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早餐過後,湯樂先送許雲溪去上班,自己再折返回集團。
Oubo的辦公樓是大平層,許雲溪從走廊經過,負責行政的Ann湊了上來,熱情地打招呼:“hello,Danika。”
看到她略顯好奇且八卦的表情,許雲溪:“嗯?”
Ann擠眉弄眼:“好浪漫喲。”
“浪漫什麼?”許雲溪不解,Ann繼續說:“湯董呀?他真的好浪漫。”
許雲溪停下來腳步。
雖然湯樂從未大張旗鼓地公開她女朋友的身份,可公司裡的大部分同事都知道他們在一起很長時間。對于Ann所說的浪漫,許雲溪想了一圈也沒懂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呢?”許雲溪與Ann并肩走着,來到辦公室。
Oubo是一家金融外企,彈性工作制,前兩天許雲溪調休去上了劍術課與法語課。學法語是她自己要求的,學劍術是湯樂要求的。
湯樂從小就被家裡安排學了很多自保的武術,鍛煉到足以與人過手,并且遇到歹徒還能全身而退的程度。他希望許雲溪也能學會自保,選了跆拳道和搏擊術等等任許雲溪挑,最後她選了劍術。剛開始學的時候很吃力,渾身酸疼,但是練到現在,她已經可以輕輕松松地耍劍花了,并且是真的愛上了這一門。
“喏,你瞧。”Ann指着許雲溪工位右下角的地方。
是兩簇厄瓜多爾權杖玫瑰。
這種玫瑰隻産自于厄瓜多爾中北部的火山地區,用肥沃的火山土囊種植,當地氣候溫和,日照時間長,使厄瓜多爾玫瑰的生長異于同類,根莖很長,色澤豔麗,熾熱的顔色非常濃郁,價格也相當昂貴。
“這是?”許雲溪很糊塗。她不過是休假兩天而已,工位怎麼會多出這個?
Ann笑笑說:“是不是你家湯董送的呀?連續兩天了,都是這個點左右送到。”
話剛說完,捧着一大把花束的男人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請問,許雲溪小姐在嗎?”
Ann哎了一聲,點了點許雲溪:“就是她。”
捧花男人見狀,立時走近許雲溪:“您好許小姐,這是送您的花。”
“送我的?”許雲溪看了幾眼花兒,又看了眼他。
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請問是誰讓你送來的。”
男人道:“顧客讓我保密,既然花已經送到,那我就先走了。”
“哇你看你看,又來了,還說不是湯董。”Ann興沖沖的說
許雲溪覺得有點奇怪。
湯樂送的嗎?
他這麼委婉嗎?
他是很寵她沒錯,錦衣玉食,要什麼給什麼,但他很少玩驚喜這一套。
再說了,昨晚他們就已經和好了,他還來這一出做什麼?Ann說連續兩天都有花送來,往前推的話,正好是湯樂回香港的時候,難不成真的是他?
許雲溪捧着玫瑰仔細看着,從中間位置掏出一張卡牌。
上面寫着:今晚見
字體是印刷字,看不出筆迹。
但如果說是今晚見,應該就是湯樂沒錯了。估計說的是去晚宴的事。
許雲溪喜滋滋,将花兒仔細剪好插入花瓶,又把剩下那些給同事分發了,拿出手機給湯樂發信息。
[愛你]
回到集團時,秘書迎上來告知湯樂:“湯董早上好,夫人來了,我請她到會客室稍坐會。”
湯樂腳步未停,表情分不清喜怒,正要路過會客室回自己的辦公室時,白曼語從會客室走了出來,身旁跟着的依然是不苟言笑的阿梅。
“早,阿樂。”白曼語信步而出,語調沉穩。
秘書見狀,趕緊為湯樂拉開辦公室的門。湯樂率先進去,自顧自地坐在沙發,白曼語緊随其後。秘書又趕緊關上了門。
白曼語率先說:“昨晚為什麼不接電話?”
湯樂懶洋洋:“忙。”
白曼語抿抿唇,輕笑一聲:“忙?忙什麼?”
“忙着哄你家裡那個女人?”
湯樂一聽,沉沉的目光立即掃了過來,沒接話茬,白曼語繼續:“你養女人我沒有意見,隻要她别多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将來和孟家聯姻之後,她不能留。”
雖然對于他們來說,婚姻是一門生意,一種互相捆綁的利益,聯姻的兩個人可以沒有感情,但起碼對婚姻的尊重要有。即便是偷吃也得藏的嚴實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光明正大把她養在家裡。
“我什麼時候說要和孟家聯姻?”湯樂反問,掏出煙咬在嘴裡沒有點,舉動間氣度翩翩,漆黑眼珠裹挾着淡淡的寒氣。
“滢滢是我女朋友。”
白曼語笑出了聲。隻當是自己兒子為了氣她說的假話。
女朋友?一個外鄉來港讀書的窮學生,有什麼資格做她兒子的女朋友。
不過是想攀龍附鳳的大陸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