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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第二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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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魇閉眼小憩了一陣,等鐘離淨喂過兩顆蛋,他便湊到搖籃前逗弄兩顆蛋活躍的靈識。

鐘離淨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源自八方閣的玉盒。

這玉盒中存放着那具千年蛟龍骨,鐘離淨還是挺好奇的,本想打開,想了想又收回手。

兩顆蛋吃飽靈力,靈識也乏了,不大想搭理自己的另一個生父,謝魇也不煩他們了,走來問鐘離淨:“這具蛟龍骨太大了,這裡怕是不好放下,不如我們去山上看看吧?”

鐘離淨是沒什麼意見的,就是總放不下兩顆蛋。謝魇見他回頭看搖籃,也是無奈失笑。

“就走開一會兒,何況還不知這蛟龍骨藏着那股力量怎麼回事,帶上他們總有些不便。”

鐘離淨想着也是,點了點頭。

“好。”

他與謝魇帶上玉盒,給搖籃與寝殿都布下幾重結界,讓百裡雪和金雕看守才去了後山。

金麝島占地廣闊,除了西邊陡峭的孤峰外,其他地方還算平坦,也有幾個不小的湖泊。寝殿坐落在金麝島東岸,後山便是有着一方偌大的鏡湖,幾座小山将其合抱其中。

島上有許多蛇類,一般都藏在基本沒人靠近的山林裡,一旦有人來了,便都會藏起來。

何況謝魇一放出妖氣,百裡内活物基本都會退讓。

謝魇禦劍帶着鐘離淨到了這片湖泊邊的草叢,腳踩在顫顫悠悠的無名野花上,鐘離淨環顧四周風景時,謝魇便取出八方閣的玉盒。

“阿離,就放在這裡吧?”

鐘離淨聞言将目光從鏡湖上收回來,點了點頭。

“嗯。”

謝魇打開玉盒,先前那具在八方閣浮台上被拍賣的千年蛟龍骨便出現在廣闊的草地上。

如在八方閣時那樣,這具蛟龍骨早被煞氣籠罩,透着一股陰冷氣息,便是源自黑水沼。

謝魇是看不出來八荒錄的力量的,便回頭問鐘離淨:“阿離打算如何查看?這黑水沼的陰氣屬至陰至邪,一旦沾染上恐會傷身。”

鐘離淨上前打量片刻,朝他點頭,“無礙,我有海神的傳承之力護體。你當心些,我先試探一下能否将這股八荒錄的力量引出。”

謝魇再不放心也隻能聽他的,收起玉盒退到一旁。

鐘離淨走近蛟龍骨,在其頭頸部邊上半丈之地站定,這便掐訣,朝那截早已經被黑水沼的陰氣泡得發黑的肋骨揮出一道靈力。

那截比他與謝魇大腿都粗的肋骨驟然亮起一簇金光,整具漆黑的蛟龍骨猛地一震,那陰氣蕩然溢散出去,謝魇警覺地運轉起妖力。

所幸那陰氣隻是散了出去,并未傷及二人,片刻後,那一簇金光便從蛟龍骨中飄出來。

鐘離淨撤去靈力,看向漂浮到他眼前來的金光。

謝魇仍是神色防備,“這就是八荒錄的力量?”

鐘離淨思索了下,伸出手來。

謝魇登時緊繃起來,“阿離!”

“沒事。”

鐘離淨朝他搖了搖頭,便接住那一簇金光,端詳須臾,眼底似有些疑惑,“這的确是八荒錄的力量,與海神神力相近,也具有潮汐力量,很是純正,無任何反噬的迹象。”

謝魇暗松口氣,走上前去。

“我就怕阿離一碰到它,又會被反噬,上回自廢修為散功的事我可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鐘離淨失笑道:“我已經徹底廢去八荒錄的功法,就算碰到也不會有事,你也太緊張了。”

謝魇目光幽幽,“你若出事,叫我如何不緊張?”

鐘離淨唇角微揚,别開眼凝望這一簇金光片刻,便收緊五指,将之捏碎了,撒入湖中。

謝魇看懵了,“阿離這是?”

