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若是她當場撞見了梁王和良娣私通,那她的小命,豈不是要在這裡玩完。
她閉上眼,暗祈禱神明庇佑,貼在佛龛上的手,也不忍顫抖起來。
正當這時,一冰涼的手抓住了她,輕輕一帶。
還未來得及睜眼,身體一個趔趄,往□□了下去,轉了半圈,坐落在一個溫熱的懷抱中。
那人拿手捂着她的嘴,豎起一根指在她唇邊,又對着她耳邊輕輕籲了一口氣。
她的心突突直跳,不知道是誰,卻隻好點頭,匆忙收住了聲音。
呼吸漸漸回籠,視線也适應下來,原來她和那人藏在佛龛背後的小甬道裡,甬道狹窄,逼仄得隻能容下一把椅子。
她輕輕吸了口氣,聞到那人指縫中梨花熏香。
這個熏香,倒是在哪裡聞過。
什麼人這個時候會在東宮,還有閑情抽把座椅躲在神龛後面?她猛一下驚醒,某人身上便是這種熏香,所以他是......。
她視線垂落,借着暗暗的光線,見他正坐在一座做舊鎏金的素輿上。
是蕭起嗎?
甬道安靜,她可以聽見身後的人平靜地喘息,呼吸均勻地噴在耳後側,令人微癢。
關鍵時刻,她也不介懷,也不敢動,就那麼尴尬地坐着,等待外面兩個人走開。
誰知道,蘇錦鶴一個轉身,閃到屏風裡:“你終究是喜歡上了我姐姐。”
梁王啧一聲,忙上前,将她抵在梨花案上,不讓她再躲,雙手抱着她的腰,不停地撫摸着:“好錦鶴,就許你嫁給太子殿下,一家子成為太子的左膀右臂,就不許我分走一點勢力?”
蘇錦鶴不免挑眉:“你原來是為着勢力。”
蘇長鸢了然,蘇家雖然門楣低,但是她外祖父是開國的功臣,身邊又有譚桀音父親為将軍,她父親和哥哥都算清正廉明,尤其是哥哥,年紀輕輕考上探花,做了國子監司禮,前途無量。
年幼的太子和梁王自然要培養自己的勢力。
佛龛外又傳來兩聲親吻聲,趙慎癡癡迷叫着她:“好錦鶴,本王可想死你了。”
緊接着,聽得兩聲衣帶扯落的聲音。
蘇長鸢耳朵一鳴,不是吧,他們難道要在這裡私通。
她掐緊了手指,呼吸屏住。要說也不是沒有可能,這裡環境清幽,也沒有人走動。
身後的人似乎也有一絲異樣,原本握着她口鼻的手,僵硬了幾分,指腹輕輕觸碰到她臉頰,令她膽戰。
她深知,他并非故意,便沒有說話。
外面的聲音繼續傳進來,雖看不見人,但也聽得見衣褲褪掉,落在地上的響聲。
兩人的呼吸都傳了過來,令人生出無限遐想。
蘇錦鶴低了兩聲,又恍若清醒過來:“你猴急什麼,都不同我講兩句體己話。”
梁王吻着她的脖頸,臉頰,扶着她的腰将她放在案牍上他癡迷地親吻着:“說,說,我聽着呢。”
蘇錦鶴嗯了一聲:“你都不知道,太子有多懦弱,太後娘娘叫我一切從簡,他便讓我從簡,就是我去禮佛,也被嘲笑不成樣子,他也沒有能力讓我做太子妃,隻會給我吹噓,我以後會是太子妃,會是皇後娘娘。”
趙慎冷靜下來,親吻變得緩慢,他捧着她的臉:“你放心,你早晚會是我的,你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為你做到。”
蘇錦鶴驚喜道:“那我不要做王妃,我要當皇後。”
她要當皇後,那些欺辱嘲諷過她的人,她要一個個踩在腳下!
趙慎情迷地吻着她,一路蜿蜒,吞吐道:“那你就做我的皇後。”
須臾,外面的說話聲停了,動靜卻愈發大起來,但又礙于在東宮,兩人都克制着,那種欲要發作,不得不壓抑着的低音,斷斷續續傳入,聽得人面紅耳赤。
她緊緊拽着腰間禁步,似乎要将上面一顆顆珠玉撕掉一般。
身後那人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