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讓你脫,”唐自心撒手,“吳哥回來了,不鬧了。”
王飛的大花臂在直播間根本過不了,工作人員在開播前盯着他那條花臂久不松眼,他借了一圈,今日炎熱,穿外套的隻有楊時安和吳确。
吳确的尺碼他塞不進去,楊時安在他對吳确開口前就卡準時機把外套脫了,拿到外套的一刻王飛感動涕零,現在熱成狗的也是他。
困死了樂隊的鼓手手臂上也有紋身,但她穿了罩衫,這種幾米的距離幾乎看不清。
當初就該接過來工作人員衆籌的膏藥,還能欠人情認識認識。
王飛時不時大鵬展翅一下,全然不知道結束直播後自己以這種表情包的形式被人看見記住。
席洄也終于趕回來,掐着時間的工作人員又重新坐下。
她現在眼神更加正氣,目不斜視,直接越過吳确他們,奔向工作人員,拿到看彈幕的手機。
【我餓了:問一下新歌】
終于找到一條正經彈幕,席洄把手機放到新搬來的架子上,指一圈,“問誰的新歌?是我的,還是困死了樂隊的,還是星期八樂隊的?”
直播間根本不挑,也想知道這兩支樂隊是不是官方為了作秀黑上來的,彈幕瞬間轉換方向,清一屏的“都要”。
“那你們輪流說一下吧。”席洄點頭,又退到電子琴旁,不争不搶,非常佛系。
吳确被衆人推到最前面,神情僵硬,但很快調節好自己的情緒,平緩地說:“比賽唱的那首歌正在制作新版本,完全不一樣的版本,其他的歌我們樂隊得緩一緩,新歌也是我自己寫,大學生不睡覺真的會死掉。”
他看到快速滾動的彈幕裡正經問的幾條,一一認真回答:“我們有兩張專輯了,第一張我們一起參與制作,第二張主要是我操刀。”
“為什麼?”吳确眼球轉動,對着鏡頭面無表情的歪頭有點反差萌,“因為另外幾個人放棄跟我卷了。”
吳确一進入創作狀态就是不分晝夜忘我的寫,除了靈感這種純感性的東西需要規整外,還要用理論把它們串聯起來,符合主題,又不失他們的靈魂。
現在好像一愣神還能回到之前四個人在排練室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樓下的白闆被搬上來,把四個人的想法總結在上面,偶爾的插科打诨也印刻在回憶裡。
吳确不習慣回憶往事,他側頭,說:“祝采萱,該你介紹了。”
他乖乖退到一邊,在斜對面工作人員的提醒下,又默默挪動幾下,讓自己在鏡頭裡。
【啦啦啦啦啦:感覺像抓來玩遊戲輸了的i人】
【我是緊張:新成員不知道,剩下三個隻知道王飛是e人,舞台超絕,入股不虧~】
吳确一挪動就遠離不了楊時安,他不擡頭,餘光也不會太大,祝采萱講的興起,加上手部動作不停比劃。
席洄在鏡頭側面,隻被拍下一條蹬地的腿。
她捧臉觀察所有年輕氣盛的年輕樂手,最後把目光停在楊時安和吳确身上。
這個樂隊就是他們自己出錢供着,也能存活很久。
席洄不禁感歎。
少爺玩樂隊,資金方面起碼不愁,就算實力一般,砸錢也能讓自己的夢想裝上智能翅膀起飛。
不過他們的實力加上某兩個人,或許真的可以在圈子裡走很久,開辟一條屬于他們的路。
困死了樂隊也是苦盡甘來,熬出頭可能要很久,但是現在的起伏也足夠她們有幾個地方音樂節了。
《源聲》的流量不隻是說說而已。
不過……
這兩個人關系看起來不單純。
席洄眨眼。
她了解楊時淨,但不了解楊時淨的弟弟。
跟楊時淨關系好的時候她這個弟弟就已經出國了。
俗話說,上梁正不影響下梁歪。
這兩個人她現在都摸不準。
但她可以當作剛才什麼都沒有看到,然後以合作等工作作為理由去要聯系方式。
張高岑不是死命糾纏的alpha,所以抉擇權還在這個渾身都是刺的omega身上。
席洄看見omega把楊小少爺的手拍開,心頭還是一緊。
這種情況下他們的信息素估計匹配度足夠高才能如此放任吧。
如此縱容omega的行為,alpha處于劣勢方的情況相當少見。
信息素的作用是非常明顯的,席洄即使是beta也很清楚。
AO之間信息素氣味相互吸引,幾乎等于心動指數。
不過吳确應該清楚信息素隻是當下的沖動,一見鐘情的戲碼也隻能是開始,不能直接讓一段關系直接定型。
席洄腦子裡已經繞了一大圈,想到認可處還在悄悄點頭,滿臉贊同。
吳确發現剛才自己把alpha的手拍開後,alpha就沒再有所動作,終于側頭看過去。
那麼大隻的alpha,現在弓着腰盤腿,垂頭苦着臉盯着某塊地闆。
……他确實沒幹什麼。
是不是我太應激了?
吳确遲疑伸出手,還是把嘴邊的“算了你牽吧”咽回去,硬氣地換成了:“你拍回來吧。”
楊時安:“?”
我不想拍回來,我想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