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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第一百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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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與鏡靈約好了趁着今夜滿月,便用天命珠嘗試能不能救兩顆蛋,可眼下離入夜還早。

對于曾名為玄元珠的天命珠,謝魇比鐘離淨要熟悉,鐘離淨手中捏着鏡靈的本體核心,仍是檢查過一遍天命珠,才将天命珠交給謝魇,讓他去療傷,為今夜出手做準備。

其他事,比如上藥這些小事,鐘離淨暫時顧不上了。

謝魇卻略有微詞。

說來謝魇這人哪怕是手指頭破點皮都有可能要鐘離淨哄,但真受了傷卻很少說出來,便如現在,鐘離淨知道他身上有傷,他愣是沒讓鐘離淨看到,一心要給鐘離淨上藥。

那日在山洞裡為了取出兩顆蛋親手剖開鐘離淨的肚子,謝魇至今還未能放下,每回想起來,當時握匕首的兩隻手會不自覺顫抖。

可隻要鐘離淨一眼看去,謝魇就老實了,乖乖地打坐療傷,還不忘叮囑鐘離淨盡快上藥。

待他入定後,鐘離淨才松了口氣,背過身輕輕按住痛楚越發明顯尖銳的腹部刀口,避開謝魇去了藥泉。解開衣帶一看,隻是一天沒上藥,先前已經褪去血痂的刀疤就紅了許多,眼看着像是要淌下血水一般,他皺着眉頭上了藥,那處刀口才不再抽痛。

上過藥後,鐘離淨緩了緩,便回了殿中給謝魇護法,看着謝魇閉眼療傷,他心下沒由來有些想笑。若叫謝魇見到那處刀口因為一日沒上藥就要出血,還不知他怎麼緊張。

那日在山洞裡硬逼着他動手,是不是有些過了?

但若非如此,他如何記得住?

鐘離淨藏起眼底笑意,不打算将這件事告訴謝魇,也在他身旁閉目打坐,運起靈力調息。

今日青婵不會過來,金雕和百裡雪又被訓了一頓,沒敢出聲,殿中就隻有他們還在療傷的二人,殿中安安靜靜的,便到了黃昏。

謝魇撤去妖力時,懸在虛空為他提供神力的天命珠慢慢飄落下來,他伸手接住,微眯起眼輕吐出一口氣,妖力完全恢複後,他頸側的蛇鱗妖紋收斂起來,身體輕快多了。

“不愧是堪稱海神半身的天命珠,這封印破開之後,力量比先前還要精純,也更強百倍。如此一來,兩顆蛋說不定真的能好起來……”

謝魇感慨了一番,收起天命珠便起身去找鐘離淨。

鐘離淨臉色仍是有些蒼白,他身體還沒好,這些天還不能修煉,調息片刻就收起了靈力。

謝魇找過來時,鐘離淨正坐在書案前的蒲團上,翻看着一本古籍,是随手在書架上取的。

暮色四合,燦然霞光經過海水的折射,透過窗棂探入殿中,帶着窗外淩霄花的倒影,映上書案前手捧書卷的雪衣青年側顔,将那一塵不染的霜白長發也鍍上一層清冷柔光。

不管看過了多少遍,這張臉還是那樣清豔絕塵。

謝魇眼底閃過一絲驚豔,本着不願驚擾美人的心情,輕手輕腳地近前,奈何剛剛走近,背對着他的鐘離淨便放下書卷,擡眼看來。

“鬼鬼祟祟的,要幹什麼?”

謝魇輕聲笑了笑,幹脆大大方方地在鐘離淨身邊坐下,與他一同沐浴在落日霞光之下。

“阿離在看什麼?”

