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面無表情地回答:“我隻是覺得你依然沒有洗清嫌疑,畢竟什麼東西都可以是假的。”
楚熠說:“很可惜,軍部什麼都可以造假,就是行蹤記錄必須完全真實。”
他舒展地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晃着腿說:“不然再讓敵國的卧底滲透一次,聯盟就徹底覆水難收完蛋了。”
顧衍繼續問:“所以,你為什麼會去那種地方。”
楚熠閉着眼挑了挑眉說:“倒也算不上是那種地方,我跟人打架被關禁閉了而已,精神病的待遇可比打架好,沒關半個月我就出來了。”
顧衍嘲諷地冷笑一聲說:“原來你當時是找關系逃避懲罰?”
楚熠無可奈何地說:“你這幅咄咄逼人真不讨長官喜歡,不過我還是要說,我隻是維持我應有的待遇而已。”
“那小子嘴賤罵我全家,我打斷他鼻梁他都該謝謝我手下留情,結果還要我挨餓受罰十幾天?”
“這顯然不公平。”
楚熠理不直卻氣也壯,他此刻格外輕松惬意,雖然身在簡陋的圍獵賽場,卻像極了前來度假的貴公子,看起來矜貴而悠閑。
顧衍冷冷地掃視着楚熠,情不自禁地把視線落在了旁邊的石塊上。
他注視着繼續小憩的楚熠,默默伸直了手臂,直接把石塊舉過頭頂。
顧衍正準備砸向楚熠,就冷不丁地聽見對方說:“你有完沒完。”
顧衍若無其事地說:“當然沒完。”
他話音剛落,就猛然松了手,沉重的石塊直接砸向楚熠的腦袋。
楚熠敏捷地側頭躲過,随後立刻起身,緊接着厚重的石塊咚的一聲重重砸落地面,把楚熠的吊床直接卷到了最底部壓着。
楚熠揚了揚眉看着顧衍問:“好玩嗎?”
顧衍完全沒有報複得逞後的得意,隻是面無表情地說:“不怎麼好玩。”
楚熠威脅性十足地勾起嘴角,他擡手就要掐顧衍的脖頸訓誡,卻猝不及防地對上顧衍拿出的一把紫色的小花。
顧衍目不轉睛地盯着楚熠說:“你要的花,我今天已經找到了。”
他走到楚熠面前,把花分成兩簇,一簇放在楚熠胸前的口袋裡,一簇湊到楚熠鼻尖。
淡雅的清香緩緩漫延,逐漸擴散到整個鼻腔,那味道并不獨特,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柔。
楚熠滿是暴起青筋的額頭微微舒緩,劇烈的頭痛奇迹般的開始減緩。
他嗅着顧衍送來的小花,立刻忘記了剛才的事情,疑惑地問:“你竟然真找到了?”
顧衍回答說:“是,所以才拖延了我今天回來的時間。”
楚熠輕聲笑了笑,說:“怎麼前兩天踹你踹狠了?有心理陰影了?”
他高高在上的倨傲語氣讓顧衍格外的反感。
顧衍皺了皺眉,義正言辭地看着楚熠說:“比起那些,我更想說的是,你沒必要用狗哨來訓我。”
他忍不住說:“你難道真覺得我是你的寵物狗?”
楚熠若無其事地回答:“那倒不至于。”
他氣死人不償命地說:“畢竟哪有你這麼兇的寵物狗。”
楚熠好了傷疤就忘了痛,剛剛緩解一點頭痛欲裂的不适,就轉而開始用那簇小花蹭顧衍的臉,“你說是不是,嗯?”
楚熠嬉皮笑臉地看着顧衍被蹭到皺眉的模樣。
顧衍滿臉無語,直接打開楚熠作惡的手,冷冰冰地瞪着楚熠。
“真無趣啊。”楚熠看着顧衍冷若冰霜的臉色,忽然擡手掐住了顧衍的下颌。
他陰晴不定的樣子極其有壓迫感,像是忽然就發作露出獠牙的狼。
楚熠笑盈盈地勾起嘴角,故意湊到顧衍面前,眼神危險而暧昧地打量着顧衍,聲音裡滿是不動聲色的威脅,“要我說,還是把你的手臂折斷,看着你紅着眼眶忍着疼的樣子,比較有趣。”
“你說是不是啊。”楚熠偏頭看向飛到自己肩膀上的紅腹雀說,“小家夥。”
顧衍看着近在咫尺的楚熠,情不自禁地深深握緊了拳,卻看見楚熠忽然皺着眉說:“哪來的香味。”
顧衍瞬間渾身冒冷汗。
他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