鐘離淨用靈力洗去手中殘存的金光,擡眸望向鏡湖。點點金光染上碧藍湖面,化為潮汐水汽回歸天地潤澤草木,那具蛟龍骨也變作一具慘白的骨頭,再不剩半點陰氣。

“這八荒錄的力量已十分微弱,若是旁人得之,也沒什麼用處,反倒會禁锢蛟龍殘念。”

看這片本就無人的秘境靈氣濃度顯然有所提升,鐘離淨眸中湧現幾分還算滿意的笑意。

“蛟龍早已隕落,殘念也不會再恢複意識,倒不如回歸天地,也放這縷蛟龍殘念超脫。”

“那蛟龍骨對阿離來說根本沒用,豈不是白拍了?”

謝魇敲了敲額角,想起來一件事,“差點忘了,當時拍下蛟龍骨時,那塊順帶送的玉簡大長老也給我了,阿離要不要先看一眼?”

鐘離淨回頭看他,眼神好奇。

“玄霄閣少主給的那塊?”

謝魇在儲物戒翻出一枚二指寬的殘舊玉簡,遞給鐘離淨,“在這裡。說是隻有蛟龍血脈才能打開禁制,正好,阿離可以試試看。”

“我試試。”

鐘離淨接過玉簡那一刻,便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海國的氣息,準确來說,是潮汐之力。

不過剛剛運起靈力,一道金光禁制便顯現出來,繁複的符文浮現在皲裂破碎的玉簡上。

鐘離淨遲疑了下,“是出自海皇宮的禁制術。”

他說話間,凝起神力抹過禁制,禁制原本似要反抗,忽而又黯淡下去,化為金光消散。

原本殘舊的玉簡散發出瑩潤靈光,似昭顯着此物不凡,在虛空中緩緩浮現出一篇符文。

隻因海國文字與人族、妖族皆有不同,謝魇并不能一眼辨認出這些泥鳅似的符文究竟說了什麼,隻能問鐘離淨:“真是功法?”

鐘離淨一目十行,冰藍眼眸逐漸凝重起來,偏過臉看向謝魇,“是八荒錄後三重殘卷。”

謝魇臉色霎時有些難看,八荒錄反噬的事還沒過去幾天,這後三重殘卷居然又出現了。

怎麼還陰魂不散了?

鐘離淨一看他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又道:“但與海皇宮保存的八荒錄不同,這後三重殘卷不知是從何處謄抄刻錄,并不完善,而且無需斷情絕欲,功法也更為玄妙。”

謝魇轉怒為驚,“什麼?”

鐘離淨又轉眼看向這篇功法殘卷,眸光極認真地辨認着上面的字,“即便都不完善,這後三重殘卷功法,卻比海皇宮保存的八荒錄更完美,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八荒錄。莫非當時八荒錄反噬出現的幻境不隻是虛妄,我聽到的那些,也都是真的?”

謝魇問道:“阿離是說,關于海神族的詛咒?”

鐘離淨颔首,按着額角盡力回想起那時所聞,“我聽見那些聲音似乎在說什麼,背叛了什麼人,犯下重錯,需要全族償還,詛咒加身,永鎮深海……更多的便不知道了。”

謝魇拉住他的手,提醒道:“阿離可還記得,鏡靈也說過,你在海皇宮刻錄下來的八荒錄功法似乎不該是那樣的,像被篡改過?”

鐘離淨自是還記得的,故而今日見到這篇八荒錄後三重殘卷時,他才這般驚愕,他又看向這篇殘卷功法,“這殘卷與我如今繼承的海神傳承秘法頗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還有部分瑕疵,修煉時會出現一些問題,但要比海皇宮的八荒錄好很多。”

聽他這般評價,謝魇看這部殘卷的眼神也變了,“也就是說,這殘卷也是真的八荒錄?”

鐘離淨很肯定地點下頭,“是八荒錄,而且與海皇宮的八荒錄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于它并無讓修煉者斷情絕欲之意,反倒更偏向有情道,需領悟四海意境,注重入世問道。”

謝魇道:“可據玄霄閣少主所言,這殘卷應當是那具千年蛟龍骨的主人生前留下的,沉入黑水沼至少數百年,也就是說,這殘卷很早就流出海國了?那至少數百年前海皇宮是有正常的八荒錄的?又或是數百年前就有人将八荒錄改善且帶出海國?”