緩了一個白日,腰腹處的刀口已經不疼了,鐘離淨面色如常,直接将手中書卷遞給謝魇。

“随手拿的,沒什麼意思。”

畢竟就是放在殿中做擺設的,并沒有什麼價值。

謝魇接過看了一眼,果然就是一卷符法集冊,看去該是出自人族的東西,“是有些乏味,應該是老妖王以前在的時候手下的妖添置的,這個殘暴嗜血的老妖物,偏愛做些面子功夫,說起來,他還很喜歡人族。”

謝魇勾起一抹譏諷笑意,“喜歡到要殺盡人族,鏟除道盟,還日日眼饞着人族的機緣。”

老妖王被他殺死的時候,鐘離淨才剛剛離開海國沒多久,對這些自然是不了解的,但見謝魇顯然對老妖王極為不喜,他難免好奇。

“那你是怎麼成為他的徒弟,又是怎麼在他手下隐忍這麼多年,最後還成功篡位弑師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

謝魇随手放下書卷,笑着在儲物戒中取出兩枚儲物戒,一枚是鐘離淨熟悉的冰藍寶石戒面的銀色镂空儲物戒,另一枚看去較為古樸,隻是一個金銅色刻着符紋的精銅素圈。

“我倒是把這些給忘了。”謝魇拿起那枚銀色儲物戒,給鐘離淨戴在了食指上,“那日回來時,大長老就将阿離落下的儲物戒帶了回來,順道還收走了那老秃驢留下的寶貝。”

他這些天一直忙着,也是今天見鐘離淨無聊到翻看起殿中的書卷,才想起來這些東西。

雖說重要的法器鐘離淨都會收入丹田識海,但那兩個陣盤落在了天瀾城外,他也不打算再容許鏡靈進入識海,手上确實沒有能用的東西了,這儲物戒中卻有不少法器、靈石和符箓,都是他百年來的積蓄。

鐘離淨指腹輕撫手上的儲物戒,不由安心許多。

“還以為找不到了。”

“都怪我,忙忘了。”謝魇神秘兮兮地跟鐘離淨說:“阿離猜猜看這老秃驢留下了什麼東西?”

看他這樣子,跟撿到寶似的。

鐘離淨随口問:“莫非是有他跟魔神勾結的證據嗎?”

謝魇稍稍睜大眼睛,笑道:“這老秃驢好歹是無量宗的太上長老,就算他跟魔神勾結,也不會留下證據給旁人揭發他的機會。不過阿離也别不在意,這裡頭有好東西呢。”

他擡指一揮,那枚儲物戒中便飛出幾件金光灼灼的法器,其中一隻金環格外耀眼奪目。

鐘離淨一眼就認出那隻金環,“這金環有鎮壓之力。”

若他沒記錯,當時惠元就是用這東西困住了鏡靈,這上面分明就是古仙京的鎮壓之力。

謝魇點頭,“是啊,而且這東西并非出自無量宗,依我看,這應該是魔神交給那老秃驢的,那老秃驢又抹去了上面的魔氣,為自己所用。阿離你說,這鎮壓之力能困住鏡靈,是不是也能困住逃出去的魔神?”

鐘離淨打量一眼,就興緻缺缺地搖了頭,“若是魔神之物,輕易交給惠元,便不大可能困住他。但這金環中的鎮壓之力着實強悍,也沒有刻下禁制,能困住鏡靈,就能困住更多人,倒是能留着以防不時之需。”

“好吧。”

謝魇倒沒有太失望,他将一枚玉簡和一本無名書籍取下來,便将其餘法器都收回那精銅素圈裡,“老秃驢精明得很,除了這些,幾乎沒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這功法玉簡和這本書,阿離可以先看一眼。”

鐘離淨接過那枚玉簡,這玉簡上有禁制,昭顯着唯有主人能打開,鐘離淨指腹觸及時,血紅玉簡上還閃過一絲不祥的血色煞氣。

“這是什麼?”

“應當是無量宗的禁術,九幽浮屠經。傳聞這禁術修的是殺戮道,追求佛魔一體的境界,一念生,一念滅,與無量宗慈悲渡世的宗旨相悖,所以哪怕這功法再強,也是禁術。”

謝魇道:“老妖王喜歡收集人族功法,我正巧聽說過這九幽浮屠經,據說在三千年前,無量宗藏經閣失竊,這九幽浮屠經也消失了,至今沒有找到,估計連無量宗的秃驢們自己也沒有想到,竊賊是自己人。”

鐘離淨若有所思,“惠元曾說過,他與魔神合作,是為了飛升,也是從魔神那裡得到了突破瓶頸的秘法,莫非這九幽浮屠經便是被魔神偷走,後來才又交給惠元偷偷修煉?他那日出手,法相确實有些邪性。”

謝魇輕嗤道:“他那日再能耐,也死得不能再死了。不過阿離,這九幽浮屠經到底是無量宗的秘法,如今失竊多年又再現世,這無量宗應當不會任由禁術落到他人手中吧?我對功法沒興趣,但我聽聞,無量宗這一代佛子似乎是天生的佛魔一體。”

鐘離淨挑眉,“你想做什麼?”

