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那邊!”黑暗中驟然亮起簇簇火把,火光搖曳,将周圍人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隻見一群身着奇異服飾之人,手舉火把,邁着整齊而沉重的步伐朝他們徐徐走來。
黎槐等人瞬間握緊手中的武器,目光滿是警惕,嚴陣以待。
然而,當這群人靠近時,竟徑直穿過了黎槐他們的身體。
大家一時茫然無措,隻能眼睜睜看着這些人朝着小鎮方向匆匆奔去。
很快他們反應過來,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領神會地選擇跟上。
這些人仿佛對黎槐他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很快,他們便回到了呼吸小鎮。
夜晚的房屋完好無損,全然不是之前所見的那番破敗模樣。
談序略作思索,猜測道:“我們或許是回到了呼吸小鎮還未淪為污染區的時候。”
就在亮起火把的瞬間,黎槐悄然收回了牽着談序的手。
談序輕輕動了動指尖,似乎那抹殘留的涼意仍未消散。
“他們看起來像是在尋找什麼人?”黎槐的目光在前面那群人的身上來回掃視。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身影走出,似乎是這群人的首領。
她聽見旁人說道:“鎮長,還沒有找到那群哨兵。”
被稱為“鎮長”的人猛地轉過身來,黎槐定睛一看,此人并不陌生。
是那個每晚背着籮筐外出,每天清晨身着奇特服飾站在祭祀台上發言的老者。
他原來是呼吸小鎮的鎮長。
黎槐将阿魯藤放出,不出所料,根本無法感受到那些人的情緒思維。
他們此刻或許是置身于什麼人的記憶之中。
黎槐将自己的想法告知衆人。
談序若有所思地說道:“倘若這是記憶,那究竟是誰的記憶?又為何會讓我們目睹?”
這時,鎮長的聲音再度響起:“繼續找,務必将他們找出來,絕不能讓他們發現土火山!”
黎槐心頭一緊,眼神中的情緒逐漸凝重起來。
那群哨兵在尋找土火山。
還是說,是明塔在尋找土火山?
她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趙桉,隻見趙桉此時正默默地觀察着四周,似乎在搜尋着什麼線索。
難道,趙桉也是被明塔安排進來尋找土火山的?
可那夜晚與他碰面的黑影又是何人?
黎槐将目光收回時,恰好與談序的眼神交彙,顯然,他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談序微微颔首,壓低聲音說道:“先莫要輕舉妄動,暫且觀察情況再說。”
黎槐輕輕點頭,表示應允。
“都給我仔細些,若找不到他們,我們都将大禍臨頭!”
鎮民們加快了搜尋的步伐,黎槐等人悄悄地跟在後面,盡量不引人注目。
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吹滅了不少火把,場面瞬間陷入一片混亂。
談序聽到鎮長仍在交代:“去派人守着橋頭,别讓人靠近。”
橋頭?
他們正是在動物形态的橋頭進入此地,既然鎮長如此在意那裡,莫非土火山與橋頭有關?
在這混亂之中,黎槐和談序再度對視,眼神交彙間傳遞着相同的想法。
文昭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這是個良機,我們要不要趁亂去橋頭瞧瞧?”
黎槐略作思考,果斷說道:“走,去橋頭。”
衆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橋頭的方向摸索前行,一路上,風聲呼嘯,仿佛掩蓋了他們的腳步聲。
抵達橋頭時,隻見幾個鎮民正舉着火把嚴陣以待。
談序做了個手勢,他們都察覺到除了他們,此處還存在其他哨兵,且實力不凡。
看來,鎮民們要尋找的哨兵們就潛伏在這附近。
這裡的所有人都看不見黎槐他們,于是他們穿過鎮民來到動物形态的橋頭,翠綠色的湖面還在不時的冒出泡泡,就好像在呼吸一般。
黎槐蹲下身,仔細觀察着湖面的動靜,心中暗自揣測其中的蹊跷。
談序則警惕地留意着四周,以防出現突發狀況。
文昭忍不住說道:“這湖面看起來甚是詭異,會不會潛藏着什麼危險?”
蔣絲姜輕聲回答:“不知道,但既然鎮長如此重視,必定不簡單,會不會土火山就藏在這其中?”
聞言,湖面上的泡泡冒得愈發頻繁,仿佛在警示他們不要靠近。
鎮民們察覺到這一異常,紛紛朝着橋頭聚攏過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鎮民們對着湖面指指點點,神情既緊張又焦慮,鎮長也急匆匆地趕來,望着不斷冒泡的湖面,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都給我守住這裡,不準任何人靠近!”鎮長嚴厲地命令道。
就在此時,突然響起一聲狗叫。
是畸形犬。
不對。
是還未變成畸形犬的小狗。
小狗突然從幽深的黑暗中猛沖而出,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直直地朝着橋頭一旁的樹叢裡飛身撲去。
衆人的目光皆被它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所吸引。
下一秒,小狗被強大的精神瞬間力擊中,直接被擊飛出去,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哼唧了幾聲,掙紮着想要爬起。
蔣絲姜頓時怒從心起:“媽的,是那群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