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控局。”

中央防控局在一場異種襲擊事件中損傷十分嚴重，地下六層已經塌陷，上面幾層也出現了問題。

為了防止異種逃離，地下室的門換上了電子鎖，隻有五星級的上校可以通過指紋認證進去。秦淵在管理員的帶領下錄入指紋，廣場上聚集着大半軍士，他們還在修繕道路。

他的目光轉到幾十輛押送車上，車身還用一層黑色油布蓋着。

“上校不在的這幾天，上級已經決定把這些實驗體送往二十一區。”馮磊最後一個錄完指紋走過去，遞給秦淵了一串鑰匙。

秦淵沉目看着這些挂滿鐵環的鑰匙擡步往中心樓去。

馮磊跟在後面讓開了一行押送研究體的指揮官，小跑着跟上道：“上校！等等！”

“上級的指令您不能違反！！”

“上校！！”

十五樓會議室中，秦淵已經推開了林海南的門。

林海南埋在一堆文件裡面擡頭看向門口，秦淵孤身而立，他的這道門已經很久沒人推開了。

“秦淵？你怎麼來了。”林海南意外的笑了笑，手中捏着筆讓追過來的馮磊把門關上，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桌面。

林海南客氣道：“請坐。”

秦淵冷冷道：“我要雅私大廈的監控。”

“什麼？”林海南推動杯子的手收了回來，他還以為秦淵是來要人的。

林海南：“以你現在的處境，還是别摻和進來了。”

秦淵的态度冷漠，在他平淡的臉上不自覺的染上一抹陰暗的情緒。

林海南看着他不怒反笑，“你要來做什麼？”

秦淵：“427槍殺案，我要一份詳細的備案。”

林海南：“不可能。”

“那是機密，我不可能給你。”林海南将頭撇向一邊，語氣強硬。

秦淵：“莫陽的死，你我都清楚。”

“你威脅我？”林海南不悅的蹙起眉頭，在桌面上重重拍下握在手中的筆。“你不要忘了，你現在已經被停職，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你。”

“我允許你進入防控局，不是讓你來翻看舊案的。”

“我随時都可以罷你的職，你威脅不到我。”

秦淵将鑰匙串扔在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他的雙眼異常平靜，随着窗外的亮光投射着冰冷。

“說好了，不允許記錄，也不允許帶出防控局。”林海南看着秦淵強硬的态度最終妥協，他從辦公桌底的保險箱裡取出了一盒東西。

“三個小時後，這些東西得出現在我這兒，不然，我将下令逮捕你已竊取軍方機密為由。”

“多謝。”

“不用謝我。”

秦淵的腳步一頓，隻聽林海南說：“這些本應該公布于衆，可是你飼養的那隻白獅是受害者，我們不能已指揮官為加害者告訴人類基地還活着的人，莫雲莫陽姐弟倆兒被防控局殺害，防控局沒有白細胞人造仿液。”

“秦淵，請你記住，你始終都是防控局的高級指揮官。你看了不一定會相信，但是，事實就在眼前。”

秦淵從十六區過來已經過了五個小時，等他和馮磊一齊進入電梯的時候，窗戶外面的天空才有了一絲光亮。

馮磊問：“上校真的要看嘛？”

“我不知道許落望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可我相信我的第一直覺，他不是個嗜血的異種，他的天性善良，不會因為沖突而殺害人類。”馮磊和秦淵并排站着，他按下了八樓的按鈕。

“做什麼？”秦淵出聲道。

馮磊：“上校不是想确定許落望的殺人動機嗎？我們可以去看看，防控局的監控有時候不一定是真的，這一點，您比我更清楚。”

“真相，虛僞，隻是呈現給人類想要知道什麼，很多時候，不需要太執着真相。”秦淵按滅了八樓的按鈕，摁下了一樓。

馮磊看着電梯數字從15樓變到13樓，質疑道：“可上校您為什麼又要取大廈的監控呢？您也不信。”

數字跳到11樓的時候，馮磊再次按下了八樓。

秦淵的手一直都放在風衣的口袋裡，已經斷裂的身份證割傷了他的手指，他掀起眼簾看着電梯數字的跳動，他的目光在這一刹那變得晦暗又冰冷。

巨大的矩形玻璃窗可以一眼望傳裡面的事物，研究室的門外擺放着一排記錄儀，馮磊眉心緊皺沖過去就将所有的儀器都給關掉了。

馮磊道：“簡直是沒有人性！”

“門外的那些記者真的不怕哪天許落望醒來知道這一切，找她們算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