謝魇笑而不語,将玉簡交到鐘離淨手中,“我拿着沒用,不過我覺得阿離可能會用得上。”

這禁術出自無量宗,又是這一代佛子所需,無量宗定是想要的,但謝魇就這麼給了他……

鐘離淨也愣住了,這麼重要的東西,說給就給了?

謝魇趁機捏了捏他沒什麼肉的清瘦臉頰,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收回手,将剩下那本無名書籍也交給他,“這東西阿離應當也用得上,那老秃驢身中魔種,三千年來,對魔種也頗有研究,即便最後依舊沒能找到破解之法,卻也想出了不少壓制之法。”

鐘離淨瞪他一眼,很快又被他遞過來的無名書籍吸引了注意,翻開查看,越看到後面,他的眼睛就越亮,“看來他果真不甘被魔神操控,若是這一次他沒死,說不定他真的能找到擺脫魔種控制的法子。但他太過心急了,一心認定飛升便可解決魔種。”

惠元身中魔種,為擺脫魔種控制,他不僅在自己身上試驗過許多法子,更是私下在一些被魔種纏身的道盟弟子身上試驗。而恰好道盟幾個上宗都會默契地将被魔種纏身的弟子送到無量宗或是春秋谷,惠元便是趁此機會拿人試驗,還害死了不少人。

這本冊子記載了他每一次試驗之法,也有道盟願意公開的一些遏制魔種的法子,也詳細記載了被他當做藥人的修士的身份背景。

鐘離淨眼底湧上怒火,“三千年來,死于魔種的修士,不知有多少生前曾是惠元的藥人。但他至今未被揭發,足以證明,他做這些事無人得知,恐怕那些死去的修士也不知道,還以為是魔種發作身隕道消。”

謝魇最喜歡觀察鐘離淨的微表情,将猜他的心思當做樂趣,尤其愛看他藏在冷漠外表下偶爾會表露出來的格外可愛的瞬間,見他不喜惠元,他也沒掩飾自己的厭惡之色。

“這老秃驢在道盟偷偷給同道試藥,害死了那麼多同道,照我說,他比我們妖還不是人。”

鐘離淨默默合上書,看他的眼神頗有些一言難盡,“你究竟是在罵他,還是在罵你自己?”

謝魇渾然不在意,将那精銅素圈也給了鐘離淨,“無所謂了,阿離若悶得慌,拿着玩吧。”

這話聽着像是把他當小孩哄了,鐘離淨睨了他一眼。

“為何會想着都給我?”

謝魇被問懵了,理所當然地笑說:“以前在秘境時不也這樣嗎,阿離喜歡什麼,我都給你找來。你現在要靜養,這些小玩意兒都是給你逗悶子的,我可沒想什麼壞主意啊。”

說起秘境那時,鐘離淨心底有些微妙的抗拒之情,可謝魇說的也沒錯,那時秘境裡的謝栩對阿離可謂是有求必應,就算阿離沒開口要什麼,謝栩也會自己送來很多東西。

要麼是阿離懶得走路,謝栩給他挑的坐騎,都是照着他喜好來的;要麼是阿離用都用不完的布陣材料,要麼是一堆沒用但是很配阿離那張絕色容顔的好看飾品和衣裳……

興緻上來,還會親手給他穿戴。

正經收徒哪會這樣?

這也導緻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謝栩對他單方面糾纏的徒弟阿離心懷不軌,那時還是阿離的鐘離淨知道,隻有謝栩自己不知道。

如今謝栩這個化名恢複了真名,謝魇似乎沒怎麼變。

鐘離淨将這些東西收入儲物戒,“天命珠可有用?”