鐘離淨斷然否決了第二個可能,“若要改善,也要先領悟八荒錄全篇方可領悟到秘法之奧妙,這兩部功法隻是修煉過程略有不同,最後都一樣需參悟時空秘法。可若能改善過來,為何海皇宮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八荒錄,都需修煉者斷情絕欲?”

謝魇問:“阿離的意思是,除了傳授海皇宮八荒錄的海神,不會有人能做到這個地步?”

鐘離淨有些遲疑,“我也不确定,不過數百年來,海國幽居遠海海底,動蕩是不少,卻也沒有聽聞八荒錄有過丢失的境況。要知道,八荒錄向來供奉在海皇宮,隻有海皇能修煉,其他人很難有機會接觸。”

謝魇道:“那若是海國自我封閉之後,這千年之間,海皇宮的八荒錄從來沒有丢失過,那這殘卷豈非是在海國封閉之前便已流出海國了?那不就是在海神隕落之前了嗎?”

鐘離淨怔了怔,“那便是如鏡靈所言,恐怕當年海神隕落後,八荒錄遭人篡改,而後最早的八荒錄流出海國,落到這不知名的蛟龍手中,最終又随他隕落,沉入黑水沼?”

“可惜這蛟龍早就死了,不然還能找他問一問。”謝魇覺得這個推斷有道理,可還有一事不明,“那阿離說的詛咒又是怎麼回事?”

鐘離淨搖頭,“不清楚。”

謝魇想了想,猜測道:“那麼鏡靈那八荒錄被篡改一說,很可能是真的。你想,海皇宮那部需斷情絕欲方可修煉的八荒錄便是海神親授,海神為何從不提點他們摒除弊端?且不說海神,海國千年前已是海域之主,為何曆代海皇從未完善過八荒錄?”

鐘離淨擰眉,“連我都看出八荒錄弊大于利,可千百年來,曆代海皇卻無一人能解決這個問題,無力解決,還是不敢解決?但若這就是海神所傳,八荒錄于我族何嘗不是詛咒?可事實上,我族千百年來守護海國與海神廟,對海神卻從無半句怨言。”

謝魇感覺腦子裡一團亂線,晃了晃頭,感慨道:“阿離聽到的那些聲音說,海神族是背叛了什麼人,才會全族面臨詛咒,那這詛咒的确有可能就是八荒錄,可要這麼一說,難不成……海神族背叛的是曾經點化過他們,讓他們成為海皇的海神嗎?”

鐘離淨似有所悟,“也許……”

他忽然覺得,謝魇這個猜測說不定就是真相?

謝魇好奇歸好奇,這八荒錄他們都用不上,他更是避之不及,見鐘離淨眉心緊蹙,赫然想不通,他便牽住鐘離淨的手安慰道:“當年海神驟然隕落,海皇宮又帶着海國子民突然遷徙遠海,這個過程的确有可能出現很多意外。等到阿離完全繼承海神傳承,找到海神,所有問題便都有答案了。”

鐘離淨知道他說的有理,擡手收起玉簡,沉吟道:“這殘卷同樣不完善,不過若非要選擇,總歸比海皇宮中的八荒錄要好。我回頭給應麟送去,讓他也好好參悟一番吧。”

謝魇的好奇心又被勾了出來,“阿離這麼多年沒回海國,以往都是如何給海國送信物的?”

鐘離淨眨了眨眼,朝他看去,“問這個做什麼?”

謝魇笑了笑,“就是好奇。”

鐘離淨将玉簡收入儲物戒中,擡眼凝望他須臾,便勉為其難地告訴他:“每月十五,是潮汐與月華之力交彙之時,在那個時候,海國結界會有所松動,可以通過特定的通道出入海國。我出身海國,在海國留過法陣印記,待月圓之時傳送過去即可。”

謝魇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的阿離将這種機密都告訴他,可見是将他當成自己人的,謝魇這麼想着,忍不住樂呵。

鐘離淨也不知道他在傻樂什麼,出去兩日,他也有些乏了,按着肩頭和謝魇說:“得了這截然不同的八荒錄,今日也算是有所收獲。忙了兩日,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

謝魇瞥向湖邊那具蛟龍骨,“這蛟龍骨不管了?”

