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因為在準備結婚,盛佘之前的有個大學同學現在在國内做婚禮策劃,就幫着聯系了一下,效果不錯。一來二去,兩位姜舒受害者聯盟竟然在畢業多年後,莫名其妙的熟絡起來。
他們一直是在五人小群裡聯系的,五個人裡有兩個成員在國外,根本不玩微信,屁點建樹意義也給不了。盛佘一貫視他們二人其中之一為空氣。
再加上姜舒最近一直在拍戲,也不怎麼看群。這半個月談下來,小群都快變成盛佘跟沈瑾琳的私聊窗口了。
今天早上盛佘看到他于百忙之中轉了一條熱門博進群,逮住他剛聊了兩句又沒影了。
沒人搭理的盛佘更加有時間胡思亂想了,心裡亂遭遭的,不能招惹姜舒,也不想把接下來要聊的話題放進群裡讓人研究。
最後隻能選擇轟炸一人清淨,保佑自己薄面。狠狠地在沈瑾琳的個人窗口狂發表情包轟炸,一個晚上了,終于等到一條回複。
文藝男非常傷痛文學地向他傳授網戀技巧。
“喜歡一個人,就是眼睛離不開她。”
“相隔萬裡,也不過是在我的心裡。”
“喜歡,能讓她的聲音變成我的笑容。”
這不是我十八歲的時候喜歡刷的小視頻文案嗎?
盛佘撓頭,發現了比姜舒打遊戲還要容易返老還童的方法。
“這就是喜歡。”
讀完最後的總結,盛佘早已被這些肉麻的疼痛文字酸到嘴角抽搐。
這讓他突然想起姜舒高中的博客。
為了非主流的的文學流淚,為了前女友的分手心碎。
緻我們終将逝去的性取向。
還挺逗。
坐車回到酒店已經是十一點,姜舒累得不行,剛上車就睡了。他這人一向對熟人沒有什麼距離感,隻要是認識的朋友,便絕對不會客氣自己的親密。
就比如現在。
盛佘垂眼看了看靠在他肩頭呼呼大睡的臉,又擡頭看了看後目鏡裡司機好奇的眼神。
想哭,又不敢。
之前都是盛佘開車帶人回去,但是今天實在太晚。
夜裡不睡覺,隻靠早上那兩個小時遠遠不夠,兩個人都知道疲勞駕駛的危害,不敢大意,預約了滴滴來載人。
好在司機看樣子并不是什麼八卦之人,也不存在任何的偏見。
如果不是停車之後計價器沒有關掉,盛佘甚至以為他也睡着了。
盛佘按照慣例戴着口罩和帽子,幾乎紮進他懷裡的姜舒散着頭發,臉上也有口罩。
一般來說如果眼睛裡沒有裝x光,是看不出這位睡姿奔放的披頭散發人是明星的。
慢着,就算有x光又如何?誰認識十八線啊。
吐槽是這樣吐槽,但是為了安全起見,盛佘還是選擇放低聲音喊醒了夢周公的姜舒。
被叫醒的人眼神迷茫,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連拖帶抱地順下了車。
趕在車門徹底關閉之前,司機暴言一句:“呦呵小夥子你女朋友長得還蠻高诶?”
此等倒反天罡之言怎麼肯無聲無息地離開世間,當然是攥住最後一絲機會,從車門縫隙挺身而出,淡淡地飄進馬路牙子上傻站着的兩位豆豆眼大男人耳朵裡,環繞播放。
“我?”
被迫變性的姜舒困意頓時消散的無蹤無迹,掙脫了人形拐杖的支撐,挺直身闆,伸長脖子追了追飛馳而去的車屁股,眨巴眨巴眼睛确認自己沒有在做夢後,皺起眉頭看向隻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的盛佘,一根顫抖的手指指了指滿地的汽車尾氣,又指了指自己同樣戴着口罩的臉,問道:“女朋友?”
無辜的盛佘幹咳一聲,把手裡的手機送到他面前,真心實意地建議道:“要不給他個差評?”
姜舒的困意已經被女朋友這三個字給趕跑了一大半,看到盛佘這幅沒出息的模樣,展臂拍向他的後背,哈哈大笑道:“都聽你的,男朋友。”
這一掌厚實沉重,差點沒把心思飄飄然的盛佘的心肝脾胃腎一起拍出來。
……被反調戲的盛佘悻悻把手機塞回口袋,跟着他一起往酒店方向走,锲而不舍地在心裡比較着是叫男朋友的人吃虧,還是被叫男朋友的人吃虧。
由于神思恍惚,思考不能專注,盛佘決定回到房間後,去浴室裡一邊洗澡一邊探索。
以往每次都要第一個洗澡然後讓盛佘給自己收拾亂攤子的姜舒破天荒的沒有去搶浴室,而是打開了手機微信準備添油加醋地講述一下剛剛的出租車奇遇。
爆瓜的趣味顯然比浴室的泡泡更能打動他亢奮的腦神經。