謝魇神采奕奕地取出天命珠,“力量比先前還未破開封印時強了數倍,我的妖力都恢複了。”

鐘離淨認真起來,看向窗外,“天色不早了,我喚了鏡靈,讓他先過去北山那邊等我們,一會兒便試試能不能用天命珠修複蛋上的裂縫,你準備好就走吧,我們一起過去。”

就算再不喜歡鏡靈,這天命珠既然能讓謝魇這麼快恢複妖力,舊傷也緩和了許多,說不定用在兩顆蛋上真的也有起死回生之效,謝魇便忍下這口氣,又定定看着鐘離淨。

鐘離淨收拾好東西正要起身,仍有些擔憂不知天命珠對兩顆蛋是否有用,被謝魇這麼盯着,他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還有事?”

謝魇看向他腹部,眼神溫柔得害怕不小心灼傷他似的。

“上藥了嗎?”

鐘離淨心尖一暖,暗松口氣,站起身來,“上過了。”

“那就好。”謝魇忙不疊跟着起身,扶住鐘離淨,微微側首靠近他頸側,偷偷吸了口氣。

緊跟着,他便松了口氣。

鐘離淨看他的舉止有些怪異,“你在幹什麼?”

謝魇摸摸鼻尖,“沒什麼?”

鐘離淨一看就知道他在心虛,眉頭緊皺起來。

“沒什麼?”

謝魇隻好如實相告,“沒什麼,就聞一下藥味。”

他是蛇妖,不是狗吧?

鐘離淨眼底閃過一絲驚愕,擰着他手臂拉開他的手。

“走吧。”

可他面上那樣平靜,手上卻沒留情擰着謝魇手臂上的肉轉了一圈。謝魇倒吸一口冷氣,忙縮回手搓了搓手臂,又笑吟吟追上去。

“太遠了,我抱阿離過去。”

沒等鐘離淨開口,謝魇已經将人打橫抱起,鐘離淨瞪他一眼,但他妖力恢複了之後索性用上縮地成寸,趕到北山觀月台更快,鐘離淨便默許了他,也沒有贊許他就是了。

妖力恢複又可以肆意揮霍的謝魇不消片刻,便帶着鐘離淨趕到了北山山腳下。遠遠就見到大長老帶着先一步過來的鏡靈候在那邊,想到今夜要用天命珠救兩顆蛋,謝魇神色認真起來,輕輕放下懷裡的鐘離淨。

有外人在時,鐘離淨不大喜歡跟謝魇太親密。謝魇清楚這一點,亦步亦趨跟在鐘離淨身後,但在上山前仍是警告了鏡靈一番,“若兩顆蛋因天命珠出事,我不會放過你。”

鏡靈看向他和鐘離淨,又看了眼一直盯着自己的極樂宮大長老赤鱗,倒不是覺得委屈,隻因他先前就對兩顆蛋有過惡意,他理解他們的不信任,辯解再多不如等待結果。

“妖族喜歡滿月時的月華之力,天命珠同樣也能與月華之力共鳴,今夜便是最好的時機,妖王放心,吾會盡力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謝魇冷哼一聲,仍是狐疑,他固然希望自家兩顆蛋能好起來,也擔憂鏡靈對他們仍有惡意。

已經到了這裡,有沒有用一試便知,鐘離淨伸手牽住了謝魇的衣袖,拉着他往山上走去。

“走吧。”

謝魇才收斂起眼底敵意,轉身跟上。赤鱗見狀便也讓開山道,作出邀請姿态讓鏡靈先行。

鏡靈暗松一口氣,跟上他們,神色随即凝重起來。

上山不過短短一段路,便到了觀月台,族老們早已候在這裡,見到謝魇紛紛上前行禮。

雖說謝魇跟鐘離淨說過赤鱗是他們蛇族的老大,但蛇妖一族早在老妖王的碾壓下敗落,如今剩下的族老都以謝魇馬首是瞻,赤鱗也是謝魇的屬下,唯獨佘長老這個例外。

佘長老今日也在,等族老們行過禮,她才放下酒葫蘆,慢吞吞地挪過來,随意點下頭。

“妖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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