誠然,蛟龍骨陰氣散盡,是可以取來鍛造材料的,隻是鐘離淨并無這個需求,“你想要就帶回去,若不要放在這裡也算一道風景。”

謝魇拿蛟龍骨也沒什麼用,左右看了看,這景緻還算不錯,便也由他去了,“那留下吧。”

鐘離淨無可無不可,隻催促謝魇,“回去了。”

他自然是可以自己回去的,可謝魇在時,總喜歡禦劍帶他,他便也喜歡喚謝魇帶他回去。

謝魇也很喜歡被他這樣依賴,這便笑着應聲,化出妖劍,牽着鐘離淨躍上妖劍回寝殿。

不消片刻,二人便回到寝殿。

出去一陣,回來已過半個時辰。與守在門前的百裡雪打了個招呼,鐘離淨和謝魇回了殿中,鐘離淨看了眼搖籃就轉身走向後殿。

“我先去沐浴,你看好他們。”

謝魇眼睛亮起來,也跟過來。

“那走吧!”

鐘離淨回眸看來,笑容平靜。

謝魇剛擡腳要跟上,見狀隻得老實地站回原地,無比失望地低下頭,“我看孩子就是。”

他再一次後悔,蛋生得太早了。

鐘離淨輕咳一聲,若無其事地往後殿藥泉走去。

他有潔癖,出門回來總要沐浴的,何況方才又觸碰過被陰氣纏身的蛟龍骨,他怕靈力清潔不夠幹淨,會影響到兩顆蛋,也是習慣了謝魇在身邊,倒忘了這家夥喜歡纏人。

不過謝魇失望的模樣,倒是叫鐘離淨不免失笑。

當然,他起初也沒想讓謝魇一塊去沐浴,就算早已心意相通,他也習慣了日夜和謝魇在一起,可相處方式也還沒有轉變得那麼快,謝魇說要一起去時,他才想到哪裡不對。

但他還沒習慣,就先這樣吧。

謝魇便這樣眼巴巴地看着鐘離淨去了後殿藥泉,眼神何其惋惜遺憾,輕歎口氣,眉心暗自妖紋忽而一亮,躍出一枚金鱗,繞着他轉圈,一顫一顫的,顯然是在嘲諷謝魇。

這叫謝魇臉色黑沉下來,伸手抓住顫抖偷笑的護心鱗,沒好氣道:“說你沒通靈性,還知道讨好阿離,又幾次三番嘲笑我,真以為我沒脾氣了是吧?早晚要把你煉化了!”

護心鱗也沒掙紮,隻是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

謝魇臉色更黑了,看了眼安安靜靜窩在搖籃裡的兩顆蛋,估計是靈識沉睡了,便走遠了些,掀開衣擺就地打坐,惡狠狠盯着手裡的護心鱗,“等着,我馬上就把你給煉化了!看你回頭還敢不敢去招惹阿離!”

待鐘離淨沐浴回來,換了一身衣裳,謝魇已然打坐入定了,眉心螣蛇妖紋時而閃爍金光。

自打初步煉化護心鱗後,他的妖紋也有了變化,爬上眉心,變作了螣蛇,隐有暗紫妖焰纏繞,叫他這張臉看去越發妖冶俊美。

若他有心,這張臉在妖族也能招惹來不少情債。

不怪白月珩想攀扯他。

鐘離淨眸光閃動,靜靜看了一陣,沒驚擾他,而是放緩氣息回到搖籃前,見兩顆蛋疲乏的靈識還在沉睡,他便也坐在地毯上,翻出一片玉簡,凝起靈力一筆筆刻下符文。

以往閑暇時間,他都會刻符、布陣,可似乎是太久沒有動手,有一筆險些刻歪破壞了整片玉符,鐘離淨迅速收斂心神,認真修補起來,刻符于他而言也算是一種修煉。

白玉笙的辨真尺曾經在他手中破碎,他後來修補回來也隻有形而無神,如今得了空,鐘離淨便想複刻一下白玉笙的辨真尺——便是他用不上,留給他的兩個孩子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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