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西邊的那間院子吧。”許惜溪笑道,随後便叫紅梅将人領了下去。
“她那麼不客氣幹嘛還要帶她回來,不如讓她在外面住着長長記性。”白山不屑道。
還好他平時話不多,真是嘴巴賤賤的。
許惜溪無語但為了趙妍在府裡住的舒适程度到底還是解釋道:“她爹是守城将士為國戰死,我們身為被護佑的子民自然該照顧他的女兒。”
白山點了頭原本已經止了話頭,卻用餘光又在不遠處瞥見了一抹人影,于是又接着道:“小姐大義不該被罵。”
許惜溪愣了下随即心下了然道:“嗐,人家要罵,我就受着好了,還能怎麼辦?”
話落半響白山才挑了下眉。
“你現在演技不錯嘛。”許惜溪拍了拍白山的肩膀,白山則道。
“畢竟住在一個屋檐下,讓她先知道小姐心裡想的,日後才不至于多生許多事。”
許惜溪贊賞點頭,随後便見紅梅走了過來。
“小姐,人我帶到了,但趙小姐隻是看了一眼後便過來了,我見小姐沒說什麼便沒将人趕回去,還請小姐恕罪。”
許惜溪擺了擺手隻道無事,回了屋才見霜琴正坐在屋裡。
“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還專程跑一趟?”許惜溪坐下拿起霜琴剛煮好的茶水抿了一口,溫度正好。
霜琴卻是面色凝重道:“事情似乎有些嚴重,六皇子殿下似乎要反。”
許惜溪聞言端着茶杯的手一頓,腦中終于想起關于這段的片段,可時間還是對不上,果然還是自己的出現引發了一系列的效應,可這老六究竟抽的哪門子瘋,現在還沒到皇帝被下毒危在旦夕的時候,他這是家裡餐具買多了急着想給他爹摔盆啊。
霜琴見許惜溪面色凝重便出聲寬慰道:“隻是可能,我們也沒有确切的證據直接證明六皇子要反。”
許惜溪點了點頭忽然道:“宋淩雲和葉疏寒最近在做什麼?”
霜琴被許惜溪忽然切頻弄得一愣,卻還是認真回複道:“七皇子最近被陛下派去軍營曆練,葉小姐也在家中趕制嫁妝,并無什麼不妥的地方。”
不妥的地方多了!
皇帝還正值壯年,反派還沒展露頭角,虐文男主還沒狠狠虐女主,他們要是真這樣就結婚了,後面玩什麼?玩我嗎?
隻是剛要張嘴的許惜溪卻又忽然閉上了嘴,是了,男女主先從納妾的方向下手不是自己支的招嗎?原本還以為這種橋段頂多牽出點男配女配,自己再從中斡旋一下别真的讓他倆把别人給玩了,沒想到這倆人能量這麼強,幹脆把全城人圈進去玩……
霜琴不知道許惜溪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但還是嚴肅道:“隻是小姐,如果六皇子真的造反,我們閣裡的人大部分都已經被派出去了,保住小姐一人足夠,但若是護住整個許家怕是有些難。”
許惜溪擺手随即淡然道:“許家他還不敢碰,隻是你記得派人護着祁平秋和梁潇,當心有人渾水摸魚,不過要是可以還是不要過早的暴露我們擁有的,懷璧其罪。”
霜琴思索了會兒點頭應下,直到霜琴離開後許惜溪才仰躺在床上狠狠吐了一口濁氣。
隻是之後一直入夏京中都沒什麼動靜,除了一些世家小姐已經不往縣主府遞帖子外,六皇子要造反的事似乎已經成了花邊新聞。
原本許惜溪樂的自在,隻是五公主一連多次都沒在宴席上見到許惜溪,叫人去打聽後才知道許惜溪已經被貴女圈子排擠,連帶着一直在貴女中頗具才名的許惜雅也經常被人遺忘,五公主氣不過便當即以皇後的名義辦了一場夏日宴,着重邀請了許惜溪、許惜雅和趙妍。
許惜溪無奈也隻能笑着受了公主的好意,順便将帖子送到趙妍面前。
“公主!”趙妍沒想過自己還會被尊貴的公主知道姓名,但也隻是片刻就冷靜下來。
原來這位看上去私會外男、處事嚣張的許家小姐還和公主有交情,看樣子還不算是一無是處。
“到了之後勞煩趙小姐和我一處。”許惜溪笑道。
趙妍剛要問卻想起眼前這人滿嘴跑馬最終忍住了沒問,隻是點了點頭。
許惜溪見人應下後也沒多待,隻是叫紅梅去給趙妍挑一套不出錯的行頭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