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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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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桑玦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紫羽殿。

紫華殿的庭院裡,刀風陣陣,掃下無數飛花落葉,铿锵的聲音不斷,少年默不作聲練了一夜的劍,沾在衣衫上的露水濕了又幹,沒有人知道他這一夜想了什麼,一直到暗血月徹底消失,亮血月重新升起,将他額頭上的薄汗照得晶亮,他才終于收起刀。

與妖域聯姻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妖域來使與妖域聯絡,還在不斷完善一些細節,商量的結果,自然是兩域皆大歡喜,每一方利益相關者,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出征妖域也很快提上了日程,魔域四萬大軍共六支隊伍,已經開始前往摩羅殿,在冷柔危和冷戈面前述職交接。

幾日來,冷柔危白日熟悉軍中各級結構,了解各軍擅長的戰式,以及妖域地形地勢。她手中原本的紫英衛,也一同作為精銳影衛,編入軍中。

到了傍晚,冷柔危又在魔宮箭場修習箭陣。雖然沒能勘破問心境,但境中的箭陣卻給了冷柔危很大的啟發,唯一不足就是,魔氣凝成箭矢的數量仍有上限,但,若是能以強陣取勝,速戰速決,便能彌補這一缺陷。

夜間,冷柔危又入定修煉,從未停歇。

這樣的狀态,讓伏皓不禁大為驚歎,她欽慕冷柔危,便是因為冷柔危十六歲斬殺千年黑蛟的傳說。那時伏皓便發誓以冷柔危為榜樣,不成想,她以為的天賦卓絕,原來背後也有這樣不曾停歇過耕耘。

桑玦卻清楚,在暗淵時冷柔危就是如此,别人看不到的大部分時間裡,這些都是冷柔危的生活寫照。

出征前剩下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授幡。九幽幡象征着軍權,出征那一天,冷戈會舉辦儀式,昭告天下,在魔神遺冢的祭壇前,親自為冷柔危封授九幽幡。

出征前一天傍晚,冷柔危剛剛練完箭陣,坐在箭場的休息亭中小憩。這十分短暫的時間裡,她做了一個夢。

冷柔危夢見了她的師父,時驚鲲。自打時驚鲲閉關,冷柔危已經有段時日沒有見過他。

夢裡,時驚鲲一身青衣,半個身子都陷在沼澤中,那裡燃燒着黑色烈焰,将他灼燒得皮開肉綻,就算煉獄也不過如此。

那樣素來淡雅如蘭的君子面目猙獰,從沼澤裡拼命擡起一條胳膊,隔着火海呼喚,“阿柔!”

“師父,你怎麼變成這樣?這是怎麼回事?”冷柔危看見他,心中一驚,連忙要撐開冰霜之境去救他,卻被時驚鲲攔住,“你不要過來,不要動用你的術法,不要在這沼澤留下你的任何痕迹。”

冷柔危頓住,擰眉,“為什麼?”

“我時間不多,你必須聽我說。”時驚鲲忍着痛,氣喘籲籲地道。

時驚鲲甚少有這樣強勢的時候,冷柔危壓下心中異樣,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一件小事,她遲疑地看着時驚鲲。

時驚鲲艱難地閉了閉眼,分明沒有聲音傳來,冷柔危卻依然聽見了,是時驚鲲的傳音之術。

他道:“三件事,你記好。一,不要使用否泰司南。二,你母親,在人間尚有生機,找到天極圖救她。三,這個世界被篡改過……”

冷柔危還沒來得及追問,她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出了這獵獵火海,“嘩啦”,什麼東西被擊碎了,像琉璃破碎的清脆聲響,視野被一片淡藍色的磷粉充斥,劇烈的失控感傳來,冷柔危猛地驚醒。

睜開眼,正見傍晚的血月柔和照過來,桑玦彎下腰注視着她,擡手在她額頭摸到冷汗,擔憂道:“阿姐,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冷柔危如夢初醒,腦海裡時驚鲲的話回響不絕,每一句無疑都是驚雷,炸得她心上驚麻一片。

時驚鲲是在魔神遺冢開放前閉關,那時,他送來一柄否泰司南,能辯吉兇。

因為冷柔危不想将時驚鲲拉入少主之争中站隊,那柄司南,她收着,一直沒有使用。

時驚鲲夢中的警告不得不讓人細思極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包括他提起女人,竟也不是模棱兩可,以‘她’代稱,而是說‘你母親’。時驚鲲向來知道冷柔危對女人諱莫如深,不可能如此提起,今日卻完全變了一副态度。

他說,你母親在人間,尚有生機——這與姜元鳳在無念中傳達的一緻,可師父怎麼也會知道?

還有他提到的天極圖,到底是什麼?

最令冷柔危久久回不過神的,就是時驚鲲的最後一句尚未說完的話,這個世界被篡改過,這是什麼意思?

在被無形的力量推出來之前,冷柔危在那片沼澤旁,模糊看到一個青色的影子,似乎馬上要成形。

太詭異了,這個夢的一切都太詭異了。

密密麻麻瘆人的感覺爬上冷柔危皮膚的每一寸,寒意徹骨。

“阿姐,喂,阿姐——”

桑玦見冷柔危發怔,又從氣息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忙在冷柔危面前擺擺手,喚她醒神。

箭場的休息亭隻有他們兩個人,桑玦與冷柔危相處,便不是君臣的身份,自然也就親近些,直呼阿姐。

冷柔危眨了眨眼睛,強行将自己從剛才那個荒謬夢境帶來的震撼中抽離出來。

桑玦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握住她膝上的手,神情嚴肅了些,“阿姐,你是不是最近修煉得太辛苦,差點走火入魔了?”

這幾日冷柔危練箭時,桑玦都會在隔壁的道場練刀,遠遠地陪着她,練刀休息的時候,會來箭場外看她一眼。

冷柔危甚少會停下來,就算停下來,也都是看着一個地方,若有所思,似乎在琢磨如何運轉功法,如何布陣。沒想到今日竟能遇見她短睡。

隻是看起來,她連休息也并不安穩,桑玦不免擔心她。

溫暖從掌心傳來,緩慢注入另一種感覺,覆蓋了令人脊背生寒的涼意,冷柔危适應了一會兒這種溫度,垂眸,看着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沒有将他推開,“無妨,隻是做了一個不好的夢。”

但冷柔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夢。

她記得被推出夢境時的那聲脆響,還有淡藍色的,泛着熒光的磷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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