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通關啊,一個遊戲有開始就有結束,結束意味着遊戲通關得到勝利,現在卡片已經明确告訴我們我們這是一場遊戲,其他線索估計要我們自己去探索,比如遊戲的内容、規則,通關的方式等等。”
張飛鵬混亂的腦子逐漸被理順,連忙點點頭。
慕懷君微微垂下眼睑,回想着之前注意到的線索:“我想想……”
沉思片刻後,在小哥疑惑的注視下開口:“應該有一個人會知道點特别的東西。”
相較于其他陷入陌生環境一時無所适從的同行者,慕懷君的特殊情緒下讓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提早适應現狀,甚至已經接受了自己遊戲玩家的身份并将思維投入到遊戲之中,快速的進入狀态也讓他能比别人更加從容淡定的……開始思考和觀察。
比如,他們同行中的每一個人,他都過了一道眼,有着大緻的印象。
“誰?NPC?這家那個小女孩兒?還是我們之中有誰知道一些關于這個遊戲信息?”
張飛鵬一邊發問一邊回想,可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誰。
他到現在還沒有記住他們有幾個人,更别提都是些什麼人,也就對那個表情嚴肅,高高在上的西裝男印象深刻些。
慕懷君點點頭,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不着痕迹的觀察着外賣小哥。
張飛鵬有些坐立不安,皺着眉頭抓耳撓腮的,大概還試圖從記憶裡挖出點什麼來,也就沒注意慕懷君的打量。
這個外賣小哥是所有人中第一個對他展露善意的人。
驚慌中的人會下意識的去尋找更安全的庇護,而西裝男顯然是一個看起來非常靠譜能幹,能讓人依靠的領導者,所以在場的大部分人,就算心裡各有想法但依舊會主動去接近西裝男,而慕懷君所展現出來的正好與西裝男相反,太年輕、太好看、懶懶散散、還會奇怪的犯傻,好奇雖有但與他抱團還算了。
外賣小哥的确沒有什麼其他壞心思,人應該就是個開朗樂觀的大小夥,對人都挺友善的。
玩一場多人遊戲,單打獨鬥不可取,随便組隊也有風險,現狀之下不如先找一個對自己抱着善意的人暫時組隊試試,既然如此就得趕緊讓張飛鵬生出正确的遊戲意識。
這是第一個遊戲,不會是最後一個遊戲。
學會思考,然後解決問題,是任何一個遊戲玩家之必備素質。
“哎,不行我想不出來。”張飛鵬沮喪的抓了抓腦袋:“隻能等晚上再去看看。”
說話間,木門被敲響了。
慕懷君起身打開門,外頭站着那性子比較内向的小夥子。
小夥子手上擡着兩大口碗,冒着熱氣兒:“都在忙晚上的流水宴,隻能給你們先下碗面條。”
慕懷君不介意,道謝後接過兩碗面端進去。
張飛鵬趕緊走過來拿過自己的那一碗,他真挺餓得不行。
隻是這面實在是……寡淡無味,白色的面湯上連一點油星子都沒有,飄着點綠色的蔥花,面上鋪着兩片白水蘿蔔,素淨到讓人升不起任何的食欲,慕懷君聞了聞味道,還真就隻是白水加了點面特有的面腥味。
拿起筷子翻了翻,謹慎的沾着一點湯汁放舌尖上嘗嘗。
“白水加鹽。”慕懷君無語,但也隻能吃了。
吃過飯,兩人半躺在床上。
心中揮散不去的不安讓張飛鵬忍不住的和慕懷君不斷說着話。
慕懷君也沒有不耐,兩人說話間倒是多了幾分熟稔。
老舊的房子隔音性不好,耳邊一直回蕩着周圍嘈雜的聲音。
慕懷君挺起身子朝着樓下看,在他們住的這戶人家隔壁院子裡,西裝男和其他幾個同行者圍在一起正讨論着什麼,張飛鵬湊過頭來,提議道:“要不,咱們也下去?這時候坐在一起讨論可能有誰能想到辦法。”
“嗯。”慕懷君應了一聲,站起身。
路過旁邊的房間的時候,慕懷君伸手敲了敲門。
隻有一個屋子裡的人打開了門,是那個穿着一身籃球運動裝的大男孩。
“怎麼了?”
“一起去開個會?讨論讨論現在的情況。”
男孩沉思片刻,點頭:“行。”
叫上室友,四人下樓走到隔壁的院子。
西裝男看了過來,冷漠的視線從幾人身上掃過,說:“正想去叫你們。”
慕懷君無所謂一笑,就站到一旁安靜的等着。
很快,住在另外兩戶人家裡的同行者也被叫了過來。
最後沒來的隻有慕懷君他們那樓裡敲門也沒動靜的兩人,慕懷君記得,那是一對情侶,一男一女看起來二十來歲,男的帶着一副黑框眼鏡,女的一頭棕栗色齊肩短發,相貌倒是記得不太清晰。
西裝男并不在意兩人的缺席。
見能來的人都來了,打頭出了院子。
找到個人少的牆角,一窩人圍在一起,看起來格外怪異。
張飛鵬站在慕懷君的旁邊,正探着個腦袋,視線下意識的往周圍的人身上掃。
慕懷君靠着牆,半低着頭,也沒有去阻止他這過于刻意的舉動。
西裝男沉默一會兒,目光落在縮在人群後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