都堪稱人性核武器的恐怖存在,現如今全球五千萬人口,賞金獵人不超過50個。
劉證仔細摸着那塊銀牌,銀牌表現呈現着銀白漸變的光澤,中間刻着一把寶劍刺穿金币的圖案,最下角刻着20017編号,代表頒布時間為六年前:“令牌是真的!”
劉證神色逐漸從憤怒轉為震驚,氣急敗壞地把令牌扔給澹平。
衆人看着融凡的眼神瞬間從忌憚變得驚恐。
澹平用手摩擦了兩下那塊令牌,神色複雜地望向融凡,良久後他嚴肅道:“你雇主是誰?阿萊的觀察者芯片是不是被你雇主拿走了?”
融凡搖搖頭,含笑道:“監控長,賞金獵人也要講究信譽,不能随便透露雇主信息。”
周圍一片寂靜,時鐘滴滴作響,澹平眼神微眯,攥着銀牌的手逐漸收緊。
良久後,突然對着融凡嚴厲道:“冼先生!監控組雖然不能追究賞金獵人的責任,但任何一塊觀察者芯片下落不明都能危害道全球人民的安慰,如果你再不交代你的雇主到底是誰,我可以下令以不配合調查為由關押你。”
面對監控長嚴厲的審問,融凡頗意外地挑挑眉。
從初次見到澹平開始,他就發現監控長的情緒自控力達到了反人類的地步。
别人遇到什麼事,就算再理智也會不受控地露出點情緒端倪。可澹平卻完全不一樣,無論是從容淡定還是冷漠嘲諷,隻是他在監控長這個地位與人相處的手段。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澹平露出細微的真人情緒,因為拿走阿萊觀察者芯片的雇主和黑霧案有關?
腦中千回百轉之際,融凡垂眼,兩手交疊放在桌面上,從容不定道:“監控長都這麼說了,我沒有道理不配合。”
“賞金獵人不見雇主,我們隻通過郵件往來。”
幾平米的審訊室内,針孔攝像頭對準融凡,對面張楠、劉子承兩名審訊人員面容嚴肅。
張楠面容嚴肅,沙沙在紙上記錄兩人之間的交談内容:“你和雇主間的郵件交談信息還有嗎?”
“沒有,我們之間的通訊全部都通過技術加密,如果已讀三十秒後郵件自動銷毀,雇主的郵件地址也是加密隐藏的。”融凡雙手放在桌面,遺憾地搖搖頭:“你們沒有辦法通過郵件探查對方的物理位置。”
“切,以為我們跟你一樣蠢。”另一名年紀不大的審訊員劉子承冷哼一聲,自大開口道:“紙币以及被電子貨币取代,我國的任何一筆交易流水都會被财政監控系統記錄在案,我們去檢查一遍你近期的交易流水,就能通過交易編号找到你的雇主了。”
全球現在隻有一家賢哲銀行,每個人通過身份ID辦理唯一一張銀行卡,按道理的确能通過交易流水編号查找到對方,可對方都能請得起賞金獵人了,社會等級一定不低,怎麼可能蠢到等着别人查流水。
張楠無聲翻個白眼,對副組長這個親外甥無語至極,剛想示意這傻逼别說話,卻沒想到對面的冼先生輕笑一聲。
“這位先生很聰明!”融凡沖劉子承欣賞地豎起大拇指,神色贊賞有加:“雖然對方在給我打賬一分鐘後就銀行了銀行卡号,不過我還是記住了後五位數02035。”
劉子承得意地挑起眉,狂妄自大的愚蠢簡直凝成了實質,張楠不忍直視地起身離開。
審訊室外,透明玻璃倒影出澹平、劉證的身影。
“02035?”劉證奇怪地皺起眉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賞金獵人的消息這麼容易套出來?我怎麼感覺冼平凡在故意引導我們?”
澹平沖他淡漠一瞥,劉證立即渾身打個寒顫,盡管心力不服,卻又不敢再開口,顫顫閉上嘴。
一旁的張楠收緊嘴憋笑,輕咳兩聲才道:“監控長,我現在立即去調查這個人的ID。”
“不用。”隔着一層玻璃,澹平盯着審訊室内賞金獵人的光滑棱角的側臉,眼睛微微眯起“我知道那個人是誰。”
02035,莫定,賢哲集團的董事長!
這時,秘書快步走來,小聲報告:“監控長,賢哲集團董事長約見,現在已經在您辦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